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潘青松的工作越來越緊張,也越來越忙,之前的那種可以喝著茶看著窗外風景的日子沒有了,是沒日沒夜的調查、分析、尋找證據。
他是一個認真而努力的人,自從張函來了一趟西城之后他發現對體制內的要求也是越來越嚴,整個風氣是越來越好。
他對手下的工作人員的要求是:360度杜絕一切不良作風,整風肅紀,先從內部紀律抓起。目前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些小魚小蝦,可是小魚小嚇也得撒網和收網。
他忙得不亦說乎,他的老婆也忙得不亦說乎,倆個人差不多一兩個月都見不到面,這天,他疲憊的回到家,發現老婆陳子瀾的旅行箱放在客廳。
“老婆,老婆你回來啦?”潘青松開心的喊著。
“噓!”陳子瀾穿得整整齊齊的從房間走出來,她在打電話。
他靜靜的看著陳子瀾,他們認識很多年了,可是她的眉眼還是那么好看,身上的制服穿在身上還是那么英姿颯爽。
看著她這個樣子,他知道她要去出差。能讓老婆出差的在泉城來說都是大事情。
他悄悄的放下手中的包,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關上門,讓外面聽不到水流聲。
他們都明白彼此的工作性質,從來都不會去過問彼此手中的事情,不是說他們彼此不信任,而是他們對他們身上的制服負責,他們都要守口如瓶,哪怕是自己的愛人。
陳子瀾打完電話,潘青松也從洗手間出來了。
“青松,我要出差。”陳子瀾滿眼滿心都是潘青松。
“老婆。”潘青松走過去擁著陳子瀾。
陳子瀾靜靜的靠著潘青松,他們也有很多天沒有見面了,潘青松的,懷里很溫暖。
“我要出差了。”陳子瀾輕輕的說。
“我知道的,老婆,出門一定要小心,我們的年齡都大了。”潘青松舍不得松開陳子瀾。
“知道了,你放心。”每次只要是陳子瀾出遠門,潘青松都放不下。
“我這次是去甸城。”陳子瀾說。
“甸城?”潘青松送開陳子瀾,緊緊的盯著陳子瀾。
“是的,不過你放心,我們過去就是調查一下,那邊已經聯系好了,會配合我們的。”陳子瀾看著潘青松那憂慮的眼睛說。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潘青松再一次叮嚀。
“我們這一次過去四個人,就是配合調查一下,那邊有人配合,放心吧。”陳子瀾伸出手替潘青松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該走了,他們在機場等我,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你。”陳子瀾轉身拉起行李箱。
“我送你。”潘青松拿過陳子瀾手中的旅行箱送陳子瀾出門。
陳子瀾也沒有推辭,她也想和潘青松多呆一會。
“最近見潘毓了嗎?”陳子瀾問潘青松。
“沒有,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就是前幾天給我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你呢?”
“一樣,就是打打電話,算了,孩子大了就由著人家發展。”陳子瀾微笑著說。
他們的兒子是他們的驕傲。
倆個人家長里短的聊著天,誰都沒有問各自工作上的事情。
“二哥,還是不回西城?”
“二嫂已經將離婚的協議發給二哥了,二哥簽字發給二嫂了,他們等于是離婚了,二哥算是凈身出戶了。”陳子瀾嘆了口氣。
“他們還真的要離婚?”潘青松驚問。
“二嫂的個性強硬,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什么二哥也不示弱,倆個人就越來越僵。二嫂說要離婚二哥也不去挽回。”陳子瀾還是覺得很可惜,好好的倆個人,說散就散了。
“那二哥現在怎么辦?”潘青松也是很替陳子建惋惜,但是想到陳子建找到他,讓他陪著去相關部門退那些東西的時候,心里竟然莫名的輕松了一下。
汽車行駛在高速路上,外面的夜黑漆漆的,窗外有雪花在飛舞。
“二哥說他最近這一段時間剛好休息休息,他最近在整理他的工作經驗,準備出書,對后面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借鑒。況且爸爸媽媽年齡大了,剛好他可以陪陪他們。”陳子瀾看著外面飛舞的雪花,皺了一下眉頭。
“哈哈,他現在倒是輕松了。”潘青松笑了起來。
“子霖弄的那些事情二哥剛好也可以幫幫忙,這一段時間二哥回去了,爸媽他們都開心了很多。”陳子瀾也笑著說。
“沒有想到,二哥說放下就放下了,真的很佩服。”潘青松感慨的說,在一個位置上那么久,說放下就放下,這份xong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估計是二嫂傷了二哥的心,按照二哥以前對二嫂的態度,要是小事情二哥是會原諒二嫂的。”
潘青松:“有一次,我們去二哥家聚會,二哥好像動手打了二嫂,好像還是當著江俞軒的面打的,也不知道二嫂是不是說了子昂啥。就是那一次引起的倆個人的矛盾,二嫂回娘家了,二哥發現二嫂之前背著二哥收了很多東西,二哥找到我,讓我陪著他上繳了。”
“如果是這樣的,我到覺得他們分開也沒有什么可惜的,人的貪欲只要一激發便會無止境,只怕二嫂在這條道上會越走越遠。”陳子瀾心里還是有些惋惜。
“可不是,你看看二嫂,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將孩子也養歪了,好像天下就他最大,見了我們這些長輩都是鼻孔朝上。”潘青松說,不過話剛出口,他感覺不對,于是對陳子瀾說:“老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你沒有說錯話,這也怪二哥,要不是二哥無底限的寵著二嫂,什么事情都由二嫂,也不至于是現在這個樣子,當初,爸將家里值錢的東西都給了他們,你看看他們幫過家里一分錢沒有?就算是離婚了,二哥的工資卡還在二嫂的手中。要不是老家有一套院子,爸爸媽媽還在,二哥怕是要睡露天地了。”陳子瀾深深的嘆了口氣,夫妻之間不是無底限的忍讓,應該是平等的、互補的。
“老婆,我很慶幸遇見了你,是你一直督促著我,是你給了我動力,你,是我的榜樣。讓我一直都是直的。”潘青松總是不時的拍一下老婆的馬屁。
“你本來就是直的,我也不用費力將你扳直,再說如果從根子就開始養歪了,想扳回來也是很難的。”陳子瀾微微笑著,她也很慶幸自己嫁給了潘青松。
“嗯,老婆真好,只有你從始至終知道我是直的。”潘青松哈哈大笑。
“好好開車。”陳子瀾臉上一熱。
“嗯,我會為老婆好好服務的,一定將車開好。”潘青松嚴肅的看著前方,一本正經。
看著潘青松嚴肅的樣子,陳子瀾真想拉著潘青松給他松松筋骨。
到達機場,同事們已經等著陳子瀾了。
潘青松還是不忘秀一下恩愛;“老婆,香香。”
“這么多人。”陳子瀾無奈至極。
“怕什么,我們是老夫老妻!”潘青松表示很委屈。
“乖了,回去等著我回來。”陳子瀾接過潘青松手中的行李箱朝安檢走過去。
看著妻子愈走愈遠,潘青松的心也提得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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