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國、余慶,還有伊德,他們三個都是出自書香門第,只是伊家在伊德小時候就開始從商了。
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三個人也是一同上私塾,上大學。
三個人那可是穿著連襠褲的好兄弟,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在江大他們三個有著“三劍客”的稱號。無論是家世容貌,還是智商,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學生。
在這個就算成年了,男孩女孩都幾乎很少說話的年代,他們也贏得了不少女孩的喜歡,收到那些傳達愛意的信件。
還別說,這有文化的,就算是表達愛意那也是別出心裁,飽含詩意,你要是不仔細理解,或許還真的會理解錯誤。
不過,三個人那也是有志向的,什么男歡女愛的,那也必須建立在自己有能力的基礎上,既然自己都養不活自己,怎么好意思去耍朋友。
在這個逐漸開放的時代,他們有著對夢想的憧憬,還有那一片赤子之心。
只是在大二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遇到了一件尷尬的事情——那就是吳嫻。
這個江大大一的女孩,戴著小洋帽,身穿白色的小洋裙,在一眾藍色長裙的女孩中,顯得特別出挑,再加上本身就不差的容貌,更是吸引了不少心儀她的男孩子。
而這其中,就有江大三劍客,著稱的三個人,可是這女孩只有一個,男孩三個,三個心高氣傲的男孩子,都覺得自己能夠拿下這個女孩子。但是又為了不影響兄弟情,所以他們就直接打賭,誰追上她,誰就請客。
這個辦法,不僅公平,還不會引起各種矛盾。
其實吳嫻最開始根本就沒有理他們,要不是女子學堂撤了,她根本就不會讀這種男女混合的大學。
原本以為,美麗的大學,就是吟詩作畫,沒想到大學的課程設有大學部和文、理、法、經、醫、預6科、17個系、2個部,這個設的太多了,不過,早已經有所準備的吳嫻,還是繼承家里的衣缽。
余慶和胡建國選的是理,打算子承父業當個數學老師。吳嫻選擇的是醫,而伊德選擇的是商學,作業他們兩個的學院挨得比較近。
其實,在這個思想保守的年代,他們兩個并沒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而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讓伊德沒想到的是,在他成年后,父母就給他安排了婚事,因為有了心儀的女孩子,他當然是拒絕的。但是父母之命難為,他又是一個重禮數的人,婚事就這么被訂下來了。
就算是婚事定下來了,雙方也沒有見面,一個是伊德還在讀書,二個就是伊德還想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
對于那個從第一天進校就被他看中的女孩,他覺得自己很難忘掉。
卻沒想到,就在到了訂婚日的那一天,看到原來是自己心儀的女孩,伊德整個人心花怒放。
只是,相對于伊德的興奮,胡建國和余慶就沒那么淡定了。對于這個,他們一眼相中的女孩,這不戰二敗的感覺,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好。
兩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在他們結婚的酒宴上吃過飯后,就再也沒有主動找過伊德了。
雖然心中有氣,因為是世交的關系,吃酒還是有必要的,不然真的會被人詬病,再說兩個人也都是有文化的,那種事情也干不出來,只是后來沒有來往。
隨著時間的推移,胡建國也結婚生子了,對于年少時發生的事情,他也開始釋懷。
只是這個時候,可不是他想去看他就能看到的,伊家這個時候已經搬去了京都,兩個人也頂多用書信的方式聯系。
而相對于胡建國的釋然,余慶就顯得有點萎靡了,有時候情傷就得用另一段感情來填補,要不然就容易造成一種傷害。
這個傷害一旦造成,那就會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余慶這個人本來就因為家世好樣貌好,本身就有一股傲氣,尤其還是不戰而敗后,更是覺得受不了。
這一墮落就是好幾年,直到江城發生了一些大事,他參加到組織里面,用實際行動來保護自己的家園。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等世界太平了,他的心境也變了——再完美的愛情,也必須建立在和平的世界,要不然,也不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那時候的余慶也是一個即邁入四十大關的人了,這個時候比伊德晚結婚一年的胡建國孩子都上高中了。
兩個人見過了蒼涼的世道,經歷過了烽火時代,更是惺惺相惜,對于這段兄弟情,看得也更重一些。
在余慶結婚的時候,伊德也回到了江城,三個人又成了江城有名有望的人。
不過,在吳嫻沒有跟著回來,她還有自己地工作,她愛她醫生這個職業,想要幫助更多的人。
“也就是說,您當年還跟我爺爺一起追過我奶奶?”伊燃只覺得哭笑不得,這種事情他們怎么能告訴他呢?
尤其這身后還有小丫頭的外公,這要是一不小心說漏嘴了,那不就尷尬了。
“你要是想娶我外孫女,你就別把這事情說出去,要不然……哼哼╯╰”胡建國當然不傻,自家老婆子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吃飛醋的,真要是被她知道這事情了,保不準,再也不許他和伊老爺子他們聊天了。
真的是想什么來什么,伊燃看了看胡老爺子:“外公,你就放一百個心,我這人絕對不是八卦之人。”
伊燃也挺佩服這三個老頭子,原本他還以為余慶跟自己爺爺,會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沒想到他們最后竟然能夠和睦相處,也讓他整個人放松下來,小丫頭的事情那就不叫事了。
“瞧你那慫樣,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你害怕弟妹知道,我就不信,她就算知道了,難道還要翻出來不成?”相對于胡建國的緊張,余慶反倒不以為意,朝著他嗤之以鼻道。
“我們是大哥莫說二哥麻子點點一樣多,不知道去年是誰,被家里的老婆子給關到門外不許進門,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