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有人買畫,李掌柜是最高興的,當即應道:“好嘞,您稍等,我馬上給您包好。”
李世民嘖嘖說道:“沒想到那小丫頭的畫還挺值錢。”
他一直以為除了他來捧個場之外,沒有人會花這么多錢來買她的原版畫冊。
當然,那一次蘇亶會買完全是被李德謇誘導的。
右十八忍不住說道:“公主的原版畫冊因為有陛下的御筆批改,就算再貴也有人買。不過,就算沒有御筆批改,公主的畫冊也賣得很好,我們每日新出的畫冊都能賣完,前面印刷的畫冊每日也能賣出上百本。
“還有那些漫畫啊,玩偶啊,飾物啊等等,都賣得很好。
“您有空看看賬冊就知道了。”
李世民若有所思。
長孫氏暗暗點頭:“這樣說來,時聞社確實很賺錢,沒想到小庾兒雖然年紀小,經營鋪子也很有天賦。”
什么天賦?分明就是自家主子和陛下幫襯著,才搞得如此紅火,淇水默默地在心中嘀咕。
突然,有人注意到一旁的李世民,指著李世民問同伴:“你看看,那是不是秦王?”
同伴正好拿著畫冊在看,翻開的那一頁正好是秦王騎著白蹄烏與宗羅睺對陣的場景,聞言看了一眼李世民,又低頭對照畫上的李世民,驚喜叫道:“沒錯,他就是秦王。”
聲音有點大,頓時就招來了其他人的關注。
這一看,眾人驚喜萬分,紛紛朝著李世民跑去:“秦王,秦王”
李世民下意識護著長孫氏往后退。
護衛和丫環立刻上前,保護李世民和長孫氏。
鋪子里的伙計見狀,驚得立馬去保護李世民夫婦,以免百姓激動之下傷了他們。
激動萬分的百姓被護衛和伙計擋在李世民一丈開外,壓抑不住崇拜之心,目光閃閃地給李世民見禮:“見過秦王。”
李世民護著長孫氏,不敢大意,站在原地,露出親切和煦的笑容,對眾人說道:“諸位不必多禮,起來吧。”
“聽說秦王妃有了身孕,看這位娘子的模樣,應該是秦王妃吧?”有百姓盯著長孫氏看。
淇水挪動腳步,擋住他們打量長孫氏的目光,昂著頭說:“沒錯,這位就是秦王妃。”
眾人再次行禮:“見過秦王妃。”
長孫氏撥開淇水,溫柔地笑道:“諸位不必多禮,今日我和秦王只是出來逛逛,諸位不用太拘束,繼續吧。”
此刻的情形,長孫氏也不好繼續逛鋪子,就對李世民說:“我累了。”
李世民當即吩咐:“回府。”
話落,李世民小心翼翼地扶著長孫氏離開鋪子。
鋪子里的百姓瞧見這一幕,紛紛稱贊:
“秦王和秦王妃真是恩愛。”
“沒想到秦王不僅驍勇善戰,是個有謀略的元帥,而且還對妻子這么溫柔體貼,真是個好夫君。”
長孫氏和李世民回到秦王府,果然發現王庾派人送了很多白蹄烏的飾物過來,還有畫冊和畫。
李世民展開畫卷給長孫氏看,順便自己也欣賞了一番。
“還別說,小庾兒畫的白蹄烏真的很傳神。”
李世民想起前幾日王庾在秦王府的馬房逗留了半天,他還以為她是看上了他哪匹馬,沒想到是為了畫馬。
這個小機靈鬼
“阿嚏”
王庾揉了揉鼻頭,又擦了擦眼睛,這個噴嚏打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肯定是誰在罵她。
這時,春花從外面走進來,先是神情復雜地瞟了一眼站在王庾身后的秋月,然后才對王庾說:“小庾兒,平南侯派人來說,明日就能完成。”
話落,春花問道:“小庾兒,平南侯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王庾露出欣喜的笑,沖她眨了一下眼睛:“秘密。”
春花:“”
“這是個好消息,我要去告訴阿耶。”王庾放下筆,起身朝外走。
沒過多久,王庾就來到了太極宮,李淵正在和裴寂討論,聽見岳郁的稟報,就說:“讓她進來。”
王庾興沖沖地跑進宮殿,“阿耶裴公也在啊。”
裴寂沖她笑了笑:“小庾兒來了啊。”
“小庾兒,快過來。”李淵朝王庾招了招手。
王庾復又露出笑容,跑到李淵身邊:“阿耶在看什么?”
“咦這幅畫”
“是不是很眼熟啊?”李淵笑吟吟地看著她。
當然眼熟,這就是她畫的。
“阿耶,這幅畫怎么在你這兒?你又派人去時聞社買畫了?”
王庾在心中認定李淵派人去買了她的畫,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對,這是我上午派人去宮外買回來的。”李淵沒發現王庾變了臉色,自顧自地說:“小庾兒,你的畫技又精進了。”
裴寂也贊道:“小庾兒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這匹駿馬的動作、神態畫得跟真的似的,我看見了就忍不住想去摸一摸它的毛發。”
說著,他伸出手撫摸畫紙,動作輕柔地就好像在撫摸真馬。
王庾沒有說話,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李淵終于發現她的不對勁,問道:“你怎么了?”
王庾本不想現在說,但李淵問起了,她便說了出來:“阿耶,我上次不是跟您說過,不要派人去買時聞社的東西嗎?
“您喜歡的話,派人告訴我,我給您送來。”
裴寂納悶了:“小庾兒,聽說時聞社里的很多東西都是你弄出來的,你為什么出新鮮玩意的時候,不給陛下送來?”
“因為我上次給阿耶送來,阿耶說那是小孩子喜歡的東西,他不要,后來我就沒送了,只給阿耶送畫冊。”
王庾解釋道:“我想著畫冊上有白蹄烏,阿耶看了不會想要單獨的駿馬圖,今日就只給阿耶送了畫冊。”
李淵有點尷尬,“咳咳,以后只要是你畫的,甭管畫的是一根草還是一匹馬,你都給我送來。”
“是。”
王庾答應后,忍不住嘟囔道:“本來還想著用這幅畫賺十兩黃金,沒想到最后還虧了。”
李淵離得近,聽見她的話,疑惑道:“怎么就虧了?”
王庾沒好氣地說:“這幅畫要是賣給別人,我能賺十兩黃金,現在阿耶買了去,我豈不是損失了十兩黃金?”
“怎么就損失了?難道我派去的人沒付錢?”李淵臉色鐵青,心想要好好懲罰派去買畫的侍衛。
“他付錢了,但這是阿耶的錢啊,還不是相當于沒賺。”
李淵終于明白她的意思,佯裝訓斥:“你這丫頭,還真是掉錢眼里了,少賺十兩黃金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改造宅子的錢也是李淵出,不需要自己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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