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說:“小時候我們見過的,可能你忘了。”
“她是個傻子,當然是記不住了。”宮女又說。
“紅月,你怎么說話的?還不快退下?”七公主非常生氣,“朱姑娘可是本公主未來的皇嫂,豈容你多番無禮?”
宮女紅月馬上撇了撇嘴,退下了。
七公主上去拉著朱阿嬌的手笑道:“阿嬌,你也是過來,找靜虛師太談經論道的嗎?”
朱阿嬌不知如何回答,干脆保持沉默。
靜虛師太說:“七公主說對了,朱姑娘是過來聽經的,可是無奈,她聽不太懂……”
想不到連靜虛師太都在為她掩飾。
七公主笑道:“阿嬌,我也是來聽師太講經的。這經文,被師太講出來,總覺得格外動聽,平時,我若是遇到疑難之處,經師太一點撥,也立馬清楚了。想不到你和我一樣,也是喜歡找師太論經。”
朱阿嬌尷尬一笑,“我就住在這里,平時太無聊了,哪里都去不了,也只能往這里走了。”
七公主說:“那以后你可不會無聊了。因為,我經常會過來的。”
于是七公主拉著朱阿嬌走進屋里,幾個人在蒲團上坐好。
靜虛師太開始講經文了,七公主聽得非常認真,可是,朱阿嬌卻聽得昏昏入睡。
夏荷回來沒看到朱阿嬌,四處也沒找到,正要進大堂問問,卻被紅月給攔住了,“你是何人?七公主在里面,你如何能隨便進去?”
夏荷連忙退開了,不敢再進去。
找不到朱阿嬌,夏荷只能過來東宮稟告李元康。
“什么?阿嬌丟了?”李元康手指用力一捏,那支筆就斷了。
夏荷惶恐道:“奴婢斗膽斷想,朱姑娘恐怕是故意以腳傷之名,支走奴婢……”
李元康說:“夠了。還不帶孤去尼姑庵看看?”
尼姑庵四面都有禁衛軍保守,進出都要公文,朱阿嬌肯定還沒有離開尼姑庵。
李元康過來時,的確也沒找到朱阿嬌。
“參見太子殿下。”紅月看到太子來了,急忙跪下行禮,臉上燒起兩團紅云。
李元康說:“屋子里,靜虛師太在給何人講道?”
“給七公主和朱姑娘講道呢。”紅月笑道,聲音絲軟。
夏荷一怔,“你……你剛才怎么不告訴我,朱姑娘也在里面?”
紅月說:“你剛才也沒問啊?”
夏荷撇了撇嘴。
李元康瞪了夏荷一眼,說:“你自己辦事不力,還能怪別人?還不快退下反思去?”
“是。”夏荷委屈地走了。
紅月還以為李元康是看上自己了,所以,為了自己,寧可責罵自己的奴婢,就嫣然一笑道:“太子殿下有請。”
李元康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太子來了……”靜虛師太和尼姑們要行禮,李元康擺擺手說:“都免禮了。”
朱阿嬌傻了眼,李元康怎么來了?難道他是過來找他的?
“夏荷不是說你腳扭了?可是,你的腳看起來,可是靈便得很啊。”李元康已經走到朱阿嬌面前,面容清冷,目光犀利。
朱阿嬌立馬大叫一聲,“好疼。”坐了下來,“我的腳一直都很疼的,可是,師太講得太好了,我一聽入迷了,竟然,連腳疼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