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時營帳中突然出現了兩個青衣少年,二人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其中一人眉間有個紅痣而另一個人沒有。二人一出現便馬上上前將慕羽塵扶到了床上躺下。
“王爺,快,將這清心丹服下。”其中一個少年從懷里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丹藥塞進了慕羽塵的嘴里,另一個少年端來一杯溫水喂進了慕羽塵的嘴里。
“王爺,我和流云為您療傷。”兩個少年分坐在慕羽塵的兩側,開始運氣為他療傷。
流風和流云是清一大師在慕羽塵下山時贈與他的兩名暗衛,為了能夠貼身保護他,平日里這兩人都隱在暗處,神出鬼沒的身法連玄一他們平日里很多時候都發覺不了這兩個人的存在。
過了兩柱香的時間,慕羽塵的臉色不再那么蒼白,兩名少年額間的汗珠也開始滴落。
“流風、流云,我感覺好多了,你們也休息一下吧。”慕羽塵感覺自己的丹田之處已經開始發熱,七經八脈有一股氣在不斷游走,他知道這是清心丹在外力的作用下起了效果,便讓兩個少年停手休息。
“王爺,您先睡一覺吧,清心丹現在已經開始自行運轉,我們兄弟就在這為您護法。”額間有紅痣的流風擦了一把額頭,笑著給慕羽塵蓋上了被子,慕羽塵幾乎是一瞬間便陷入了沉睡。
兩個少年則略帶憂心的看著睡著的慕羽塵,師父將昆侖內功傳授給了慕羽塵,這套內功只有修煉到十層方可運用,屆時威力巨大,一掌可輕易將丈余外的人筋脈盡數震碎。可慕羽塵才修煉到第八層,這次貿然調動對他來說可謂受傷不輕。
慕羽塵一睡便是三天三夜,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流風和流云已經不見了,守在他身邊的人正是云之陌。
“表哥!你終于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渴不渴餓不餓?我給你倒杯水潤潤喉嚨吧。”云之陌一見他醒了,喜得立馬跳起來,倒茶都差點灑到手上。
“表哥,我扶你起來喝點水。”云之陌好不容易倒好茶,一手扶起慕羽塵,另一手準備喂他喝。
“我自己來吧。”慕羽塵起身接過茶杯,慢慢的喝了一杯茶,感覺干澀的喉嚨舒服了許多。
“表哥,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云之陌緊張的看著慕羽塵喝茶,心里急得不得了。
“我沒事了,過幾天就好了。”慕羽塵放下茶杯,隨手拿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然后站了起來,嚇得云之陌趕緊上前扶住他。
“表哥,你好好休息幾天吧。這幾日北燕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季將軍和昊天都說是因為哈密和蘇赫巴魯都被抓了,那邊現在不敢再玩偷襲,可是正面強攻又損失太大,所以這幾天估計再密謀對策。”云之陌扶著慕羽塵走到桌旁坐下,玄一早就跑出去傳膳,這時端著一直溫在爐子上的粥和菜回來讓慕羽塵用膳。
“我知道了。估計這次,哈塔爾會拉長戰線,跟我們拼消耗戰。”慕羽塵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此時看見擺在面前的小米粥和青菜頓時胃口大開。
云之陌也跟著吃了點,看見慕羽塵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胃口也不差,終于放下心來。
“表哥,今天早上接到飛鴿傳書說林家又送了些潤膚的膏子過來,說是對凍瘡什么的有效果,估計再過個十天左右就能到了。你說那丫頭怎么就這么能呢?好像隔幾天就能讓她鼓搗出個新鮮東西來。我上次找你一起去那兩家飯館你也不去,這下好了,這仗一開打我估摸著人家就閉店了,算是吃不著了。”云之陌一臉的惋惜,那么好吃的東西居然吃不到了,傷心啊。
“你既然這么想吃,那你干脆回青山村去吧,反正你待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處。”慕羽塵此時品著玄一新泡的一壺碧螺春,漫不經心的聽著云之陌說話。
“表哥!帶著玄龍衛連夜去按絆馬索的是誰?對探子窮追不舍、四處搜查的是誰?將投石機用的石頭精心挑選挖出來準備好的是誰?還有,將江南新糧調度過來的又是誰?是誰?你怎么能說我什么都沒做呢?”云之陌大喊冤枉,來這里這段日子,每天都被表哥指使來指使去,結果表哥卻說自己沒什么用處,真是黑心黑肺!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做了這么多事,既然這么辛苦,那還是回去吧。”慕羽塵放下茶杯,準備出去走走。
“別啊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回了江南就出不來了,你不是還需要我在這幫你調動各方物資和信息么。青山村雖說吃的好睡的好,可是呆久了真的太無聊了,小丫頭一家人每天就是種地干活,沒勁,我還是跟著你吧。”云之陌耷拉著腦袋,直接沒骨頭一樣的趴在了桌子上。
慕羽塵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將身上的大氅裹緊,緩步走出了營帳。
“王爺!給王爺請安!”外面的士兵看見慕羽塵從營帳中走出來,紛紛大聲向他請安。這些士兵之前心里都十分忐忑,東穆戰神瑾王殿下居然受了重傷導致昏迷,這個消息讓全軍營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瑾王殿下是東穆的戰神,無論是幾年前的幽門關一役,還是今日與北燕的大戰,他就是全軍將士的主心骨啊。
現在看到慕羽塵已經蘇醒,并且從帳中走出來了,所有人都覺得好像信心又回來了,腰桿也能挺得更直了。
慕羽塵則向將士們點頭示意,然后讓大家該干嘛干嘛,他只是想隨便走走。
北疆的冬日異常的寒冷和干燥,尤其這幾天干冷干冷的空氣仿佛可以化作一股冷氣流鉆進人的衣服里,讓人從骨子里想打個冷顫。
“王爺,您怎么出來了?這天氣這么冷,您又剛醒,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聞訊趕來的季昊天攔住了慕羽塵,一臉擔心的勸慕羽塵趕緊回去。
“無礙,這幾天對面沒有動靜?”慕羽塵擺擺手,問起了當下的形勢。
“是的,自從蘇赫巴魯被俘,北燕再無動靜,我爹說哈塔爾應該在研究信的對策,畢竟兩次偷襲都沒有成功,反而被我們擒獲了兩員大將。”季昊天見勸阻不成,只得作罷,陪在慕羽塵的身邊慢慢的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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