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一時放松緊繃的心情,腦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周身的感知都消失了。
李睿爵抱著人往車上走,急踩著油門離去,安明的舌頭受了重傷,必須好好醫治,否則定會留下后患。
該死,是誰傷了她?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女人,怎么會招惹上這些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若無意外,天亮之后安明就會與趙天擎他們一起去漂流,去游山玩水,促進感情的升溫加固,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很難讓人懷疑是否與之有關。
若與之有關,定是與趙天擎脫不了關系。趙天擎一向能耐,卻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簡直可惡。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看著病床上昏睡了兩天的人,趙天擎望眼欲穿,想靈魂出竅,與安明的靈魂會合,抱抱安慰瘦弱的她。
李睿爵黑著一張臉走進來,見胡子拉碴的趙天擎,氣不打一處來,他快步走過去狠狠揪住趙天擎的衣襟:“她所受的磨難都是因為你明白嗎?都是因為的絕情引起來的知道嗎?你他媽的處處留情,處處濫情,怎么也不知收收尾?”
趙天擎緊緊握住李睿爵的手:“你查出來了,傷她的人是誰?”
李睿爵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你他媽的最近招惹過誰?還用我親自說出來?”
趙天擎將最近的事情在腦子里過了一變,眼中略過一絲差異:“你說的是琳達?”
李睿爵爆起:“就是她,你腦子抽了,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你不知道啊?”
趙天擎一拳打在李睿爵的臉上:“你還怪我?那天要不是你把琳達帶過來,她會發現安明?明明是你惹的禍。”
李睿爵:“你胡說,你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招惹的禍端,你他媽的還怪別人?”
“水…水…我要喝水…”
微弱稀碎的聲音在兩人大吵大鬧中清晰的傳來,兩人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意,立即松開對方,第一時間趕到病床前。
“安明,你醒了嗎?”
“安明,你怎么樣了?”
安明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兩張印象深刻的面孔眨了一下雙眼,是在做夢嗎?可舌尖的疼痛提醒著她,這不是在做夢,是現實。
他們怎么會在這?她是在哪兒?房間內一片白色,對面的墻上掛著三幅郁金香的畫作,各自形態不一。窗臺上放著幾盆綠蘿,長勢喜人,綠的可愛。
趙天擎端過來一杯水,杯里放著一根吸管,李睿爵搖起床背說:“你的舌頭受傷較重,暫時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飲食,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安明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她將趙天擎手里的水杯端過來,輕輕地喝了幾口,水一入口,傷痛立即席了上來,比方才的疼痛百倍。
見安明皺著眉頭喝了兩口便放下了杯子,趙天擎說:“傷口暫時會比較疼,愈合的時間也比其他傷口的慢些,還好睿爵去的及時,否則這舌頭不知還在不在了?”
一個人怎么可以對自己這么狠?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他心如刀割,想將仇人大卸八塊。
安明指了指自己的口,她暫時說不了話,李睿爵拿起旁邊的一個記事本和一支筆遞給安明:“有什么話可以寫出來!”
安明寫了兩行字:我什么時候能出院?謝謝你們!
李睿爵說:“醫生說暫時還要休養幾天,你安心住著就是了!”
安明又寫了一句:我想回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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