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當然可以吃的下。”
繡莊老板還怕素潔反悔,連忙將這些都是往自己的身后藏。
“不管你能做出來多少,我這里都是可以吃的下。”
笑話,她怎么可能吃不下,她又不是只有一家繡莊,她名下可是有五六家的,遍及了幾大鎮子之上,就這么一點的貨,她這里一家都能賣完。
那其它的幾家,現在還是沒有東西可賣呢。
“你多是辛苦一些。”
繡莊老板都是迫不急的,拿出了里面的東西,頓覺的一襲幽香而來。
是那種帶有層次的,也是清雅的香氣。
繡莊老板都是有些沉醉于這些香味。
“又是多了幾個香味。”
繡莊老板可是經常與這些人打著交道,這是不是多了什么的味道,她還是能勉強的分辨出一些的。
“恩,多了幾種梅香。”
素潔從中拿出了一塊月白色的布料,這些她都是做過了記號的,所以一找也就是找了一個準,而這種梅香味,她也是十分喜歡的。
也不知那位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制出如此奇妙的香來?
單單只是一個梅香,就能讓她調配出五六種的香型出來。
或淡,或濃,或清,或雅。
或冷也或暖。
每一味都是十分的好聞,每一味,也都是極品之香。
繡莊老板輕輕撫著這些布料,都是將自己的臉給貼了上去,整個人也是趴在上面,就像是撫著自己的心愛之物一般。
這味道……
太妙,太美,也是太香。
絲毫都是沒有一點的俗氣,正如雪中的冷梅一般,傲然高潔,也是驚世獨立。
而她已經替這一塊布料想好了去處,她要做一件衣服,這城中唯一的一件衣服,若是哪位姑娘穿上她的這件衣服,不就是成了真正的寒梅仙子了。
都說一品香的東西世間獨一,她到是未見過一品香的東西,誰讓一品香離此地甚遠,可是她真是感覺,她現在所聞到的香味,才是天下第一,也才是獨一無二。
“那個姐姐……”
素潔輕咳了一些,也是提醒著繡莊掌柜,一個女子怎能做出如此的不雅的動作出來,這樣子,怎么的都是有些猥瑣之意。
而且,是不是應該給她銀子了,她還想要盡早的回去呢。
繡莊老板連忙也是坐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假意的正經與事故。
“妹妹不要急,我馬上便是讓人算下帳。“
她說著,便是讓鋪子里的人,過來清點東西,務必要仔細再是仔細,當然她也不可能做那些欺詐的買賣。
“一共是七千八百二十五兩銀子。”
繡莊掌柜說道,而后還不忘記再是問一句,“妹妹可是對著?”
素潔點頭,是對著的,一兩也不差,這些她在來時,便是清點過的,他們定的價很容易算,都是以兩,而非是用文,所以是無差的。
繡莊掌柜拿來了一疊銀票,放在了素潔面前。
“妹妹可是要收好。”
“謝謝姐姐。”
素潔伸手接過了那疊銀票,也是將銀票貼身放好,雖然說,她已是克制著自己,可她的手還是抖著的,甚至抖的差一些沒有接住銀票。
她這一輩子,還沒有的一下了拿到如此之多的銀票。
一邊的繡娘拿過了一塊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驚奇的說道。
“掌柜,這可是要比王家染出來的好聞多了。”
“那是自然,”繡莊老板輕輕撫著這一塊塊的素帕,王家的染香術,本來在城中,那可是獨一份的生意,哪怕只有那么一種味道,卻仍是極得那些女子喜歡。
而現在的她這里的,可不是只有一種香味,每一種都是好聞,每一種也都是遠超于王家。
“那掌柜……”
那名繡娘再是好奇的問道。
“既是如此,那王家的東西還有人買嗎?”
“呵呵……”
繡莊掌柜輕撫過了這些柔軟的布料,“有些東西,是需要成長的,人其實都是喜新厭舊的,一樣東西,讓你連吃上十幾年,也都要膩了吧。”
繡娘不斷的點頭。
不要說吃一年,哪怕是讓她吃三天,再是好吃的東西,她感覺都怎么香了。
“王家的底子還是薄了,”繡莊掌柜抬起了唇角,“也是有了幾許的諷刺之意,我當初就說,他們撐不了幾年,果真的還是讓我料對了,不過我還是有些高看他們了。”
繡娘再是點頭,就像是波浪鼓一樣,反正她家掌柜說什么都是對的。
素潔知道他們口中的王家是哪一家?
只是沒有想到,再是聽到了王家的消息,是在此處,而且還會是如此的。
而繡莊掌柜所說的,竟是同沈清辭當初所說相同。
王家人不在此行,不但是少了底蘊,也是少了創新,甚至只是閉門造車,想要守著一樣東西,過活幾輩子,卻是忘記了,有些東西吃多了,真的會吐。
更可況,真的就是一吃十余年。
“姐姐,王家真會倒嗎?”
她有些澀然的問道,哪怕王家再是不好,哪怕她再是對王家失望,卻從來沒有想過,王家會倒,而倒是什么什么意思,是過成從前嗎?
“這是必然的。”
繡莊掌柜笑著,然后拍了一下素結的肩膀。
“妹子,你要永遠記得,這有些東西,是要不時變的,吃剩飯,炒冷飯,真不好吃。”
“不過吧……”說到此,繡莊老板再是將自己的胳膊環了起來。
“不過什么?”
素潔有些焦急的問著。
繡莊老板到也是沒有太過留意素潔的反應,還以為這是素潔擔心王家會有什么后手,而在她看來,王家不可能會有后手的,王家若真是有后手,也不可能藏上十幾年。
至于不過什么?
“王家再是如何,那也都是賺了十幾年的銀子,這家底是豐厚著的,就算是沒有染香術撐家,有著那些家當,也總歸還是富裕人家。”
素潔的臉色一白,卻是感覺自己想多了。
人家都是從未關心過她是否過的好,是否活著?
她又何必的去管了別人,人家有幾十萬兩的家底撐著,哪怕真的有什么染香術,那也不可能如她這般,在最窮的時候,只能喝水充饑。
是啊,人家幾十萬兩的財產,她能替別人擔心什么
素潔從繡莊里面出來,外面那些加著雨絲的風而來,也是讓她的腦袋清明了很多,她搖了搖頭,也是決定不再管王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