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你就知道了。”李元康強行架走了朱阿嬌。
果然,顧南湘還站在太子東宮呢。
顧南湘穿著朱紅色的交領外衣,里面是一身白色的左襟短衣,衣襟處是一圈朱紅色的祥云紋,下身則是一件暗紅色的裙子。
一看到朱阿嬌,顧南湘眼角就擒了淚,委屈巴巴地把一張笑臉弄得皺巴巴的,說:“太子哥哥,她竟然弄壞了我送你的扇子,你不可以就這樣算了的。”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朱阿嬌說:“太子早有婚約,你還巴巴的求著他,接受你的扇子,不弄壞這把扇子,難道你還要讓太子哥哥收藏起來,天天都看上一眼嗎?”
“你……”顧南湘非常生氣,“太子哥哥,她總是這樣侮辱我。你不可以不管。”
“阿嬌并沒有說錯話呀。”李元康淡淡地說,眼睛卻看著朱阿嬌沒有移開,“如果顧姑娘覺得她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那就請指出來。要不然……這里不是顧姑娘指責阿嬌的地方。”
顧南湘哭了,那淚流滿面的樣子,梨花帶雨,別提有多惹人憐了。可是,李元康卻是一絲都沒有心動過,帶著朱阿嬌就走了。
朱阿嬌邊走,還邊對顧南湘扮鬼臉。
顧南湘心都碎了。
墻上掛著一副花鳥圖,巴掌大的月季紅艷紅艷的,一旁的小方桌上,漆紅色的茶盤上擺著一套青花茶具。
桌上擺著一個壽字紋小口長頸花瓶,里面插著一小把桃花,一旁的烏木長幾上,擺著一個青花纏枝大盤,里面裝滿了水果。
一塊紅色牡丹花開織錦鋪在椅子上,靠背上鏤空雕著梅蘭竹菊,刀工嫻熟,栩栩如生。
朱阿嬌坐在那里,很開心地吃著白玉糕。
李元康又出去了。他是個大忙人,平時和朱阿嬌一天也見不上幾次面。
不過,李元康不在,朱阿嬌很高興,也省了清靜。
顧南湘已經走了。
不過,正如李元康阻止不了皇上修建太后陵園一樣,朱阿嬌也是阻擋不了李元康挑側妃。
李元康妥協了,朱阿嬌也可以妥協。
反正,誰做側妃,也不能阻止朱阿嬌做太子妃。
有個側妃來分擔,朱阿嬌還更加清靜呢。
至少,婚后,不需要天天面對李元康了。
李元康去哪里了呢?
殷家堯叫走了他。
“太子,看來,東宮里,淑妃娘娘的眼線,比蕭貴妃的還要多啊。”殷家堯著急地說。
李元康端起酒來,微微抿了一口,“是又怎么樣?都那么久了,淑妃都沒有這個能耐除去孤,如今孤已經識破她的詭計,莫非還怕她不成嗎?”
殷家堯搖了搖羽扇說:“太子此言差矣。淑妃原本和太子是同一陣營,理應和太子一條心,這樣,才能收獲利益。可是,淑妃卻反其道而行之。可見,淑妃想要的,不僅僅是太子你的性命。淑妃按兵不動,其實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啊。”
李元康目光犀利起來說:“孤會讓淑妃明白,皇上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