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女相

第480章 非常歹毒

“晉陽公主”離開益州后,王康達按照約定帶著李七郎去保寧堂看病。

張神醫看見他們,提起藥箱就對他們說:“走吧。”

“去哪里?”王康達有點懵。

“李七郎的病需要施針,一日一次,連續十日,老夫不去你府上時刻盯著,李七郎的病好不了。”張神醫說。

王康達笑了笑:“那就有勞張神醫了,請隨我來。”

幸好他們已經將李府整理收拾了一遍,此時張神醫去李府,也不會露出破綻。

就這樣,張神醫去了李府,為李七郎醫治手疾。

一切準備就緒,張神醫對眾人說:“好了,你們出去吧。”

王康達心中一緊,連忙說道:“我讓他們下去,我留在這里吧,從前七郎治病的時候,我都在旁邊陪著他的。”

話落,對大全等人說:“你們先退下吧。”

眾人離開房間。

張神醫不悅地看向王康達,冷聲道:“老夫施的針法是家族不外傳的秘術......”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言下之意很明顯,他施針時,不能讓人看見。

王康達很猶豫,他看向了王庾。

王庾眨了下眼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王康達心一橫,“李某就在門外,神醫若是有什么吩咐,喊一聲就行。”

說完,又看了王庾一眼,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娃兒,你怕嗎?”

王庾看見張神醫的嘴巴動了動,反問道:“怕什么?”

張神醫動作一頓,隨即端起藥遞過去:“喝下它。”

沒有猶豫,王庾接過藥碗,咕嚕咕嚕全喝下。

喝完之后,王庾剛把藥碗遞過去,一陣眩暈襲來,身體往后倒去。

張神醫迅速上前,長手一伸,接住了藥碗。

“娃兒倒是勇敢。”

嘀咕了一句,張神醫把王庾的身體擺正,開始施針。

半個時辰后,張神醫提著藥箱從房間里走出來。

王康達連忙迎上去:“神醫,七郎怎么樣?”

“睡著了,他醒來后再來叫我。”張神醫徑直往前走。

王康達沖秋月使了個眼色,朝著張神醫追去。

秋月立刻進入房間,檢查一番后,長長地吁了口氣。

一看見秋月出來,左四等人就圍了上去:“主子如何?”

“沒什么事,她睡著了。”

聞言,眾人松了口氣。

他們真怕張神醫發現王庾的身份,然后一針下去就扎死王庾......

但是王庾這一睡,第二天早上都沒有醒來。

大全擔心地對王康達說:“主子該不會有什么事吧?張神醫會不會已經發現了主子的身份,然后給她施針,讓她一直這樣睡下去?”

“張神醫不至于背地里使陰招吧?”郝綬有點不敢相信:“他可是神醫啊!”

“神醫又怎么了?”大全懟了過去:“神醫不也是個人?有喜怒哀樂,有七情六欲。他上次還對我們使迷藥,使毒煙了呢?

“還有那些暗衛兄弟,身上中的毒不都是他下的嗎?

“我看啊,這個神醫有點歹毒。”

“不......”左四微微搖頭:“不是有點,是非常歹毒。”

郝綬:“......”

一直沉默的王康達出聲說道:“主子現在沒有什么異常的癥狀,只是昏睡罷了,我們再等等看,說不定待會兒她就醒過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還能有什么辦法?

只能等待......

正在這時,毛阿貴匆匆忙忙跑來:“不好了,張神醫要出府,我們跟不跟?”

“跟。”大全當即說道:“不跟著他,萬一他跑了怎么辦?”

“不跟。”王康達沉聲道:“主子說過,張神醫很警覺,而且張神醫很討厭別人強迫他,監視他,若是他發現我們派人跟著他,惱羞成怒,不給主子治病怎么辦?”

隨即吩咐道:“讓他出府,不要派人跟蹤。”

毛阿貴立即去交代守門護衛。

見眾人憂心忡忡的模樣,王康達笑了,故作輕松道:“諸位不必擔心,主子安排了人守在城門。

“在城內,任由他行動,若是他出了城,我們的人就會跟上去。”

聞言,眾人放下心。

張神醫離開李府后,并未出城,只是去外面逛了逛,買了些藥材和玩具。

看見他回府,王康達等人徹底放心。

“神醫,七郎都快睡了一天一夜,怎么還沒醒過來啊?”王康達不用刻意假裝,臉上自然流露出來的神情就像極了老父親擔心兒子。

張神醫輕描淡寫地說:“哦,忘了告訴你們,娃兒第一次施針還不適應,是會昏睡久一點。”

王康達抓住了他話里的關鍵:“您的意思是以后每次施針,七郎都會昏睡嗎?”

“沒錯。”

王康達:“......一日施一次針,您現在是又要施針了嗎?”

“沒錯,你們出去吧。”張神醫開始趕人。

王康達:“......”

眾人:“......”

出了房間,大全小聲嘀咕:“每次施針都會昏睡,主子第一次昏睡還沒醒來就被施第二次針,施完針又開始昏睡......施針要十日,這樣豈不是要昏睡十日?”

眾人的心情突然間就變得沉重,甚至開始了懷疑。

這個大夫真的是神醫嗎?

他到底有沒有在治病?

“......再等等看。”沉默良久之后,王康達給眾人定心:“張神醫說第一次施針會昏睡久一點,往后就不會昏睡這么久了。

“說不定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主子就醒了。”

眾人互相看了看,也只能如此了。

在眾人的忐忑中,時間從晚上轉變成白天,昏睡了近兩天的王庾終于在晌午時分醒來了。

“主子,您可終于醒過來了,嚇死我們了。”秋月喜極而泣。

春花姐姐不在,這宅子中除了秦王妃安排的幾個婆子外,就只有她一個貼身丫頭。每日給公主擦身換衣服,動作再大,公主都沒有反應。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擔心,公主是不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這會兒看見王庾睜開雙眼,她瞬間就紅了眼。

王庾沒看見她說話,只看見她的眼淚,一骨碌坐了起來,“秋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沒出事,是主子醒來了,我太高興了。”秋月擦掉眼淚,沖王庾咧開嘴笑。

雪白的牙齒在黑色肌膚的襯托下,白得刺眼。

王庾抬手遮了一下眼睛,而后笑道:“真是個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