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炎聽后,便是拿著自己的東白劍出去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他的人已是回來了。
他對著烙宇逸他們一抱拳。
“兩位公子,前方并未有什么陳家村,不過卻是有著一個沈來村的。”
“沈來村?”烙宇悉不由的噗嗤的笑出了聲。
莫不成是在說,有姓沈的來過,所以便是連村名都是改過了,叫沈來村。
烙宇逸想了想,手指也是輕撫著小狐貍的小腦袋。
“有可能真讓你給說對了,這個沈來村,可能所說的,就是有姓沈之人來過。”
“是不是,我們過去看看便成,反正也都是要從此而過了。”
兩輛馬車再是向前而行,果真的,伏炎的腳程十分快,他是一個時辰一個往返,可是到了馬車之時,這一去便是一個時辰多了。
而他們也是在一個時辰之后,便已然是到了那個沈來村的村口。
也是難怪的,伏炎會說沈來村三個字,其它的卻是一概不知,那也就是因為這個村口立了很大的一塊石碑,而石碑上面,正巧就是寫著沈來村三個字。
所以伏炎不知道其它事,那也正常,他這般的性子,本來就只是過來打聽陳家村,也沒有人讓他做其它的事,可是換成了小安那便是不同了。
小安非得將這個村里發生的大小事情,也都是打聽一個清楚明白不可。
‘公子,我去打聽一下。“
小安自告奮勇的便是要去。
這事他在行,他最是善的就是打探消息。
“去吧,”烙宇逸輕點了一下頭
小安這才是跑到了村子里面,不久之后,人也是出來了,可是他的身后卻是跟了一個年輕的后生,看著年歲,好像也是同小安差不多的年歲,長的眉眼清秀,一雙眼睛也是十分靈動。
那個年輕的后生走了過來,也是向著烙宇逸烙宇悉行了一禮。
“請問兩位公子是否姓烙?”
“正是。”烙宇悉揚唇一笑,“你怎是可知?”
年輕后生抬起了臉,“原來真是烙公子,小民姓牛,叫牛新。”
而一個牛字,便是讓烙宇逸還是烙宇悉,立即也都是明白此人是誰了
當是他們拿著香燭紙錢,到了一座孤墳之時,這也才每一次過來祭奠自己的親外祖母。便是見這四周都是被打掃的十分干凈,便是連一片落葉也都是沒有。
“自是我祖母起,我們便一直都是守著這里,”牛新一邊拔著地上的草,一邊也是說道。
“我們沈來村,不,以前叫陳家村,也都是得益烙公子當年給村中捐的那些銀子,村中這幾年修了路,也是修了橋,還修了村中的祠堂,村人的日子也是越是好過了起來。”
“所以后來我們便將村子改成了沈來村,以紀念沈夫人,若非是她,也便沒有現在的村子,前幾年的大旱,村中的糧食也都是顆粒無收,也是虧了那些銀子,才是保了我們的村民如此多的性命。”
烙宇逸拉起自己的袖子,擦起了墓碑。
烙宇悉給自己的外祖母燒起了紙錢,不知為何,當是在此地,他們兩人的心中,皆也都是有了一種酸楚。
他們的外祖母如果能活著那有多好的,這樣他們也有外祖母疼了。
烙宇悉將自己的臉貼在了墓碑之上。
“外祖母,我是悉兒,悉兒終于是見到外祖母了,你摸摸悉兒好不好?悉兒沒有祖母,也沒有祖父,更是沒有外祖母了。”
這時一陣風而過,好像真有一陣輕風掃過了他的臉,就如同那一只溫暖的手,撫過了他的臉一般。
烙宇逸摸著這一方冰冷的墓碑。
人家都說,人死后,會留一抹魂在自己身隕之地,或許外祖母真的就是在此的吧。
他仍是將手放在墓碑之上。
外祖母,娘親過的很好,外祖也是健好,他老當益壯,至今也都是能帶兵出征,聲如洪鐘,可也都是一生未娶。
我們心中皆也都是只有您一人。
我們從來也都是未忘記過您。
祭奠過婁雪飛之后,秋宇悉并未去牛家,日后他們還有機會過來,外祖母在此一人太過孤單,這里應該也是香氣滿天才對。
母親到時在此地開上一間鋪子,也是在此地建家香室,就在……
他轉身,也是望著村頭的那一間的屋子。
這是他外祖母身故之地,就在那里,外祖母一生喜香,一生制香,自也都是會喜歡這滿天清香,蝴蝶自來。
“幾位要走嗎?”
牛新小聲的問著,眼睛也是清澈,舉止之間,皆也有絲書香之氣。
“我們還有事,下次再是過來。”
烙宇悉戀慵懶的抬了抬眼皮,然后又是想到了什么,他伸出手拍了一下牛新的肩膀。
“小新,你要不要跟公子走?跟著公子,保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
老三身邊都是有一文一武兩人了,可是他還是沒有,所以他怎么的就有些吃味的緊。
而這個牛新,說實話吧,他看著挺順眼的。
機靈,通透,也是愛笑,挺是否和他對于人的審美來著。
“啊!”
牛新還被嚇了一大跳。
“我等你半個時辰。”
烙宇悉彈了彈自己的衣角,半個時辰,足可以改變很多,可能改變的也是他的一生,余下的還有他后輩的一生。
馬車之上,烙宇逸將煮好的茶倒在了杯子里面,而后也是放在烙宇悉的面前。
“二哥,真是選他了?”
“沒有什么選不選的?”
烙宇悉不是那般強求之人,他這個人向來都是隨遇而安,當是更是喜歡隨心而來。
只是看那人順眼一點,卻并非他不可。
這世間他不可能只看一個人順眼,不過正好就是遇到了,現在就是想要一個小廝而已,不然的話,若是他真的出個事,就連一個送信的人都是沒有。
至于會不會武,也不重要,要是像伏炎那般,他這般多話的人,感覺會被他悶死。至于小安,機靈是機靈,可是太吵。
那個牛新很聰明,當然話也不是太多。
只能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如此,至于是否真的有緣,那么便不好說了。
烙宇悉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
“我們走吧。”
半個時辰已到,就是如此了。
烙宇逸輕輕撫著年年的小肚子,小狐貍嗚嗚的叫著。
“怎么了?”烙宇悉也是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