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易繼續說道:“你可別對本王說你不認識秦思蕓,她可是你的親妹妹,看著她侍候一個又老又丑的老男人,心里是不是很難受?今天本王給你安排這么一出,讓你們姐妹相聚到一起,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本王么?”
古妁嚇的癱瘓在地,原來古蘊是他安排到軍帳中,才被鄧喚看上的。
他,究竟還對古家做了什么?
她緩緩走近,抓住墨君易衣襟悲憤怒道:“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么?你毀了她一生你知道不知道,你混蛋你不是人……呃”
墨君易的手重重的甩在古妁臉上,古妁倒地,臉上瞬間呈現五個巴掌印,墨君易蹲下身來,抬起她布滿淚痕的下巴冷聲說道:“你以為你把你父親送出雍懷王府,本王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可別忘記了,你還有幾個妹妹,你能護的了她們一世嗎?”
古妁痛哭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殺你?本王不會殺你,只要你愿意聽叢本王,本王可保你家人平安,還會給你榮華富貴。”
“我古家所有的災難難道不是你一人所為么?我……唔”
一陣氣息強壓而來,古妁感到快要窒息,直感覺一陣熱氣直沖喉嚨之中,她雙眼慢慢合閉,口中溢出大片鮮血。
墨非夜只覺嘴角邊一片粘稠物,發現古妁身體緩緩倒地,他緊張的抱起她纖瘦的身軀。“古妁,你這蠢貨,該死的東西!”
一邊抱到床塌上,一邊怒罵,她終不愿屈服,倔強的女子讓他越來越不舍得放棄,哪怕是只把她囚禁在雍懷王府一輩子,也絕不讓她回到墨非夜身邊!
古妁在夢中被自己那個還沒來的及見面的弟弟的哭聲驚醒,看到自己的母親倒在血迫中,手中的嬰兒哭聲不止。
“母親,母親!弟弟不要,不要,你們不要殺她……不要……”
驚坐在床塌上,原來是噩夢。
怎么會有這個的夢呢?古妁拭去額間的汗水,緩緩走下床去,只聞窗邊傳來唰唰聲,推開窗門看到雪鷹蹲在窗邊一動不動。
“小雪?”古妁立即將雪鷹抱回到屋中,拆開它腳下的小卷軸取出信箋。
墨非夜在信中說,她的家人安好,讓她明日與雍懷王妃一起入宮,他會想辦法讓她脫身,離開雍懷王府。
古妁立即將信箋毀掉,墨非夜為何讓她隨沐云歌一起入宮呢?難道沐云歌與墨非夜也有來往?
直到晚上,沐云歌身邊的侍女才送來一套竹色的白玉蘭散花紗衣,說雍懷王妃明日進宮陪皇后賞花,順便帶上古妁。
古妁在逸辰王府里救下垂死之人,在雍懷王府里為自己解毒而轟動皇城,如今已是眾所周知的名醫,京中無不為此醫術而贊。
就連皇宮里都在言傳古妁精絕的醫術,于是皇后雍懷王的生母要求雍懷王妃入宮時,將古妁一起帶上。
沐云歌當然是不能拒絕,就為古妁送來一套衣裙,準備明日一起入宮陪皇后賞花。
次日,古妁將衣裙穿戴好,從沐云歌曾給她的那些首飾中挑選了一只發簪插在發鬢上,與沐云歌一起乘上豪華車攆緩緩入宮。
“古姑娘,這些首飾我原覺得并不那么好看,可是戴在姑娘頭上,卻是精巧細致,恰到好處。現在我倒是有些后悔,沒有早一點拿出來。”沐云歌看著古妁發鬢上的發簪說道。
這樣的一個女子,中煞魂奇毒,誰都會為她嘆息,站在男人面前,楚楚可憐嫵媚動人,可誰會想到在她這副我見猶憐的面孔下,藏著惡毒的心思。
古妁:“王妃見笑了,是古妁有辱王妃精美的首飾才對。”她長嘆氣息,希望是自己判斷錯誤,能得墨非夜青睞的女子,該是光明磊落才對。
第一次進入皇宮,瓊樓玉宇、雕梁畫棟琳瑯滿目。入春時節,宮中百花齊放、芳香獨秀。偶爾路遇幾只蝴蝶翩翩起舞,走過長興宮前,穿過長長的廊道才到達鳳和殿。
鳳和殿!主宰著整個后宮,掌管三宮六院,是大澤國佩戴鳳冠,身加鳳袍母儀天下的皇后林凌霜所住。
遠遠便能感受到神圣威嚴的氣息,步入大殿就見一行宮女迎了出來對著沐云歌欠身:“雍懷王妃,皇后娘娘已在殿內等侯,王妃請入殿內!”
幾道門院、幾道殿鑾,宮女成隊、太監成排,代表至高無上統領者區域。
古妁一路跟在沐云歌身后左顧右盼,今日墨非夜如何讓她脫離雍懷王府,墨君易又真的能放過她嗎?
陪著皇后和沐云歌一起賞花,前面兩人邊走邊談,只有古妁心不在焉的看著各種花草。
不想,御花園里古妁竟沒跟著,獨自給走丟了。
等她抬起頭來時,沐云歌和林凌霜已不見人影,兩名小宮女走回來詢問:“古妁姑娘可是累了?皇后和王妃說了,若是姑娘累了,也可隨我到殿內休息,不必同行。”
古妁嫣然一笑:“并不是,只覺這御花園中的花開的盛艷,想多看幾眼罷了。我本第一次入宮,從沒見到這么好看的花,便情不自禁!”
兩宮女捂嘴嘲笑,笑她沒見過世面,眼前的這片花不過是些普通的花卉,稀有的還在前面。
若是這些花也能引她情不自禁的想多看幾眼,一會見到珍貴的流彩蘭、絢麗九陽、龍穿鳳等之類的奇花異草,那不得驚掉她大牙?
古妁沒有理會兩名宮婦,只緩緩的走在花卉中央入往前方走去。
侍女互相看了一眼,搖頭轉身離去。
什么奇花異草還真沒引起她的注意,古家世代行醫還有什么樣的奇花異草沒有見過,古宅里的百草譜中就有上萬種花草的記載。皇宮里能收集到這些花草,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伸手摘下一朵碎瓣陀螺,身后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叫道:“此花有毒,不可摘取!”
古妁驚愕的回頭,只見墨君易與墨子離站在她身后,只是沒有見到墨非夜的身影。
墨君易緩緩走近,從她拿里拿過碎瓣陀螺說道:“逸辰王怕是忘記了,古妁可是名醫,就這碎瓣陀螺上的毒液又能奈何的了她么?”
“那倒也是,我不過是替皇兄擔心罷了,如今古妁可是皇兄府上的人,她若有事皇兄不也會心疼么?”
墨子離一手執扇,繼續嘲諷道:“只是可惜了,原本是我府中的人,卻偏偏到最后,成為了雍懷王府里的人,我真是好奇皇兄是用的什么辦法,讓大名鼎鼎的醫女古妁為心皇兄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