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王庾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吩咐大全:“你去查一下韓生住在哪里,近況如何?”
大全:“是。”
于是,王庾進了書院,大全留在了外面。
過了一會兒,書院的人出來跟眾人說:“近日書院不備入學考試,諸位還是先回去吧。”
眾人頓時就急了。
“為什么?不是說了只要通過入學考試就能進鴻蒙書院嗎?你們怎么能說話不算數呢?”
“就是,我千里迢迢地趕來長安,你一句不考了,讓我的孩子怎么辦?”
“不行,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給我們說法”
“諸位安靜一下。”書院的人伸手往下壓了壓,待周圍安靜下來,他才開口說道:“不是不考,而是近日這段時間不考。
“鑒于每日求學的人太多,影響書院上課,所以上面吩咐下來,將進行統一考試,具體的考試時間,兩日后公布。”
聽見這話,眾人才放下心來,陸續下山,沿路相告其他求學的人。
王庾站在門后,聽見外面喧鬧的聲音漸漸消失,她才抬腳離開。
“院長在嗎?”王庾來到院子外,問門口的仆人。
仆人恭敬回道:“回稟公主,院長還在上課。”
“那我進去等他。”王庾徑直進了院子。
半個時辰后,徐曠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見王庾左手執黑子,右手執白子,在與自己對弈,不免失笑。
“看來,公主的棋藝又精進了不少。”
王庾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沖徐曠行了一個晚輩禮:“老師。”
徐曠在她對面坐下,看向棋盤:“你這樣下,分不出勝負。”
“自己跟自己下,怎么能分出勝負?除非我故意。”王庾笑著坐下。
徐曠笑了笑,又問:“今日的課去上了嗎?”
“下午去。”王庾一邊收棋子一邊說道:“老師,我剛才上山,見到很多來求學的人堵住了山路。
“之前書院剛剛建立,沒有什么生員,所以每日都可以進行入學考試。
“但是現在來求學的人多了,我們必須改變一下入學條件。”
徐曠問:“你想怎么改?”
“額”王庾想了想:“科考在春季,那我們就夏季招生好了。
“每年六月一日至六月三日進行入學考試,通過考試者,六月十五日進入書院讀書。
“書院原來的學生就從六月一日休假到六月十五日,與新來的學子統一時間上課。
“還有,入學考試的試題要重新出,必須根據年齡出不同的試題。”
徐曠點了點頭,覺得她的想法可行。
如今鴻蒙書院出了名,來求學的人絡繹不絕,考試肯定要好幾天。
“出試題還是按照老規矩?”
“對,還是由您和我以及林大郎共同出題,然后一起閱卷。”
徐曠已經習慣書院的運作,對于王庾的想法沒什么意見,就說:“我先跟陛下奏報,若是陛下同意,我就貼個告示,告知各方學子。”
“老師不如現在寫吧,我下午上完課要回城,到時候我幫老師帶給阿耶。”
“好。”
下午的課結束后,王庾就回了城,去了一趟皇宮。
“阿耶覺得怎么樣?”王庾看向李淵。
“準了。”李淵大筆一揮,在徐曠的奏折上寫了一個字。
然后合上奏折,遞了過去。
“多謝阿耶。”王庾接過奏折,笑嘻嘻地說:“阿耶,您看,鴻蒙書院如此出色,不如您就開個女子科舉,讓女子也去參加吧。”
“胡鬧。”李淵的臉瞬間拉了下來:“科舉乃是為朝廷挑選人才,怎么能讓女子參加?
“這傳揚出去,成何體統?”
王庾反駁道:“怎么就不行了?女子又不比男子笨,男子既然能為官,女子為何不能為官?
“只要能通過科舉,管他是男是女,能為國家效力不就好了嗎?”
李淵眉頭緊皺,怒斥:“朝堂是男人的天下,豈能容女子胡鬧?看來我是最近對你疏于管教,你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有什么不對?阿耶讓阿姐去鎮守葦澤關,難道不是承認阿姐有能力,比一般將軍要出色?
“阿姐鎮守邊關,就是為朝廷效力,跟戍邊大將軍有什么區別?不也是朝廷的官嗎?
“既然阿姐能做官,為什么其他女子不可以?多一些人為朝廷效力不好嗎?”王庾忿忿不平道。
李淵越聽,臉色就越陰沉:“其他人怎能跟三娘相比?”
“那我呢?”
“你也不能。”
李淵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說出了這句話。
王庾頓覺傷心,眼眶一熱,淚水涌了上來:“阿耶曾對我說,我就跟您的親生女兒一樣,您會像疼阿姐那樣疼我。
“卻沒想到,阿耶您是騙我的,義女就是義女,無論怎么努力,都比不上親生女兒。”
說完這句話,她抬手擦掉眼淚,轉身就往外走。
李淵:“”
眼看著王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殿,李淵怒氣沖沖地罵道:“這個臭丫頭,居然敢給我臉色看?
“太放肆了,看來真是我太縱容她了,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罵著罵著,他突然停了下來,看向一直低著頭如同木樁子的岳郁,吼道:“還愣著干嘛?天快黑了,還不去送送公主?”
“是。”岳郁拿出在戰場上的速度,迅速離開大殿。
他很快就追上了王庾,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公主,您別傷心,陛下對待您真的就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
“這不,陛下不放心您,派老奴來送您出宮。”
王庾沒說話,只不過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了。
岳郁見了,心疼不已,但他沒哄過小娘子,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做,干巴巴地說:“公主別傷心了,陛下真的很疼您的。”
王庾依然沒說話,但在離開太極宮后,她擦干了眼淚,默默地往宮門口走。
一路行來,宮中的侍衛看見了她紅紅的雙眼,以及岳郁不停地在她旁邊說話。
很快,消息就傳至皇宮各處。
到了宮門口,王庾停下腳步,輕輕柔柔地對岳郁說:“多謝岳叔相送,多謝阿.....陛下。”
說完,徑直出了宮,上了馬車。
一進馬車,王庾臉上的悲傷瞬間消失。
她可不是真的小孩,不會跟平陽公主爭風吃醋。
她不過是想探探李淵的口風,好為將來做準備。
但顯然,李淵是個老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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