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不管來人是誰,寧冰兒已經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一邊輸著密碼,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向,她想找準機會逃出這個圈套。
一直覺得唐悅這個同學有問題,可是一直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越來越濃重的殺氣讓冰兒恍然大悟,這就是一個圈套,一個讓自己毫不知情的下套。
同學情?在金錢面前,脆弱得讓你懷疑人生,懷疑你的眼睛。
當取款機提示“請取走金額”時,寧冰兒快速拿出錢,然后退卡,拿著錢,快速轉身,看到不遠處那雙如狼那般兇殘的墨黑眼眸,這是一雙能讓你撞進去救粉身碎骨的眼眸,不經意間闖入,定無命回天。
虎哥?
唐悅怎么會和他在一起?
他們一伙的?
寧冰兒強忍著心中的疑惑和恐懼,一臉鎮定地把錢拿在手中,像演戲一樣微笑著沖著無知的同學笑笑,看到虎哥越來越近,那雙狼毒一般恐懼的眼睛越來越黑暗地看著他們。
“唐悅,拿著,同學一場,我想五千不夠,取了一萬給你。”寧冰兒異常冷靜地微笑著看著唐悅,而身后的危機越來越近,她依然不動聲色的站在唐悅前面。
或許是唐悅沒有經過訓練,也或許是常人的愚鈍,唐悅聚精會神的聽著寧冰兒說話,而且眼睛一直盯著那沓錢。
錢這個萬惡之源,也是本性的驗金石,只要金錢一出手,哪有搞不平的事情?
虎哥越來越近,寧冰兒觀察良久,發現就虎哥一個人前來,在沒多余的人了,她放心地喘一口氣,等著虎哥快要靠近的時候,寧冰兒把馬上就要遞給唐悅的錢一把像上拋起,大喊一聲:“分錢了。”
話音剛落,用力一掌把唐悅推出好遠,拖著疼痛難忍的身子,邊走邊撒錢。
醫院大廳看病的人不管是生病來看病的,還是病人家屬,只要不是病危只有一口氣的病人,全部蜂擁而上,蹲在地上開始撿錢。
突然被寧冰兒這一招嚇蒙的唐悅還在慌神中,莫名其妙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時,寧冰兒已經拖著病體跑出好遠。
“追啊,白癡嗎?”虎哥終于踢來擋在前面貪婪的群眾,站在唐悅身邊,氣不打一處的罵道。
看到虎哥眼底的憤怒和痛恨,唐悅本能地縮起肩膀,委屈又可憐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奈又無助的看著他,抿著嘴唇,想哭又不敢哭地看著虎哥。
對于唐悅來說,她只是一個剛剛準備踏入社會的大學生,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知道?
虎哥是干什么的她也不知?更不愿打聽和了解。
她只知道,她把他伺候開心了,她就可以拿著這個男人的錢買她喜歡的化妝品和包包,可以在同學面前顯擺和虛榮,可是當她看到虎哥眼底的憤怒和殺氣時,她第一次感動惶恐和害怕。
她懷疑這個男人的職業,更擔心這個男人給她的錢來路不純。
一臉悲憤的虎子向前跑了幾步,但是人群太擁擠,他沒有辦法,又一次返回看到面前可憐巴巴的小女人時,忽然有些心痛的想要擁她入懷。
這么多年,虎子玩過的處子不知唐悅一個,但像她這般目標明確,思想單純的只想要他錢的女人還真是少見,而且表現得這么明顯。
人不怕你又愛好,就怕你沒愛好!
只有你的愛好能用錢解決,世上就沒有任何困難。
虎子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小女人,不忍地深呼吸一口,慢慢走過去,一把摟緊這個可憐的孩子,剛剛才做了自己女人,就看到著急兇聲惡煞的面目,心底的落差確實需要彌補。
“走吧,沒事的。”虎子冷冷說道,然后直接抱起唐悅,跨過人群,像小車走去。
愛情這種東西很公平,不會因為你是惡人或者殺人犯而剝奪你愛人的權利,在某一個瞬間,愛情就會降臨在你的頭上,只要你信,就一定會發生。
虎子把唐悅輕輕抱了放在車上,無奈地嘆息一聲,溫柔地說道:“走,回家。”
聽著如此兇狠的男人說出如此柔情的情話,唐悅心莫名跳動一下,神情有些復雜地看一眼虎子,擔心又惶恐地眨巴幾下眼睛,視線一直追隨著虎子移動的腳步。
當虎子坐上車,打著火,唐悅還是沒有把視線從虎子的身上移開,這個一身秘密的男人,自己人生的第一個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對我的感情是什么?
唐悅心中不斷發問著這些不敢表達的問題,只能可憐巴巴的眨巴著眼睛,一副驚弓之鳥的小模樣看著他。
“吧唧”虎子忽然轉過頭,很快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快速親吻一口,然后笑著說道:“有我在,不用怕。”
任何一個女人聽到男人這么有責任感地說出這樣的話,冰凍的心也會瓦解,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喜歡的有錢人,心臟更加狂跳不止。
小車穿梭在車海中,很快消失在車海中。
奔命的寧冰兒終于拖著病態的身體來到她住的病房樓層間,深呼吸幾口,很快恢復淡定地慢慢走回房間,像沒事一樣,自信又沉穩地走進病房。
關上病房的門,寧冰兒臉色暗沉,那雙幽暗的大眼眸里透出一股狠厲的殺氣,這是一個女人被逼上絕境,不想繼續被動,繼續挨打的決心,她想主動出擊了。
敵人已經來示威,來叫囂了,難道自己還能繼續縮在龜殼里不愿抗爭嗎?
低頭,拉起衣服看看肚子上的傷痕,由于剛剛的劇烈運動,肚子上的傷痕又一次出血,傷口撕裂了,鮮血已經把病號服染成一件血衣。
撕咧著嘴唇,忍著疼痛地把身上的血衣脫下,這種表皮上的肉痛并不能真的傷害到冰兒,從小各種傷痕,出血很正常,寧冰兒強大的身體支撐著。
剛剛換好衣服,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嚇到寧冰兒,因為衣服沒有拉整齊,著急的回答道:“等一下。”
寧冰兒整理好衣服,把血衣藏好,坐在床上,被子蓋好,所有掩飾好,輕聲說道:“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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