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建華拿起桌子上茶杯,打開杯蓋,用嘴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葉沫子,喝了一口茶。
“有什么事情你就盡管說,跟我你還客氣什么,說吧。”
文靜將手里的紙杯放到了茶幾上,向歐陽建華說道:“臺長,忙過這一期欄目,我想跟您請幾天假。”
一聽到文靜要請假,歐陽建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你說啥?你要請假?那你的欄目可咋整啊?你有什么重要事情非得要請假啊!”
“我想臨時出趟國,把我的婚事在米國辦了。”文靜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歐陽建華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文靜。
“你要結婚啦!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跟我說啊!你這保密工作可做的真到位啊!竟然連我都不知道!
那什么,你的未婚夫是誰啊?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已經處對象的消息啊!怎么還要到米國去結婚?
難道你找了一個米國老公嗎?你這消息也太爆炸了,這要是讓臺里的人知道了,還不是天大的新聞啊!”
歐陽建華一連氣地提出了這么多的問題,弄的文靜也不知道該從那個問題來回答他。
看著坐在那里的文靜,一臉為難的樣子,歐陽建華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走過來坐在了文靜的對面沙發上。
“要是不方便跟我這個老頭子說,那就不要說了。我可沒有愛打聽別人隱私的嗜好。
不過,你作為臺里的員工,同時又是我們黨小組的成員,我這個做黨支部書記的,總得關心一下我們小組成員的工作和生活吧!
你作為黨小組成員,結婚這么大的事情,你是要跟組織匯報的哦!”歐陽建華還是自己不喜歡打聽別人的私生活,現在反倒拿出黨小組來問文靜。
讓文靜覺得,歐陽建華這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文靜坐直了身子,看著對面的歐陽建華,有些猶豫地說道:“臺長,我這件事情呢,說起來還真有點復雜,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您說出來。”
看著說話有些扭捏的文靜,讓歐陽建華覺得,眼前文靜的神態,還真不像是文靜的做事風格。
文靜越是這樣,讓歐陽建華就覺得越是好奇,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文靜,等待著她后面說的話。
文靜坐在那里,讓歐陽建華瞧的有些不自在,換了一下翹起的二郎腿。
接著說道:“臺長,我的未婚夫也許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叫郭松林。”
聽到郭松林這個名字,歐陽建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文靜,說道:“你說你的未婚夫叫郭松林?是那個前一陣子剛在海外上市的,鑫海實業集團的CEO郭松林嗎?”
文靜看著歐陽建華點了點頭。
看著文靜點頭,歐陽建華有些坐不住了,身子前傾說道:“據我所知,他可是已經有家室的人了。你要跟他去米國結婚?難道他已經離婚了?還是他沒有離婚,所以你才要和他去米國登記結婚?”
郭松林的名字,在盛京可謂是家喻戶曉。畢竟是盛京第一個在海外上市的地方企業,作為市政協的歐陽建華,怎么可能連這么一位有名的人物,都不可能認識的。
也正是因為知道郭松林,所以歐陽建華對郭松林本人才有更多的了解。
當時郭松林和那思維的那場盛大的結婚典禮,歐陽建華還親自參加過。
所以當文靜說出,她的未婚夫是郭松林的時候,歐陽建華這位老新聞工作者,憑借著多年對新聞工作的特殊敏感直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里的關鍵所在。
“難道真的像傳聞的那樣,郭松林與他的現任妻子,純屬屬于那種所謂的商業聯姻。而且這種對外的宣傳,也全是他們故意散播的煙霧。
也就是說,他和他那個叫那思維的妻子,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夫妻名義。文靜,我說的應該沒有錯吧!”歐陽建華直視著文靜問道。
文靜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這位臺長,自己剛說出郭松林的名字,他就能猜出這里的問題所在了。
“我也不瞞著您了,事情的確跟您猜測的完全一致!我跟郭松林結識,也是在他名義上和那思維結婚之后的事情。
可是您應該知道,他的那段婚姻其實就是有名無實的商業聯姻,可是在短期之內,他的這段婚姻關系,還將要維持一段時間。
畢竟人家的公司,也是我們盛京第一家在海外上市的民營企業。所以我和他想要結婚,就必須低調處理。
上米國登記結婚,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只有這樣,才能避開新聞媒體的眼睛。
臺長,我把和郭松林的結婚的真實情況,已經原原本本的和您說了。所以我希望就這件事情,您最好為我保密。
畢竟這件事情如果讓公眾知道,肯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的,更是會給郭松林的公司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煩的。
歐陽臺長,您應該能夠理解我的苦衷!請您為我保密這件事情,好嗎?”
文靜說完,很誠摯地看著歐陽建華。
聽完了文靜說出的這一切,歐陽建華也是感到很為難。畢竟他自己是一位老黨員,對于這種違背原則的問題,他不可能還能泰然處之。
但是文靜現在作為整個電臺的臺柱子,他又不能去打擊這位大小姐的工作積極性。
那現在問題自然就來了,文靜的欄目本身就是一個熱播欄目,如果文靜請假去米國結婚,那么這么一段時間的欄目,將由誰來代為主持?
其次就是自己本身就是市政協的官員,而且還是文靜的直屬上級。文靜的作為黨小組成員,其實早就應該向組織匯報她要結婚的這件事。
現在歐陽建華對這件事情,如果真按照文靜所說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這么批準了。那他自己是要犯原則上的錯誤的。
這件事情還真的將歐陽建華難住了,看著面前的文靜,他也不知道該怎么來回答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