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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散后,李建成找到裴寂,對他說:“京兆尹今日上呈了一份奏折,你幫我攔下來,等我們走后,你再交給陛下。”
裴寂當即答應:“好,我這就去辦。”
在裴寂走后,李建成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就去了太極殿,
沒想到,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李世民的聲音。
他對守門的內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薛萬鈞和薛萬徹兩兄弟勇猛過人,在征討劉黑闥的時候,表現十分突出。
“如今他們二人跟著李藝來到了長安,不出征著實可惜。
“請阿耶批準他們二人編入天策府,與我一道去抵御突厥騎兵。”
聽到這里,李建成連忙踏進殿內:“阿耶。”
李淵看向他,露出微笑:“大郎來了,快坐。”
“多謝阿耶。”
李建成坐下,笑著看向李世民:“二郎,你剛才是在說薛萬鈞和薛萬徹兩兄弟嗎?”
“是。”李世民心中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該不會是想跟自己搶人吧?
果然,李建成對李淵說:“阿耶,前不久,李藝跟我說,要將他手下兩員猛將送給我,我已經答應他了。
“這兩員猛將,就是薛萬鈞和薛萬徹兩兄弟。”
李世民眸色漸冷,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他向父親要人的時候才說,分明就是現編的。
李藝自從入朝之后,就公然以太子黨自居,囂張跋扈,還時常針對他。
他相信只要李建成說一聲,李藝定然配合。
想到這里,李世民連忙說道:“薛萬鈞和薛萬徹如今已是朝廷官員,并不是李藝的奴仆,不能說送就送。
“何況,之前沒聽長兄說起過這件事,而薛萬鈞兩兄弟也沒有進入東宮當差,長兄這么說,是不是故意針對我?”
“當然不是,你我是兄弟,我怎么會故意針對你呢?”李建成笑著說。
李世民心中冷笑,嘴上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是不是,問一下薛萬鈞兩兄弟就知道了。”
李建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這個臭小子,非要拆他的臺?
李淵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突厥兵南侵在即,中原還未真正的統一,這個時候,不宜發生內亂。
再者,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一個,他都會心疼。
所以,他只能一碗水端平了。
“好了,如此猛將,是該上戰場。”
聞言,李世民心中欣喜,看來,父親是站在他這邊了。
下一刻,他卻聽到李淵說:“你們都想要這兩人,為父也不能厚此薄彼,就一人一個吧。
“薛萬徹入東宮,薛萬鈞入天策府。”
李世民:“......”
秦叔寶要跟著李世民出征,就在出征前,去看望羅士信。
沒想到羅士信得知秦王要出征的消息后,對秦叔寶說:“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秦叔寶斷然拒絕:“你訓練的時間太短了,不能上戰場。”
羅士信撂下一句“我去見秦王”,就起身走了。
秦叔寶連忙跟上,苦口婆心地勸了羅士信一路。
當李世民聽到羅士信要隨軍出征時,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他的右腿上,這一看,特別驚訝:“你的腿你的拐杖呢?”
羅士信抬起右腳,蹬了蹬:“大王,我的腿可以動了,不需要拐杖。”
李世民聽得更迷惑了:“怎么回事?”
羅士信笑了一下,走到椅子旁坐下,然后脫掉右腳的靴子和襪子,露出里面的腳給李世民看。
“大王,這是小庾兒送我的假肢,是平南侯做的。
“我帶著這個東西已經訓練了將近一年,如今已能正常行走,還能動武。”
李世民不敢相信:“真的還能動武?”
“當然,不如我跟大王切磋一下?”羅士信提議道。
“好。”
三人來到院子里。
羅士信抱拳:“大王,得罪了。”
話落,就沖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的目光一直不離羅士信的腿,見他健步如飛,動作靈活,心中驚嘆不已。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十分精彩,最后李世民略勝一籌,結束了切磋。
李世民毫不吝嗇地贊揚羅士信:“不到一年時間,你就能恢復原來武力的七八成,想必你平常訓練很刻苦吧?
“你有如此堅韌的毅力,我很欣慰。
“好,這次抵御突厥,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羅士信高興不已:“多謝大王。”
從秦王府出來,羅士信對秦叔寶說:“這次多虧了小庾兒,我才能找回自信,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我想登門去感謝她。”
“你還是別去了。”秦叔寶說:“她最近被陛下禁足,不能出公主府,我們最好也別去打擾她。”
羅士信:“她又闖什么禍了?”
這個小丫頭,時不時就被陛下罰禁足,真是太不老實了。
秦叔寶也是一臉的疑惑:“具體原因我也不知,大王只跟我說是小庾兒任性,惹怒了陛下,所以陛下罰了她禁足。”
“好吧,那等我們勝利歸來,再去看她吧。”
第二日,李建成和李世民分別帶兵出發,而在他們走后,裴寂呈上了京兆尹的奏折。
“陛下,京兆尹已經抓到了上次刺殺平南侯的刺客,只不過這些人都是硬骨頭,還沒供出幕后指使人。”
李淵看完奏折,說道:“讓京兆尹好好審,一定要找到幕后之人,此人不除,我心難安。”
每當想起林郅悟被刺殺一事,李淵就覺得是敵對勢力派來的殺手,他們定然是嫉妒大唐有如此厲害的火器,所以才派殺手來刺殺林郅悟。
如今抓到了活口,他定然要弄清楚幕后之人是誰。
又過了兩天,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京兆尹面呈李淵:“陛下,經過這兩日不眠不休的審訊,臣已經得到了殺手的供詞,還請陛下過目。”
說完,他垂下頭,雙手奉上供詞。
岳郁從他手中接過供詞,放在了李淵面前的御案上。
李淵剛看的時候,是面無表情,隨著供詞的深入,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看完后,李淵一掌拍在御案上:“豈有此理,孤上次放過他,還以為他會改過自新,安分守己。
“沒想到他竟然不知悔改,又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來人啊,去把劉文靜給孤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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