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攻略

第25章對弈

墨君易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三個月也比一個月要來的現實,何況她不敢撒謊。

古妁把活天龍膽帶回院中,雍懷王府特意為她準備一間院子,為方便研究解藥,還有兩名侍女幫她打下手。

看著高墻深院,古妁幾次拿起墨非夜曾經給她的那支竹哨,只要她吹響竹哨,墨非夜就會派人來找她。可是她現在不能,她一走父母的命就再也回不來了。

她將竹哨放回腰間,繼續整理桌上的藥引,除了一味最重要的活天龍膽之后,還需要百種解毒藥引。

奇毒的配制是以百種毒草毒蟲配制而成,解藥也必須要百種解毒的藥引來配制。這其中的程序,要以配制毒藥的程序來著入的藥引,否則混合配入不僅解不了奇毒,反而會成為奇毒更毒的另一種催命符。

古妁取來沐云歌體內的鮮血,研究多日也不敢確定百種毒藥的先后著入,只在腦子里搜尋著濯華錄中的記載,慢慢的聞過后才確定每一味毒藥的屬性與名字。

雍懷王府內還有一位名醫,他就是東關有名的神醫姜十,此人雖有一身醫術,但他貪戀富貴,甘愿做雍懷王府的門客為墨君易所用。

之前便是他為沐云歌壓制奇毒,不過憑著他多年的醫術,也只能壓制一個月,而古妁年紀輕輕醫術卻能勝他一籌。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古妁只是研究出前幾十種毒藥的屬性,后三十多味毒蟲的屬性還沒有完全確認出來。

古妁一邊研究沐云歌的解藥,一邊研究墨非夜的解藥,她之前不能配制出解藥,是因為找不到血液中的結合各種屬性的那一味藥引。

現在知道這味藥引就是活天龍膽,她自是能嘗試配制解藥,不過古妁還是很佩服墨非夜的探查能力,早早就查出毒藥中混合其它屬性的藥引。

只是沒想到,這事被墨君易搶先了一步,先拿到活天龍膽。

已是入秋時節,一襲狂風襲卷而來,古妁將打飛的藥引收起,伸了個懶腰之后緩緩走出屋子。

院外的墻壁上,蹲著一只俯瞰天下的雪鷹,它朝著古妁咕咕輕鳴,突聽院外傳來腳步聲,那只雪鷹警覺的飛走。

一中年男子身著藍色衣服,一入院子便質問道:“你配的這是什么藥引?今日王妃服下之后就吐血不止,王爺已震怒,若是王妃有事,你全家人的命都不夠賠。”

隨后扔出一堆藥渣在古妁面前,古妁撿起藥渣一看,正是她配制延續沐云歌奇毒的藥引。

古妁說道:“以王妃的體質鎮不住奇毒的反噬,吐血是很正常的,王妃沉睡多日,體內已積蓄不少瘀血,若不吐出來只會更快的引發奇毒的蔓延。你也是大夫,相信比我更清楚這一點,為何會有這樣的質疑?”

中年男子就是姜十,一直都是他在為沐云歌鎮壓奇毒,在古妁來了之后,分擔他許多事情,就覺得自己在雍懷王眼里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姜十嫉妒心便不由而生,原來沐云歌吐血也沒這么嚴重,是姜十心生嫉妒,特來找古妁發難。

剛來就被古妁懟的啞口無言,他抽搐嘴角譴責古妁說道:“就算是這樣,可王妃體質本就虛弱,若是吐血不止早晚也會虛脫,到時候你又用什么將王妃的身子補回來?”

古妁淡定的說道:“王妃的身子現在不需要補,難道中了奇毒會比好起來更難受么?用藥之時無需滋補,這是醫者的大忌,您圣稱關東神醫,一清二楚,何需要我說明?體內的瘀血吐出來,虛是虛了些,但也比好過毒性快速發作的強。如果你真有為雍懷王妃解毒的本事,雍懷王也不會找上我了?”

“你……”姜十瞬間氣的胡須上翹。

他也卻實在全力壓制奇毒的蔓延,若沐云歌沒有他的話,就憑那副虛弱的身子骨,早早就殞命了。

只是他卻研究不出奇毒中的著藥順序,百種毒草也只研究出六十多種,后面的便已無能為力。

所以墨君易就不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才想辦法找到古家,可是古楓早些年劇毒侵蝕過多,失去了大半嗅覺,也早早不再行醫,這醫術還不及古妁。

墨君易只得用古楓和他妻兒來要挾古妁為沐云歌解毒。

姜十找不到為難之處,只得氣沖沖離開院子。

次日,古妁被人帶到一處后山涼亭,以為是墨君易找她詢問配制解藥的事,到達之后古妁才看見墨非夜也坐在涼亭中。

石桌上擺著一道棋局,一看便知墨非夜在與墨君易對弈中。見到古妁后侍女們都退下去,只留她一人看著兩人男人認真對弈。

而他們只關注自己手中的棋子,對古妁卻視而不見。

等待許久,墨君易落下一子后,才抬頭對古妁說道:“坐到本王身邊來,為本王沏茶。”

古妁:“……”

界時,墨君易也抬起頭來看了古妁一眼,不過他的眼神中卻隱藏著一種警告,暗示著她才是他夜幽王府里的人,不可忠順于人。

墨君易慢慢的撿起棋局上的白子,淡定的說道:“夜幽王,這一局你就要輸了。”

墨非夜說道:“是么?雍懷王確定這一局贏了么?”

兩人目光對視,身帶煞氣,空間沉寂的讓人窒息,古妁緩緩的走到墨君易身旁,為他倒上一杯茶水,滴滴答答流露聲打斷涼亭的安寧。

墨君易端起茶杯送到嘴邊,下肚之后才指著棋盤說道:“夜幽王已是四面楚歌,無路可退,若再冒進只得全軍覆沒了,大半棋子都沒有,又用什么來取勝呢?”

手中的棋子被扔到灌中,轉頭在古妁耳邊繼續說道:“你來說說,夜幽王這盤棋是否有回轉的余地?”

古妁避開他散發出來的氣息,順著棋盤看去,在棋局上墨非夜卻實無路可退。可她更知道,這兩人對弈的并不是棋局,而是一場權利的較量。

墨非夜一連拿起一粒棋子,一邊笑道:“古楓之女古妁,本是夜幽王府中的門客,可如今卻住在雍懷王府的府上。焉知一馬不忠二主,可如今這馬匹卻是脫韁背主而逃?我真是很佩服她的勇氣,不過……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一匹不忠的馬為他人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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