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跟在護衛身后,一步未停,一眼也是沒有多少情緒,沒有緊張,也是沒有害怕。
其實就如她所說的那樣。
她本就是待罪之身,所以公子有什么決定,她都會承受。
她為贖自己的罪,無論公子讓她做什么,她都會做,哪怕讓她去死。
只是突然的,她的步子卻是停了下來,因為她竟是看到了不遠處,一名女子正在同一個小姑娘玩著球球。
小姑娘才是兩三歲的樣子,懷中還抱著一只布老虎,而她一直也都是抱著布老虎,就沒有一刻放下布老虎,就算是放下,也都要用自己的兩只小手給緊緊抓住。
而在小姑娘前面的那名女子,不是沈清辭又是誰?
那一張臉,那一幅身材,簡直與沈清辭一模一樣。
這是,夫人,夫人回來了?
如此的一張臉,不是夫人又是誰?
只是,明明夫人回來了,可是她竟都是沒有一絲的放松,甚至還是感覺如哽在喉,一刻也都是不得安寧。
“走吧。”
前面帶路的護衛再是說了一句,而后再是起步。
謝思亦步的跟上,可是不由的仍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一大一小的兩人。
這是沈清辭。
這是,小郡主嗎?
而她隱下自己的心思,也是低頭向前走去,等到了之后,烙衡慮仍是坐在主位之上,他什么都沒有說,便連眼中的眸色,也都是沒有變化多少。
而這樣的他,不像找回夫人的樣子。
那么,剛才的那個夫人,是假的嗎?
謝思上前,膝蓋一彎便是跪在了地上。
“屬下失職了,請王爺責罰。”
烙衡慮抬了一抬眼皮,也是將桌上的杯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茶香氤氳著一種淺薄之意,可是此時,卻是無人出聲,就連烙衡慮也是一樣。
“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嗎?”
烙衡慮淡聲的問著謝思。
謝思仍是單膝跪在地上,也是將自己的紅唇抿的極緊。
她自是不知。
不過應該不是什么容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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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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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是將自己的手拱了起來。
“請公子吩咐。”
烙衡慮再是給自己溫了一杯,這一杯卻是在手中并未喝,最怕的便是人走茶涼,或者人扔在,可是到茶灑,也都是托不起一件杯子。
“你見到她沒有?”
烙衡慮突然而來的一句,也是讓謝思弄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一些什么事,直到她這時才是想起,在藥園之內的那兩人。
一個是沈清辭,一個則是小郡主。
而公子所指的她,是指那個她嗎?
“公子說的可是夫人?”
謝思再是拱手問道,若是她,屬下遠遠的到是見過了一面。
“謝思,你明日起便跟在她身邊。”
烙衡慮將杯子放了下來,那一聲而下,四周的人莫名的也都是跟著震了一震。
“是。”
謝思答應著,公子讓她做什么,她便是做什么,不就是跟在一個人身邊,最是容易不過,她本就是沈清辭的隱衛,不管是看管,還是保護,亦或是是監視,她都是可以做到,而且她也是會做到很好,如從前那般。
不對,要比從前做到更好,一次的失敗是她的失敗,而二次的失敗是什么,就算公子不治她的罪,她也會將自己給結果了去。
“嘰嘰……”
小狐貍跳了兩下,而后便是安靜的坐在他的肩頭。
沒有目地,沒有人選,也是沒有線索,他們便如海底撈針一般,而就算是海底撈針,他們也都要將沈清辭找到了為止。
至于是誰帶走了沈清辭。
無知。
“小狐貍,我們便去撈一次針吧。”
他站了起來,也是向著外面走去。
果兒抱著一只布老虎跑到白梅面前。
“白姨姨,果兒的小老虎呢?”
她抬起一張小臉問著白梅。
這一張消似了沈清辭的臉,每一次見了都是令白梅心軟的緊。
“白姨姨,”果兒再是喊了一聲,果兒向來都是一個十分有禮貌的孩子,雖說一直都是被嬌養著,可是她的品性卻是十分好,這可能也便是天生的。
小小的孩子,已是知道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打罵別人,可是她是一個十分善良的孩子,而如此乖的她,怎么能讓人不喜歡?
尤其這還是沈清辭的千辛萬苦才是生出來的孩子。
白梅蹲下了身子,也是與果兒的視線平行,她指了指被果兒抱在懷中的布老虎。
“這不是小老虎嗎,小郡主一直在抱著的啊。”
“這不是果兒的小老虎。”
果兒嘟起自己的小嘴。
“果兒的小老虎,洗澡澡去了。”
她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拽了一下白梅的袖子。
“白姨姨,你幫果兒找小老虎好不好,小老虎是娘親給果兒的。”
“這個不是,”她低下頭,也是揪著懷中布老虎。
就算再是小老虎,卻不是她的的小老虎,她就要她的那一只。
白梅蹲了身子,對著果兒唉聲嘆氣了半天,再是讓一邊的乳娘看著一點。
“奴婢這便去給小郡主去找,可是小郡主要好好的呆著,不要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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