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不再漆黑一片的木云澈,瞪著司落櫻道:“你為什么把我綁起來,快點兒把我松綁!”
木云澈說話和表情都與往常無疑,十分正常,司落櫻忍不住高興道:“小澈,你終于清醒了。”
說著,就上前幫木云澈解開捆縛,一邊解,還一邊興奮道:“小澈,那邊有河,一會兒你去洗洗。”
木云澈不以為意的催促道:“洗什么洗,你快兒把我解開,少說廢話。”
司落櫻驀地停下動手,抬手拍了一巴掌木云澈的腦袋:“你這個家伙,竟然膽敢在我面前耍花招,就不怕我殺了你?”
木云澈擰眉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司落櫻將綁著木云澈的腰帶,一邊拉得更緊,一邊道:“少裝蒜。沒想到,你還會學人講話。可惜,你不知道木云澈那個異常愛干凈的家伙,若是醒來看到自己現在這副臟亂的模樣,一定會發瘋。你卻表現得這么不在意,一點兒都不像他的風格!”
從前司落櫻吃桃子時,不小心桃子從她手中滑走飛到了木云澈的身上,木云澈一臉厭惡的脫下衣服,讓司落櫻給她洗干凈。當時還把他的臟衣服都拿了來,讓司落櫻洗干凈,說是對司落櫻的懲罰,并就站在一旁盯著司落櫻浣衣,完全不能容忍有一丁點兒的污跡。司落櫻的雙手都搓紅破皮了,木云澈還不滿意。
木云澈見露餡了,立刻識相的換成巴陀的口氣:“小丫頭,你對這小子還真是有夠了解!我之前就看出來了,你們兩個鐵定是那種男女關系。不過據我所知,你乃是冥王木寒水的妹妹,而他是冥王之子,你們兩個茍且,這是亂了輩分,天理不容!”
司落櫻冷冷的掃向巴陀:“你說被割了舌頭,還能不能長出來?”
巴陀笑得不以為意道:“你不敢。不對,是你不舍得!”
說著,露出一個淫邪的笑容,湊近司落櫻道:“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好,不如你跟了我。我是過來人,最是懂得男女之間的情趣。”
巴陀話音剛落,司落櫻抬手就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直接將巴陀抽了一個跟頭。巴陀像是不倒翁一般從地上坐起身,“呸”的一口吐掉口中的血腥兒,忽的笑道:“小丫頭,你手勁兒倒是不小。不過你這一巴掌把我給打清醒了。其實,我根本不用魔君大人幫我復活,我只要一直占著這小子的身體就行了。就憑這小子的俊俏模樣,那女人還不是排著隊等著老子挨個睡!”
之前司落櫻與巴陀交手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陰毒,沒想到背地里,竟然是如此一個厚顏無恥之徒,恨不得,提劍直接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但是很快,司落櫻就覺得,這可能是巴陀故意為之,就是想要激起她的憤怒,好趁她心亂鉆空子。
司落櫻不知道巴陀在暗自在謀劃什么,以防萬一,她脫下了木云澈的襪子,將巴陀的嘴堵上,然后又從樹上扯下一些藤蔓,擰成繩子,將巴陀結結實實的捆在了樹上,接著自己飛身上樹,躺在樹枝上休息。
這幾天,司落櫻遭了不少罪,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一閉上眼,就立刻昏睡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枝丫,溫柔的灑在司落櫻的臉上。
臉上暖洋洋的司落櫻,做了一個不錯的美夢,夢中,她回到了思卿苑,紅桃做了一大桌豐盛的食物,她立刻一屁股坐下,與鸑鷟開始爭搶桌上的食物。
如敲鼓一般的肚子哀嚎,將司落櫻從美夢中拉回到現實,她睜開眼,伸了一個懶腰,然后跳下樹。
結果,她就聞到了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兒,好似有人掉進了茅坑!
司落櫻尋著味道兒,就看到被捆在樹上的巴陀,褲子濕了一大片,立刻捏著鼻子上前,拔下塞在巴陀嘴上的襪子,喝問道:“你怎么回事兒,竟然尿褲子了?”
