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悻悻的笑了笑,并沒有告訴自己究竟在看誰,竟自己玩起了面前的花瓶。
“喂,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才沒有的事情,你想多了。”
見他始終不回答,馬公子也無濟于事,只能作罷。
宴會完后,石峰早早的回去,不過,他有一件事情要去打聽。
含笑回來的事情他不曾聽聞,只記得她離開葉城許久。
石峰記得,含笑即使和自己不對付,可也是個愛笑的人,怎么這次回來會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隔天,還沒等他差去打聽的人回來,石峰又再一次遇到了含笑。
和昨日一樣,依舊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石峰本是想上前說兩句,可對方卻沒看見他似的,直接從他旁邊過去了。
“怎么了這是?”石峰感到奇怪,轉頭看向越走越遠的人。
他們石家和君家都在一條街上上,中間只相隔幾戶人家。
雖然不是鄰居,但也不遠,況且這一帶這些人家之間也都認識,所以,石峰也不等了,直接去了君府的門口,向門口的守門人打聽情況。
“哦,是石家的公子啊,您可是來找我們家的公子?”
“我今天來不是來找君兄的。”
“哦,那您是?”守門人問道。
石峰往身后指了指,卻發現那人早就不見了身影,“剛才我見你家小姐出去了。”
“沒錯,怎么了,難不成您是來找小姐的?”守門人詢問道。
“不,我就是想問問,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聽說呢?”
“您說小姐啊,小姐是十多天前回來的,回來就一直在府上待著,就沒外出。”
“哦,那可否告知,她怎么回來就沒往日的開心了?可是發生了什么?”
那守門人一聽他要打聽這件事情,立馬警惕了幾分,但看在他是熟人的份上,也沒有不說,只是挑揀了一些模糊的告訴他。
守門人湊近石峰,在他耳邊輕聲道了一句:“石公子,這事也算是件傷心的事,小人只能說,有人仙逝了,其他的您就別多問了。”
“是我唐突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
回去后不久,石峰派去打聽的人也趕回來,同時將具體的消息告訴他。
原來,含笑的外祖母半年前去世了,含笑為此還在那邊守了一段時間的孝,直到近日才回來,回來后就一直沒出過門,昨日還是因為賈家的人早早的送去請帖請人去,她才出了一趟門。
聽完消息后,石峰嘆一口氣,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確實是一件傷心的事情。”
石峰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既然她傷心,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一旁的石青暗自為自家少爺捏一把汗。
誰人不知他石峰和君小姐怎么有這種互相安慰的關系,就連他們這群下人都知道,他們可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地步啊!
石青遙想當年,他家少爺還是個稚子的時候,就已經和君小姐成了敵人,可想而知,他們的關系有多不好。
許是石青的眼神太過醒目,石峰有些受不了的揉了揉眼角,感嘆自己的小廝對自己的不了解。
關系不好怎么了?難道就不能去送上安慰嗎?
于是,一心要去送安慰的石峰直接走出了房門。
“少爺,等等!”
石峰以為石青要攔他,也沒停下,繼續朝前走。
而他身后的石青見他不停,只能一邊追,一邊喊道:“少爺,君小姐她才出門不久啊!”
終于,話音落下,石峰不走了。
是了,他怎么忘記了,剛才他可是親眼所見啊!
不過,一息的時間,石峰又抬起腳,繼續朝外走。
好不容易趕過來的石青見他仍然往前走,不由追問道:“少爺,您怎么還要去啊!”
“本少爺就不能等她嗎?”
石青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急匆匆的趕上去。
石家門口。
“少爺,您怎么在這兒等人啊!”石青站在石峰的身后,一臉的不解,他本來還以為少爺是要去君家等人,誰知竟然會坐在自家門口等人呢?
石峰擺了擺手,解釋道:“這里多好,一眼就能看見她回來,要是我去她家里等,說不定就等不到人了。”
“少爺您也知道啊!”石青心里嘆道。
然而,沒等一會兒,石峰就等不下去了,甚至直接讓人將畫具搬來前院,他在前院作畫,讓石青在門口守著,見到人就告訴他一聲。
這下可苦了石青,也不知要等到多久。
幸好那君小姐是走著出去的,所以大概一個時辰后,她就返回了。
這邊,石峰正畫得起勁,那邊,一直站在門口站到腿疼的石青總算是見到了往這邊走的君小姐,面上一喜,趕忙朝門內跑,結果差點就摔到。
“少爺,您瞧,君小姐回來了。”
“不過,奴才之前就想問了,這君小姐為何出門不坐馬車?一般的小姐不都是擔心拋頭露面嗎?”
石峰伸手敲了敲石青的榆木腦袋,“人家這是去散心了好嗎?”
石青抱著頭,連忙點頭。
既然人都回來了,石峰再湊湊自己那已經畫到一般的畫作,頓時沒了興趣。
“你帶人將這些收回去,我去看看。”
“是。”
下一刻,石青皺著眉,疑惑道:“可是,少爺,您確定要一個人去?”
“你小子廢話可真不少,本少爺自有打算。”說著,習慣性的伸出手。
然而,見多了的石青早在他伸手的時候就往旁邊挪了挪。
可他以為這樣石峰就能放過他嗎?那就太天真了。
所以,下一刻,石峰的拳頭又移過來。
“呼!”石峰吹了吹敲打石青的拳頭。
收拾完石青,石峰整了整衣裳,便一個人去了君家。
不過,石峰這次沒走正門,而是……
君家,君家小姐君含笑的小院。
小院一處臨近街道的院墻上,突然冒出一個腦袋,接著,出現了石峰。
“咚!”石峰姿勢不雅的摔在了地上。
爬起來,石峰揉了揉摔疼的地方,暗自說道:“嘖,許久不怕墻,竟然都生疏了!”
說完,他已經一手撐著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