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一看見林郅悟走過來,王庾立刻喝道:“站住,不許過來。”
林郅悟怕她傷口裂開,連忙坐回去:“好好好,我不過去,你別激動。”
王庾稍稍心安,但是雙眼還是警惕地盯著他。
“你看你現在的臉色,白得跟鬼似的,你是不是傷得很嚴重?嚴重的話跟我說啊,我來想辦法。”林郅悟看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擔憂。
王庾冷道:“你能帶我離開這里嗎?還是說你會醫術,能治傷?”
林郅悟頓時覺得挫敗,王庾會醫術,他不會,而且他的武功也沒有王庾高。
想了想,他除了會造武器和擁有一些在古代用不上的理論知識,好像就一無是處。
他不甘心,弱弱地說:“我可以幫你上藥啊,你背部的擦傷還沒處理,要不,我幫你上點藥吧?”
提起背上的傷,王庾就來氣,怒道:“你還敢提?都怪你,要不是你撲過來,我們又怎么會滾下山坡,掉下懸崖?”
“這也怪我?”林郅悟覺得自己特別委屈:“要不是我撲過去,你早就被捅死了。”
“你以為我像你這么弱嗎?”王庾哼道:“我早就感覺到他的動作了,要不是你撲過來,我就制服他了,又怎么淪落至此?”
林郅悟:
敢情是他好心辦壞事。
林郅悟默默地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小庾兒......”
突然,外面傳來了聲音。
“好像有人?”林郅悟驚喜道。
兩人側耳傾聽,外面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小庾兒,你在哪里?”
“林大郎......”
“小庾兒......”
“嘿,真的有人在找我們。”林郅悟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王庾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捂著肚子靠在墻上,想要緩一緩疼痛。
“我們在這里,在這里......”
王庾看見林郅悟站在洞口,用力地揮手。
“林大郎,是您嗎?”
“對,就是我,快來救我,我在峭壁的洞穴里。”林郅悟用力叫喊。
因為太過用力,本就干渴的喉嚨頓時發癢,引得他咳嗽起來:“咳咳......”
“在那里。”
大全發現了林郅悟,沖他喊道:“林大郎,小庾兒跟你在一起嗎?”
“咳咳......在一起......咳咳......”林郅悟咳得難受,忍不住扶著峭壁,猛咽口水。
大全立刻呼喚其他人:“找到他們了,快過來。”
離他最近的王康達,抓著繩索往他那邊攀移。
林郅悟看他們過來,連忙走進洞穴,脫下外衣,去扶王庾:“來,我給你遮一下。”
說著,將外衣系在王庾的腰上,遮住她的雙腿。
王庾神情復雜地看著他,任由他動作。
大全和王康達的動作很快,在林郅悟系好衣服之后,他們就已經落在了洞口外面的石塊上。
“公主,您在里面嗎?”王康達站在洞口問道。
“我在。”王庾輕輕地推開林郅悟,慢慢地朝著洞口走去。
聽到王庾的聲音,王康達松了一口氣,又看見她腰上系著的衣服,便問:“公主和侯爺有沒有受傷?”
“我受了點輕傷,不過,小庾兒傷得很嚴重。”林郅悟道。
王庾立即反駁:“我不嚴重,不過就是些擦傷罷了。”
“還逞強呢?剛才都痛暈過去了。”林郅悟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
王庾:
聽見林郅悟的話,王康達和大全急了:“公主,您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別聽他瞎說。”王庾瞪了林郅悟一眼,見他張口欲說話,連忙說道:“先上去再說。”
王康達立馬蹲下來:“公主,我背您上去。”
“大全,你來幫我們綁一下繩索。”
“好。”大全從背上取下包袱,找出繩索。
等到王康達背上王庾,就用繩索把兩人綁在一起。
這時,魏平等人也來到了這一處,幫忙把林郅悟綁在大全背上。
“上去吧。”
王康達背著王庾,雙手抓住從懸崖頂部垂下來的繩索,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而魏平等人就在王康達的兩側,一邊往上攀登一邊保護王康達和王庾。
另有幾名護衛在大全兩側,保護大全和林郅悟。
因為背上有人,王康達和大全很謹慎,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終于,眾人從懸崖下面爬上來,給王庾和林郅悟松綁后,王康達和大全不禁癱軟在地,喘著粗氣。
秋月跑了過來:“公主,您沒事吧?”
看見秋月,王庾很高興:“我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身體卻靠向秋月。
秋月看出王庾有點不對勁,連忙扶住她。
“太刺激了,這可是我第一次攀登懸崖。”大全興奮地叫道,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那種驚心動魄的刺激中。
“確實刺激,比炒股還要刺激。”林郅悟坐在地上,附和大全的話。
“啥?炒骨?炒骨頭”大全坐起來,疑惑地問林郅悟:“炒骨頭有什么刺激的?”
林郅悟:
大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露驚恐:“你你你......炒的該不會是人......骨頭吧?”
林郅悟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
這時,二虎聞訊趕來:“侯爺,您沒事,太好了。”
又對王庾行禮:“公主,您沒事吧?”
“沒事。”王庾笑了一下。
二虎心中稍安,沖眾人抱拳:“多謝諸位搭救我家侯爺,萬分感謝。”
大全笑嘻嘻道:“我們兩府就是一家人,甭客氣。”
“好了,都別說了。”王庾忍著痛道:“我在附近有處莊子,大家今晚就去莊子里休息一晚,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說。”
于是,一行人去了王庾的莊子。
王庾對王康達說:“明兒一早,你就回城,到文學館去幫我請個病假,我要在莊子上休養幾天。”
“是。”王康達應下。
見狀,林郅悟吩咐二虎:“明兒一早,你也回城,去軍器監幫我請個病假,我也要在莊子上養幾天。”
王庾沒好氣道:“你的腿都好了,還休養什么?”
“不,還有點痛。”林郅悟道:“這是腿,不能大意,萬一腿真的斷了,那就不能走路了。”
“沒事,你可以幫你自己做個義肢。”
林郅悟:“我發現你今天脾氣特別的暴躁,該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
王庾轉身就走。
空氣中傳來她帶著余怒的聲音:“王康達,把牛棚收拾出來,給平南侯睡覺。”
林郅悟:
王康達:
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