巴陀“呸、呸”吐了兩口,才氣憤道:“這能怪我嘛!人有三急,可你一直把我綁在樹上,我去哪里方便,忍不住就只能這樣子了。”
司落櫻十分無語,扯斷藤蔓,押著巴陀往河邊走去。
巴陀看到清清河水,立刻跳了進去,然后讓司落櫻給他松綁,他要洗個澡。
司落櫻回了他一句“就這樣洗”,然后蹲下身,捧了一把清涼的河水喝,接著開始快速的洗臉。
洗完臉的司落櫻,抬頭看向巴陀,見他泡在水里面,十分安靜愜意,便散開自己的頭發。
這幾天,司落櫻感覺自己頭上冒出的油,都能炒一盤菜了,再不洗,就得生虱子了。
司落櫻再次確認了巴陀的動靜,見他十分老實,便低下頭,將頭發伸到河水里,開始洗頭發。
清涼的河水十分溫柔的撫順司落櫻一頭漆黑的秀發,司落櫻舒服的深吸一口氣,用手指輕柔的搓揉著頭皮。
忽然,巴陀好似鬼魅一般從水中冒出,然后猛地一屁股坐在司落櫻的頭上,一邊將她往河水里面按,一邊尖叫道:“去死,去死,你給我去死!”
猝不及防的司落櫻,整個人一下子跌進了水中,想要掙扎著起身,結果巴陀是拼了老命將她往水里面按。
司落櫻對水有恐懼心里,她掙扎了幾下便沒有了力氣,巴陀見司落櫻不再掙扎,立刻發出一陣如同鬼魅的笑聲:“哈哈哈,小丫頭,你跟我斗,還欠了點兒火候!”
說著,他就往岸邊走去,想要找塊兒鋒利的石頭,將身上的捆綁松開。
巴陀笑呵呵的蹚水走了沒幾步,后脖領就被人一把抓住,他慌忙回頭,就看到一個臉上粘著黑發的水鬼,出現在他的背后,登時尖叫一聲“有鬼啊!”
司落櫻扒開臉上黏著的頭發,雙眼閃爍著寒光問巴陀道:“你想去哪里?”
巴陀見司落櫻沒被淹死,立刻厚著臉皮嬉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丫頭,奸詐得很!你竟然裝死逗我!”
司落櫻手臂用力,好似扔皮球一般將巴陀扔到岸上,然后警告道:“我去抓兩條魚,你最好待在這里別動。若是我一會兒發現你不見了,等我把你再抓回來,到時一定打斷你的腿!”
巴陀笑著向司落櫻保證,他不會再跑了,但是司落櫻一定要多抓一些魚,他都餓壞了!
司落櫻狠狠的瞪了巴陀一眼,然后轉身往河水更深的地方走去,一個猛子扎進水里。
巴陀見司落櫻沉入水中,立刻往旁邊的巖石湊過去,開始磨自己身上捆綁的腰帶。
木云澈的腰帶十分華麗,上面除了鑲嵌瑪瑙、玉石、翡翠等寶石,還繡了很多的金銀絲線,十分結實。
巴陀磨了半天,把自己的手都磨得血肉模糊,腰帶卻是仍舊完好無損,別說缺口了,就連連個毛邊都沒起,氣得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娘的,這是什么破腰帶,竟然這么結實,老子以后......”
“你以后想怎么樣?”
一門心思磨腰帶的巴陀,完全沒有注意到,提著兩條大魚的司落櫻,是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背后的,立刻陪著笑臉道:“小丫頭,你可別誤會,我只是想要拉屎。”
滿嘴謊話連篇的巴陀說完,立刻恬不知恥的轉移話題:“小丫頭,你真厲害,竟然這么快就抓到魚了。正巧我肚子都餓壞了,咱們開飯吧!”
司落櫻瞥了巴陀一眼:“你不是肚子里面都滿了,想要方便嗎,還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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