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子不管在哪里,都是藏著掖著的,怎么到了這里,就跟著大周遍地長的那些雪菜一樣。
當然這件事他也是沒有問了,直到了許久之后,牛新才是知道,為何他們主子這般不把銀子看在眼中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的主子,有一位十分賺銀子的娘還有妹妹。
馬車再是一路前行而去,可是走著走著,天也就越發的冷了起來,馬車的速度也就慢了起來。
“還有多久才能到長臨?”
烙宇悉裹緊身上的棉被,這越走就越是冷了的。
都說長臨那里常年都是雨雪天氣,四季當中足足少了一個夏,哪怕是在春秋季節,那也都是要比般一般地方要冷的很多。
而他們也應該,快要到了長臨境內才對。
不然哪有可能如此冷的?
他們也都是過了十來個冬天了,可也沒有如此的冷過。
“前方再是幾里就到了。”
伏炎瞇起雙眼,也是被外面的風,將身上的衣服吹的嘩拉響了起來。這地方還真的就是冷。
“那就繼續吧。”
烙宇悉再是抱緊被子,哪怕是如此,他也都是感覺自己要被凍麻了。
“不知道此處是否有鎮子,我們在此住上一些時候。”
他對著烙宇逸說道。
如此冷的天,就連馬都是不愿意再行了。
看來也只能是如此。
他們偏生的,就是挑在這個時候過來,所以這時的冷,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承受住的,就連馬好似也都是要被凍壞了。
外面的伏炎再是抽了馬一鞭子,而馬也是艱難的向前走著。
直到快要入夜之時,他們總算的,到了一個小鎮之上,也是找到了一家客棧,也才是喝上了一口熱茶,吃上了一口執呼的飯菜。
秋宇悉再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燙好的燒酒,“我現在才是知道,父親一定要讓我們出來的原因了。”
“這行萬里之路豈是那般容易之事。”
“四時,四季,處處不同,處處各異。”
“也只有走過的人,才知道,原來會有更冷,更熱的地方。”
“父親可能也就是如此的。”
烙宇逸也只是到了此,才有了一些明白,當然現在的他們,也都是按著他們父親走過的路,而行。
也是體會著這世間千般辛苦,萬般艱難,以及這四時的變化。
“來,喝上一杯。”
烙宇悉拿過了一邊的酒壺,也是給烙宇逸倒上了一杯。
“這里的燒酒,雖然劣了一些,不過到是可暖下身子的。”
“嘰……”
小狐貍從被子里面鉆了出來,也是跳到桌子之上,然后眼巴巴的瞅著烙宇悉,這不用猜都是知道,它是要討酒喝的。
“沒出息的狐貍。”
烙宇悉戳了一下小狐貍的腦袋,你還是這里出生的,那雪山上面,可是要比這地方冷的多了,你都是長到如此大了,怎么還會怕冷?
他本來想要拿小狐貍當成了一個暖手爐的,結果這小東西,卻是比他都是要怕冷,非要鉆到被子里面不可,死活也都是不出來。
小狐貍嘰嘰的叫了一聲,還是那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
烙宇悉拿起一個茶杯,也是給里面倒上一些,放在了桌上。
小狐貍跑過去就喝完了,然后又是跳到烙宇逸的腿上,也是用他的袖子,將自己的小身子給包了起來。
好了,烙宇悉站了起來,也是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這也是準備要去睡了,明日一早,他們還要繼續的趕路,所性的,此地離開河并沒有多遠,只要到了開河,那也就就等于到了長臨。
只要到了長臨,他們就可以住在有地龍的屋子里同,也能過上一個暖冬,直到來年開春之時,再是上到了那一片的雪山當中。
去給狐貍找娘,當然還有……
那是他們爹娘走過的路,他們自然的也是想要好生的走上一走。
而前提就是,他們要盡快的趕到了長臨,因為長臨的雪季快要來了,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么他們就要在此等上幾月之余。
而在自己的地盤上等,與在此地等,那定是不同的。
他們傻了才會在這里的去等。
待烙宇悉走了之后,烙宇逸才是將小狐貍抱了起來。
“你不會又醉了吧?”
烙宇逸搖了搖了這只軟狐貍,結果還真是醉了,這是搖不醒的。
算了,他將小狐貍放在被子里面,自己也是躺了下來。
就是床塌冷的緊,硬床板很冰冷,被子也是不夠軟,著實的難忍。
他拉開了被子,也是躺了下來,然后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也確實就是……
好冷。
他將手放在年年的身上,總算感覺到了一點熱度,而這只狐貍好像天氣越是冷,它身上的溫度也就越是高。
可能所謂的雪狐,不只是因為小狐貍通身似雪,也是因為它是最適合生存在的雪山中的狐貍。
還好,他將桃桃送走了。
烙宇逸不由的也是唏噓了一聲,桃桃是一只小幼師,現在若是它在,非得被凍死了不可。
就這么想著,睡著,冷著,也是聽著外面的那些風聲,就連他自己都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只是知道,迷迷糊糊的,似乎外面的風吹了一夜,也是吹的窗格不時的響著,直到他再是睜開雙眼之時,原來天也是都是大亮了。
而被子里的小狐貍還是在睡著。
以往的時候,只要他一動,這只小東西必也都會醒來,今天他都是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而它還是在那里呼呼的睡著。
果然的,這八成的就是二哥給的那小杯燒酒,將它給喝醉了。
他坐了起來,也是小心將被子再是蓋在小狐貍身上,自己也是走到了窗前,當是推開了窗戶之時,外面的那些冷風也是迎面而來,天只是有些微暗,卻是沒有下雪,而這些冷風也是將他吹的,越發的清醒上了幾分。
“公子……”
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你可是醒了?”
“醒了,你進來吧。”
烙宇逸再是關上了窗戶,而門也是跟著打開,小安走了進來,也是將一盆溫水放在桌上。
“公子,小安給您打了熱水。”
烙宇逸走了過來,拿過了一邊的棉巾便是洗漱好了,而后他再是拿出了一盒東西,當是盒子打開之時,一股淡淡的玉蘭花香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