閆歡一直等著陳子昂一起去甸城,張函曾經找過她,似乎是來了解陳子寒的。
她心里有些糾結。
她想提前過去,但是遭到了陳子悅的反對
“子昂不過去,你就不準過去。”
“為什么啊?”
“當初同意你去甸城就是因為你說了陪子昂一起過去的,子昂沒有過去你過去干嘛。等子昂一起過去。”陳子悅霸道之極。
“我過去打前站不行嗎?”
“不行,你們倆個人一起過去我才放心。”陳子悅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她時常從陳子悅的口中探聽陳子昂的消息。
終于知道陳子昂要到三月份過去時,她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激動。
她們已經把錢準備好了,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著和陳子昂一起走。
閆歡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子里穿著淺黃的V領毛衣、月白色的九分褲、細跟短靴、窈窕有致、披著一頭卷發的自己,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人,這一生說長也長,說短也很短,所有的一切好像就在昨天。
這幾年的歷練早已經將她改變成氣勢逼人的女神級別的人了。
誰能想到她過了那么多年不堪的生活呢,不過這一切都是深藏在她的心里,時常蹦出來刺激一下她。
曾經苦難的生活讓她更熱愛和珍惜現在的生活,和陳子悅在一起打拼的這些年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她準備將她的股份抽出來拿到甸城去投資,她知道此次去甸城一定是兇險萬分的,無論所謂的谷強是何種身份,但是她還是像飛蛾撲火一樣。
她想和谷強一起戰斗,原來的她是沒有能力,現在的她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
她敲響了陳子悅的家門,他們倆個就住在隔壁,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特意買在一起。陳子悅一個人帶著倆個孩子在西城,家里雇了一個保姆,她們基本每天都要陪著倆個孩子寫作業,薔悅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開門的是王浩楠。
她怎么不知道王浩楠來了?
“王老師,你回來了?”王浩楠很少來西城。
“嗯,進來坐一會?”
“不了,我接子悅上班去。”
“陳子悅,閆歡來接你了。”王浩楠轉身就回去了。
看樣子倆個人鬧矛盾了。
“子悅。”閆歡看著陳子悅似乎是剛哭過,倆個孩子已經被保姆送到學校了。
“走吧。”
倆個人相對無言,閆歡打開車門,陳子悅低著頭一直不說話。
“你怎么了?啞巴了?”閆歡有些生氣。
“閆歡,你知道嗎?這么幾年我和王浩楠過的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你沒告訴我。”閆歡氣道。
“那一年,那個女人給我發短信,說他們怎么怎么了,他說他沒有,我將信息給他看,他說他愛我,都是那個女人勾引的,發誓不再來往了。
我還是一如既往地的對待他和他的家人,后來他趁我們在外面拓展業務的時候竟然將那個女人帶回去給他媽媽看了,那個女人就說了我很多壞話。
我提出離婚,他不愿意,他說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要我和離婚,還說我現在有錢了就想甩了他,而且他是永遠都不會在和那個女人來往的了,他說那個女人就是看不得我們夫妻感情好。
有一次新年剛過,他竟然告訴我,那個女人懷孕了,他要帶那個女人去人流,而且還沒有錢,我心一軟,給了他幾千塊錢。
再后來,寒暑假都開車出去旅游。孩子從來都不管。本來我也沒有想到要他管。”陳子悅已經泣不成聲了。
“不行就離了吧!”閆歡說。
“離了又怎么辦呢?我不可能讓倆個孩子都沒有父親吧。”
“那你說怎么辦?”閆歡一生氣踩了一下剎車,陳子悅的頭差一點撞到玻璃上了。
“你別生氣嘛,你好好開車。”陳子悅軟聲說。
“我生什么氣啊,又不是我自己。”
“雖然之前生孩子的時候他不太高興,但是孩子現在大了,畢竟他還是孩子的爸爸,那一天我生氣罵了他兩句,倆個孩子都哭得不行,都心疼他爸爸。”陳子悅的聲音透著無力感。
“那就是個渣男,披著羊皮的渣男。”閆歡恨恨罵著。
“你也是不成器,你干嘛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啊?”
“我嫌丟人。”
“我,靠,面子值幾個錢?”閆歡真是怒其不爭。
“閆歡,你不明白,我和王浩楠結婚了,有孩子了,離婚會牽扯很多事情。”
“那你怎么辦啊。”
“就這樣吧,我們現在就是同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就這樣的過一輩子?”
“是。我想了,我要將我自己的股份全部轉到倆個孩子的名下。”
“隨你吧。”閆歡嘆了口氣,她想讓陳子悅離婚,可是像陳子悅說的,離婚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對于婚姻,閆歡沒有發言的權利,目前她還是單身,早之前她提醒過陳子悅,但是怎么生活那是陳子悅的選擇,她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邊。
倆個人都沉默下來了,車里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傷,伴隨著李清照的《聲聲慢》。
陳子悅很是生氣的將車里的廣播給關了,本來心情都不好,還在哪里:冷冷清清呢。
閆歡被陳子悅的舉動給逗笑了:“算了,你也別糾結了,畢竟王浩楠還活著。無論他怎么渣,他還是一個活著的爸爸。”
“我也沒有太難過,就是早上吵了幾句,他說他都改了,我還不原諒他。”
“哦,不過好像最近每周末都回家,真的是散了?”
“不知道,我也不再過問了,他來就是娃他爸,不來我就當沒有這樣的一個人。我也沒有時間去過問。”
陳子悅這幾年生意做得愈來愈大,王浩楠有吃有喝有錢花,開著豪車,人前擺足了架子,他憑什么會和陳子悅離婚?
陳子悅對他的不聞不問讓他又氣又開心,生氣的是陳子悅不在乎他,開心的是陳子悅給他自由。
當然,王浩楠的心思陳子悅壓根就沒有時間去猜測的,孩子和事業占據了她的全部時間。
“子昂已經說了,她準備三月份去甸城。”
“去甸城有風險的,我只拿我的那部分去投資吧?”閆歡再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想撇開我?沒門。”陳子悅怎么可能讓閆歡一個人承擔風險的。
這一生她活得卑微,難得有閆歡這樣的好閨蜜,好朋友,她又如何輕易舍棄?無論生活如何艱難,無論情感如何一地雞毛,她們都堅強的踏著自己步子,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著,她們相互扶持一路走到現在,彼此都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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