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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翊迅速掏出一張羊皮卷拓下路線,數息過后,這光芒乍然消逝,遠古龍族之墓的地圖又回復了以前的模樣。
“想不到制作這地圖的人還玩了這么一手,看來你早就知道了。”風翊道,若不是知道這個秘密,就算得到了地圖和紫幻陽晶也絕對摸不著頭腦。以前他心里還納悶,他認為南苗子在得到這張地圖后應該早就找到了遠古龍族之墓的大概地點,自己與飛兒就算搶到了地圖,他們只要來個守株待兔就行了。當初問飛兒這丫頭時在她還故作神秘,說到時自然就知道了,沒想到是這么一回事兒。
“嘿嘿,若沒有萬全把握,我怎敢打遠古龍族之墓的主意。”飛兒得意說道。
“這地圖你打算怎么處理?”風翊問道。
飛兒從鞋跟處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山洞壁上隨便挖了一個洞,然后將地圖塞進去封死,狡黠笑道:“就扔這里,相信很快便可以物歸原主了,咱們自然是跑路了。”
兩個時辰之后,南澤神女帶著幾名長老趕到這山洞,戒備著沖了進去,卻發現山洞之中空無一人,而在洞壁中刻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跡:南澤神女是個大騙子,南澤兄弟不要上當。
字跡下面便是一個明顯剛被封死的洞口,南澤神女可以感應,地圖就在里面。可是,地圖在自己眼前被盜走,這簡直就是狠狠在她臉上扇了一個耳光,而且,那盜地圖之人為何又將地圖原封不動地讓她找到,這根本就說明,地圖對那人已毫無用處,是他拓下了地圖還是其它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南澤神女接過掏出來的地圖,俏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燦若星辰的雙眸盯著那行歪歪扭扭的字跡,似乎想從其中看出花來。
……
“以前的人習慣用星辰和銀月為標記,各種星辰圖案都對應天空中的星辰排列,你看路線目標點的星辰圖案為十八顆星組成的一把弓箭狀圖案,而銀月的角度在偏左下對折角處,可以斷定這是深秋時的魔弓星座,現在是初夏,魔弓星座與深秋時的魔弓星座偏差了許多,這就要運用到星位換算來測量當時這個角度到底是在大陸哪個方位了。”飛兒指著地圖朝不恥下問的風翊講解道,看他聽得這么認真,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成就感。看吧,到頭來還不是要靠本小姐。
風翊聽得很認真但卻也迷糊,星位換算?沒聽過!這個世界的星座更是一個也不認識,他如飛兒所愿一般開口夸獎道:“丫頭,你真是太博學多才了,本少爺是自愧不如啊,以后就要多多辛苦你了。”
“所以說嘛,你跟我搭檔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攤上你這么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我也只能辛苦一些了。”飛兒得意笑道。
風翊也笑了,一句馬屁以后便能輕松不少,這活容易啊,再說,女人不就是用來夸獎的嗎?夸她幾句又不會少一塊肉。
其實風翊卻還是不明白這個世界男人的想法,飛兒這種出身神秘,機靈狡詐的女孩為什么明知他是想圖省心才夸她的,為何還是甘之如飴呢?因為對于很大一部分有能力的男人看來,不如一位女子是很沒面子的事情,承認一個女人比他厲害更是傷自尊。而在飛兒那個家族里,這種觀念更是嚴重,以至于飛兒的天賦雖然驚才絕艷,但生為女兒身,得到家中一個男人的夸獎卻是難如登天。
但對于風翊卻完全沒有這種看法,男人和女人都是人,除了力量上的優勢之外,男人也并不比女人要優秀到哪里去。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一個都有每一個人的優點,就比如星位換算這一生偏的學問,天下又有幾個男人精通的。
是夜,天公作美,漫天星辰如鉆一般在天空中閃耀,沒有哪怕一片云彩遮擋住視線。
飛兒在一片空曠之地用一根樹枝寫寫劃劃,不時地抬頭望著頭頂的星空。
風翊望著飛兒那張專注的俏臉,平時那古靈精怪的表情不再,換上的是極度的專注與認真。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有魅力,其實女人專注的模樣也很有吸引力。
飛兒抹了一把汗,突覺口干舌躁,正想去弄點水來喝,卻發現一個裝滿清水的杯子已遞到了面前,緊接著陣陣涼風吹了過來。
飛兒接過杯子一口飲盡,只覺那入喉的涼水卻帶上了溫度,化為一道暖流流入心中,鼻子不知為何有點發酸,似乎在家里從沒有誰這樣關心過她。
“喂,小風子,你一個男人幫我打扇子不覺得丟人啊。”飛兒回過頭嫣然一笑,問道。
“呵呵,丟人?你這么努力,我卻無事可做,這我倒覺得有些丟人。”風翊坐在飛兒旁邊,手中用一片芭蕉葉幫她扇著風。他早已明白,無論對于愛情還是友情都是需要相互付出的,只知道享受而不懂付出的人永遠不會得到真正的愛情和友情。
當天色快要蒙蒙發亮時,飛兒終于算出了結果,她驚喜地轉過身就要告訴風翊這個好消息,卻發現風翊低頭垂目,呼吸均勻,可是右手卻仍在機械性地扇著風,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飛兒怔怔望著風翊好半晌,目光中突然出現一抹溫柔之色,她輕輕捉住風翊扇風的右手,取下他手中的芭蕉葉,然后輕輕為他扇了起來。
看吧,這就是付出之后的收獲。
……
裊裊輕霧繚繞在引鳳閣之外,如同浩渺仙家福地。
柳煙云素手撫琴,雙眸淡若秋水,琴音如有靈性一般飛出閣外,穿透山中清瀑,如頑皮的少女一般在霧隱群山間飛繞。
“閣主,山下有東海龍族的使者求見。”正在這時,一名清麗的少女走進來秉報。
“東海龍族?引他進來吧。”柳煙云壓住琴弦,起身,目光落在閣中懸掛的一幅畫上,畫中女子彩蝶圍繞輕舞,露出傾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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