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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禮被吳貴君這一通羞辱整個人如打蔫的茄子,沒了半分氣勢。
陸桓和許柳舟對視了一眼,對吳貴君的來意都心知肚明,只是他如此羞辱一個朝臣,太過囂張。
“陛下,”吳娣見弟弟回宮,心里更是得意幾分,連忙趁機對暉晟帝道,“八皇女乃天命所歸,若能得陛下支持更是錦上添花,若是得不到……”
暉晟帝斜斜瞪著她。
“其實陛下這又是何苦呢?”吳娣嘿嘿一笑,“八皇女也是陛下最疼愛的皇女啊,不是嗎?”
吳貴君眼睛一轉,緩步走上前,湊近暉晟帝低聲說了句什么,頓時惹得暉晟帝渾身顫抖,顯然是怒極。
許含在不遠處看著實在擔心她就此一命嗚呼,眼神在殿里轉了一圈,對身旁的內侍悄聲道:“這樣下去不行,陛下沒多少時間了,我們得想辦法制造些混亂才行!”
“但憑吩咐!”
許含抬眼打量了下殿內情形,湊近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內侍詫異了一下后,便點頭答應了下來,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嘩啦——”殿內一聲脆響,許含望去,只見暉晟帝支撐起了半個身子想起身,碰倒了一旁的玉杯。
“陛下息怒!”福公公和許柳舟見暉晟帝神情不對勁,連忙大步上前,將她扶住。
陸桓隱忍地轉頭朝吳貴君道,“貴君又何必如此心急!”
“若是陸太師和許將軍能伸只援手,本宮倒也不會如此心急。”
剛說完,只聽漢陽宮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之聲,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慌亂地跑了進來,來不及歇氣便急急地說:“陛、陛下,東宮走水,已燒至羅文殿,有、有匪徒趁亂闖進了宮。如今殿外百官都往千禧宮尋自家親人了!”
因著東宮旁邊就是千禧宮,百官生怕這火殃及自家人,就什么都不顧了,一心撲向千禧宮。
“什么?!”姜琂倒吸一口氣,“已燒至羅文殿?”
“是、是。”
姜琂聞言,忙向暉晟帝告退,她的腳剛到門前,又猛地轉頭目光如箭:“姜琰,若楠兒有半分損傷,本宮定不放過你!”
太女向來軟弱,這一句話卻分外有太女氣勢,只是姜琰這會也是一頭霧水,這火與她有什么關系?
不過此時百官都往自己宮里去,姜琰擔憂會出亂子,便與吳貴君對視一眼,也離開了。
許含見時機差不多,便理了理衣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你是什么人?!”
“臣女許含奉命覲見。”
“含兒?”許柳舟聽到聲音又驚又喜,她與亡夫只得這一女,一直都疼若珍寶。先前自己明明讓人將她送出宮,可現在卻出現在這兒,她既喜又怒,定是這丫頭胡鬧,不愿出宮。“你怎么在這?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快回家去!”
許含拍了拍許柳舟的手背,桃花眼笑瞇瞇:“娘,陛下召見,我怎么能不來呢?”
說完,她繞過許柳舟拜向暉晟帝和吳貴君。
“喲,你就是許小姐啊!本宮聽說你半年前受了重傷,如今瞧著倒是大好了呢!”
許含半年前受傷后便一直在家養病,極少出門。
“許久不見貴君,貴君風采依舊。”許含揚了揚嘴角,看向龍榻上的暉晟帝,雙手作揖笑道,“陛下,臣女聽聞陛下最喜歡聽戲,這次臣女進宮太急,沒帶戲班子進來,不過這折子戲,臣女倒是學了幾手,只想給陛下逗個樂,解個悶。”
“都什么時侯了,你還這般胡鬧!”許柳舟一把將她拉開,喝斥道。
許含依舊面帶笑意,眼神堅定地看著略帶疑惑的暉晟帝。
吳貴君雖覺得許含此時提出學戲很是奇怪,但還是想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