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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真的想要知道,齊遠所說的那個一線之隔到底是在哪里?
為什么她都是走了如此久了,還是沒有找到,是她找錯了地方,還是那里根本就沒有一線之隔。
為什么越走,就感覺越是遠,明明就是前面的,她還是可以看到那些炊煙,也是可以看那些農田,卻一直接近不了,她也找不到。
她曾今在一本游記中見到過,說是走在沙漠中的人,會平白的看到一些海市蜃樓,他們以為那是真的,可是事實上面,不過就是一些幻象。
莫不成,她所看到的那些也是幻像,而這些幻像將她與齊遠騙了。
她抱緊了自己的包袱,也是于這一夜的冷風當中,顫抖著身子,也近乎都是一夜未眠。
天未亮之時,她再是睜開了雙眼,吃了一些自己挖的野菜這后,再是收集起了露水,然后背著自己的小包袱繼續的趕路。
她又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好像還是沒有人追來,若是他們真的放棄了,那么她就會安全上很多,就不用再是擔心后有追兵前方無路了。
也不知道齊遠怎么樣了?她停下了步子,也是用力的抓緊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能想,只要一想起,她竟都是在全身顫抖。
再一次的,她幾乎都是將自己的手指戳出了血。
你放心,我一定會回家,然后炸了那個鳳倫王府,也要將鳳倫王府夷為了平地。
她再是向前走著,仍是向著那個方向,那個如同海市蜃樓般的地方,她還是相信齊遠所說的那一句話,
他說讓向前走,不要停,一步也是都是不要停。
所以她不停,哪怕她只有一口氣,哪怕她要去用爬的,她也都要爬著上前。
她抬頭,望著頭頂上的那一片天空。
今日的天有些陰著的,而陰郁著在這一片天色之下,就便前方她一直追尋的地方,如在一團霧氣當中,可觀卻是不可碰,可遠卻不可近。
她苦笑了一聲。
怎么好似,越來越是遠了。
不過好就好在,那些人不會再是追過來了,她都是有五日的時間,沒有再是遇到了過他們,所以他們也是應該不會再是追上來了才對。
所以她總算是擺脫了那些追兵,不用怕會被他們找到,也不用再是怕被鳳倫王抓回去給煮了,而不得不說,齊遠有一句話也是真的說對了,若是她真的被鳳倫王抓回去的話。
以著鳳倫王眼里容不得沙子,再是加之已是瘋癲了的性子,一定會將她給煮了吃進自己的肚子里面。
這樣她也才能安心。
這吃進肚子里面的長生藥,才是藥,沒有吃進去的,那是災難。
她再是向前走著,腳上的鞋子都是磨破了,身上的衣服早被樹葉掛的破破爛爛。
頭發纏成了一團,若是她真出了城的話,那么她想她應該可以要飯回大周的,而只要到了大周境內,她就真的回家了。
咬緊了自己的紅唇,她仍是忍下了心中的那一抹酸瑟,再是向前走去,而后一步也是不敢停。
而在沿路之上,她也是找著可以吃的東西,一些能她認識的山菌還有野菜,要是真的什么都是沒有,還是還有樹皮。
而今日她到是運氣好,找到了一顆果樹,上面也是都是結滿了一種紅紅的果子。
地下還掉了好幾個被什么東西咬過的,應該是被些鳥吃過的,而她過來之時,正巧見著好幾只鳥落在上面,就是在吃果子的。
鳥都是能吃的,那么應該是沒有毒的才對。
她將手放在樹上,而后搖了一搖,就是樹長的比較大,她搖了半天也沒有搖下來一個。
所以,不會武功的就是不好,連摘個果子都是如此困難的,等到回去之后,她一定要跟烙衡慮學上一些輕功,飛檐走壁先不提,她最起碼要能爬樹摘野果。
她再是搖了幾下,樹還是紋絲未動,氣的她用腳踢了好幾下樹,還是沒有給她掉下一顆野果下來。
所性的,她將身上背著的包袱放在了一邊,然后將自己的袖子挽了起來。
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有看過豬走路,以前那顆梨樹,她也是爬過,不過就是爬個樹,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將自己的兩手扒在了樹上,開始向上爬了起來,雖然說爬一兩步,掉三步,不過,費了半天的勁,她還真是爬上了樹,也是摘到了野果子,她坐在樹上吃起了野果子,這咬了一口,可能也是因為熟透了的原因,所以到沒有感覺有啥酸的,還有絲甜的感覺。
這口感吃起來,到也不差,她一連吃了好幾個,這才是感覺自己的肚子飽了,然后又是摘了好多的果子扔在地上。
然后才是小心的爬下了樹,再是將地上的那些果子都是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包袱里面,而后背著一袋子的野果走,她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上輩子什么都是做過,這一世也沒有做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小姐,不然她都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前方的霧氣似是越濃了起來,卻仍是可以看到那處的炊煙升起,可是卻始終都如隔著什么,她觸及不到。
她再是將包附往肩膀上面一搭,而后一步一步的繼續走。
后無追兵,她也不用再是擔心被抓回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她的雙腳發麻,肩膀上也是被那些果子給壓的抬不起來,這才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將肩膀上面的包袱放下來,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野果吃了起來,咬一口,又脆又甜,吃過了幾個,又能頂飽,又能頂餓,這到是好東西,而她一路走來,到是發現,結這種果子的果樹好像真太少,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她再是爬上一次樹,給自己多是弄上一些野果帶著。
她吃著吃著,手也是微微的垂了下來,可就算是如此,她的手里面仍是拿著那顆野果,死活的也都是不愿意放手。
可能也是因著最近一直都是趕路,夜里也是沒有休息好,不知不覺的,那種倦意也是襲來,甚至是不知的,她便已是睡了過去。
而她并不知道,就在她所靠著那棵樹上,盤旋著一條黑色的長蛇,正在一點一點的接近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