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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娘親,”果兒握著自己的小勺子,也是乖乖的吃了起來。
而沈清辭看著女兒,卻又不由的想起,還在四休書院里面的三個孩子,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她自是上一次給他們送了一些點心之后,就沒有再是讓小狐貍過去了。
今夜再是送一次吧,其實送東西到是其次,她就只是告訴他們,爹娘一直都是在的,所以他們不用害怕,不管發生了什么事,還有爹娘在。
其實她是知道自己有些過于擔心了,四休書院本就屬于皇家,那里的一切也都是做到了極至,當然也不會讓孩子們挨東受餓。
可是她還是擔心,像果兒這般大的孩子,若是有了脾氣之時,得是讓人哄的,她不想走路之時,也會讓人抱,可是蕭哥兒他們卻已然早早離了父母。
她嘆了一聲,再是摸了摸果兒的小腦袋。
“果兒啊果兒,你應該感激娘親將你生成一位小郡主,否則要是像你的哥哥那般,現在你也要同你的哥哥們一起,就人拔苗助長了。”
這皇家之人,比尋常之人多了許多心思,想來,也都是在那里學來的。
果兒咬著小勺子,還不知道娘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不過她卻是聽到娘叫了她的名子,她對著娘咧開小嘴笑著,然后再是挖了一勺子的飯塞到自己嘴里,一小碗面條,就可以將她的小肚子吃的飽飽的。
沈清辭摸了一下她鼓起來的小肚子,好像吃的有些多了,她讓乳娘帶著果兒出去走走,也好消下食,果兒卻一手揉著眼睛,一邊邁著步子跟著乳娘向前走著,走的搖搖晃晃的,就像一只小鴨子一般,若是不注意就有可能摔倒。
不過她的哥哥們,到是比她強上很多,走起路來,早就已經不摔了,否則不管烙衡慮說什么,沈清辭都不會同意將三個孩子送過去,就連路都是走不好的孩子,還能讓他們學些什么去?
她一直都是注意著果兒,就見果兒走了一會兒之后,就不愿意走了,也是伸出自己的小胳膊,讓人抱。
可是乳娘現在怎么可能抱她,帶出來就是讓她消食的,若是抱了,可能馬上便是要睡,到時積了食那可要怎么辦?
沈清辭托腮而坐,也是不理果兒扁起的小嘴,讓乳娘繼續帶著她走。
她的視線停在了前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還是穿透了什么?
四休書院之內,幾個孩子一并的坐在一張桌子前,自己吃著飯。
一個小碗,一把小勺子,可憐的小皇子還沒有吃過呢,最初的時候,餓的哇哇大哭,卻是無人給他喂飯,他餓的急了,自己就用手去抓,也是將自己的小臉給吃花了。
至于小十到也是好一些,畢竟他的年歲大上一些,自己也是用小勺子吃過飯,雖然不能說用的多好,畢竟他也是被喂的時候多,還好,是會拿勺子的,不像是小皇子,直接就上爪。
到是朔王府的三個孩子被教的很好,他們一直都是自己吃的,也是不太灑飯粒,三個孩子,長的都是十分相似,尤其一個生了一雙十分漂亮的桃花眼,這三個也都是自成一格,一個幫著一個,在這里到也是沒有吃過什么虧?
小皇子現在又是哭了,說要父皇要母后的,小十也是眼淚汪汪的,不斷的給自己的小嘴里面塞著飯,哭要是能不餓肚子的話,他也哭啊。
可是問題就是就算哭了,肚子還是很餓,還是要自己吃,總不能跟小狗狗一樣,趴在上面吃吧。
而朔王府的三胞小兄弟,只能低頭嘆了一聲,這嘆息聲幾乎一模一樣,莫怪是三胞兄弟,雖然長相不盡相同,可是有時做起事來,步調卻都是一致。
小皇子都是哭了大半日了,最后還是自己抹眼淚,當然也是學乖了,他現在可能也真的就是認了命,拿起了勺子笨拙的吃著飯。
總算也是進步了一些,最起碼不像是小狗一樣趴在上面啃了。
小皇子紅著小鼻子,這幾日可是受了不少的罪,小臉蛋都是瘦了起來,也是餓到狠了。
屋子門打開,蕭哥兒拉著弟親的的小手,然后幫著弟弟脫衣服,三個小兄弟再是躺到了被子里面,乖乖的睡覺。
直到逸哥兒猛然從被子里面鉆了起來,也是令他的兩位兄長一并坐了起來。
一只小狐貍跑了進來,也是跳到了床塌之上。
小狐貍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小布袋。
蕭哥兒小布袋拿了起來,然后從里面拿出三顆糖出來,再是分別塞在兩個弟弟的嘴里,他自己也是吃了一顆。
三個小家伙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一起,嘴里的糖十分甜,當然他們的心更是甜。
沈清辭突是坐了起來,她穿好衣服,也是打開了門,外屋之內,還能聽到三喜打著呼的聲音,三喜仍是同以前一樣,這一到夜里都是比主子睡的沉。
可是沈清辭卻挺是喜歡三喜這種倒頭便睡的。
就比如現在,她想出來,不會有人攔著她,再是問東問西。
她只是想要出去走走,不想別人跟著,也不愿被人跟著。
外面的冷月清輝,也是因著那一場雷雨過后,空氣中也是有著一絲絲的水氣,吹在臉上,好似都是可以感覺到皮膚上面,那些水氣輕輕的爆開了一般,而后涼涼之感頓襲。
她走到院中的梨樹前,也是將手放在了樹桿之上,手指亦是觸到了梨樹的紋路,很熟悉,也是很安寧。
不知道多少年,她都是站在此處,看著外面的那一方天空,也都是在幻想著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能夠出去,那要有多好。
到時她就可以看看外面的天地,去聽聽外面的聲音,也是見見外面的人,只是可惜,她上一輩子,終是沒能出去。
而至此,她其實都是有些忘記那些時日了。
“在這里你也是喜歡的吧?”
她將自己的臉輕輕的貼在梨樹之上。
似也是可以感覺到世間的變更,時間的更替,以及這一株梨樹的年輪之內。
烙衡慮說,這株梨樹,少說也都是長了百年之久,百年之久的梨樹啊,一叢一路,朝朝夕夕,不知道見證了多少的生,又是多少的死。
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