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慶元慶先生的畫。
有眼力的妃子已是認了出來,這就是大周第一畫師,慶老先生的墨寶。
不是說,慶老許久都是未曾動過筆了,可是這幅畫上的日期,卻是去年,上面是慶老的印章。
不要問這畫是否真假,能出現在宮中之物,不可能會有有假,所以這就是慶老的畫作,也是去年他親手所畫。
“這是誰?”
一位新進宮的娃娃臉美人,不由的也是問著身邊之人,皇后只是讓他們過來,認人,可是認人,就是認這幅畫嗎?還有,這幅畫上的女子,到底是誰?
竟是有這么大的能力,讓她們這些人,就連幾名貴妃也都是在此,就是過來守著她的畫像在看。
“這位……”
被問的粉衣妃子抬起臉,眸中光線輕閃,卻無一絲的嫉妒之意。
“你要記此人的臉,這位是朔王妃,衛國公沈定山之女,俊王妃沈清容之妹,也是婁家香的傳人。”
娃娃臉美人驚的差些跳起來,“這位是朔王妃,可是朔王妃不都是有三十余歲了嗎?”
她的年歲比起當今的圣上都是要大,也是要比皇后大到許多,皇后雖也是年輕,可與她們這些人站在一起,也都是差距到了很大。
皇后是端莊大氣的,也是謹慎穩重的。
她們是青蔥年少,也是的姿容研麗的。
可是這畫上的……
“這是朔王妃十來歲之時的模樣嗎?”
“你認為呢。”
粉衣妃子笑的彎起了一雙眉眼。
“去年的梨樹,去年的畫,也是去年的人,更是去年的容貌,不對,今年還是如此,這位雖是一直都是不太出門,可凡是見過的人,皆也都是知道,這就是沈清辭本人。”
“所以記住了她的臉,她不老,日后若是見到了她,繞著走,不要跟李貴妃與李美人一般,都不知道身份,就直接往人家臉上抽。”
“有些人可是抽不得,抽得了要死,沒有抽得,也是要傷。”
娃娃臉美人用雙手捂住了嘴,就怕自己會尖叫出聲。
“朔王妃不是……”
“她能當你母親了。”
粉衣妃子笑道,也是一針見血,一語成真。
娃娃臉美人用力的點頭,一眼就知道,是個單純的孩子,當然也是皇宮當中的清流,沒有被染白或者染黑,也是一如未進宮之前的簡單與單純。
現在未變,還不知何時會變?
但是最起碼,現在的她,到是讓粉衣妃子喜歡的,當然這樣的喜歡,她也是不介意,給她多是提點上一些。
娃娃臉美人的嘴巴張的更加大了,“可是她……”
她伸出自己細白的手指,指著上方的那一張畫像,與我的年歲一般大小,不對,可能比她還要小,這般的容色,哪怕是在皇宮,也都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為何她們卻都是說,這是三十余歲,都是快要當祖母之人了?
她是眼花了,還是說……
在做夢。
粉衣妃子抬起臉,直到了現在,仍也是驚艷于這位朔王妃過分研麗的容貌當中。
若她也是能活成她這般,在宮中定可盛寵不斷。
可惜,她不是這位,她也不可能會有不老的容顏。
女子以色侍人,本就是悲中之悲,可宮中的女子,卻也只能靠著這份顏色,在此掙扎而活
掙扎過去,就是一時的盛寵,若是不過去,有可能就是沒命。
這地方,本就是人吃人之地,若不想被吃,那么就強的,去吃下別人。
“那她怎么長成這樣的?”
娃娃臉美人,放下捂住自己的嘴的手,這不可能啊,縱古至今,誰也不能保有一分容色,數十年不變。
“可能是玉容膏擦的多了吧。”
粉衣妃子輕撫著自己的臉,似乎也就是如此,玉容膏可是那位出的,聽說,就連衛國公沈定山,都是一直用著玉容膏,那張老臉再是風吹日曬的,都要比那些文官好。
人不可能一直不變,總是有種原因,也是有用原由,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定然就是一品香的玉容膏了。
娃娃臉美人掰著自己的手指算著。
“你在算什么?”
粉衣妃子不解的問,怎么的,這還是要算嗎?
“我在算我有多少銀子,可以買多少盒玉容膏?”
粉衣妃子眼睛也是一亮,對,她也要算下自己的體已才成,也是多買上幾盒,以前用的省,總是感覺有些太貴,可是現在見著如此的沈清辭,她那顆想要變美的心,再是蠢蠢欲動了起來,她近些日子又是攢了不少體已,可以買上十余盒的,而這十余盒,少說也能用上半年左右,到時她再是想想辦法,多是給自己的弄上幾盒。
總歸的,玉容膏是好物,大家都知。
她用的不多,卻是她自己的錯。
而她的錯,就是太窮。
她們兩人的談話,并未藏著掖著,也是未曾躲閉過眾人,所以他們所說的內容,相信不少人也都是聽到了的,當然各自的心中,也都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待著宮宴過去了一月之后,朔王府后面的地瓜長的越是好了很來,這些地瓜,必也都是經常照料的,水也是澆的勤快,再是加之,本身的土質也都是松軟,所以這些地瓜長的比起外面要好的很多。
沈清辭回到了府中之后,都是將宮里的事情給忘記了,有時若是想起,她都是感覺挺賺的。
文淵帝送來的那顆大夜明珠,沈清辭放在了書房當中,給烙衡慮當成燭臺用。
那顆夜明珠如小兒拳頭一般大小,色澤好,觸感也是圓潤,當然最主要的事,到了入夜之時,竟然十分明亮,就如一個小太陽般,可以將整間書房照到了如同白晝一般,光亮且又是不刺眼。
沈清辭見過如此之多的夜明珠,這是最亮的那一顆。
而最亮的,她自然要留給烙衡慮。
也是免的他夜里在書房掌燈讀書,看壞了眼睛。
白梅抱著一疊賬本,放在了沈清辭面前。
“夫人,這一月一品香的入賬已是出來了。”
“恩。”
沈清辭應了一聲,然后她伸手,隨便的拿過了一本,在翻了幾頁之后,再是將帳本放在了一邊,“一會你將這些給二公子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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