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哥哥得了繼承權,不知妹妹我能否分一杯羹?”
“那是自然,不過”蘇晨祎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女生厲聲問道:“哥哥可是反悔了?”
“那倒沒有,不過蘇景棠那老不死的好像在懷疑我!”
“為什么呀?”
“是我操之過急了!”
“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話罷,蘇晨祎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害死我母親,這是他罪有應得!”眼里流露出的恨意,讓身旁的女生一驚。
又緊接著說道:“本想留他一命,讓他看著自己如何慢慢失去所有,奈何他發現了破綻,只得將計劃提前!”
“不過還真是可惜了,你要知道,折磨一個人的最佳方式不是死亡,而是失去,失去會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蘇晨祎轉著大拇指上的戒指,這是慕家時代家主的象征,無情的說道。
“我倒真是小看哥哥了!”
“哦?那現在要不要從新認識下?”話罷,忽然左手撐著墻,將那女生禁錮在懷里,右手玩弄這女孩兒散在胸前的一抹秀發。
屬于男性特有的熾熱的呼吸聲打在女孩兒的臉上,女孩兒卻并沒有往日的嬌羞,雙眼直視著蘇晨祎道:“這種事有損陰德,你還是自己來吧,妹妹我就不奉陪了。”話罷,像個小魚似的,從蘇晨祎懷里滑出來。
蘇晨祎仍維持著原先的動作,似在思考著什么,就在那女孩兒快要走遠,蘇晨祎緩緩開口道:“事成之后,我娶你。”
仿佛是怕女孩不理解,又解釋道:“酬勞,娶你。”
女孩兒剛抬起的腳步,緩緩放下,怔在了原地。她知道,他在利用自己,可也無法否認,自己動了情,是啊,她想嫁給蘇晨祎,做夢都想,可蘇晨祎早就與蘇染染有了婚約呀。
“哦?那哥哥的小嬌妻怎么辦?”
“你知道的,我對她...并無感情。”說這話的時候蘇晨祎猶豫了一下。
“我記住你今日的話了,希望你不要負我。”那女生一字一頓的說著。
又問道:“我該怎么幫你!”
“你這樣...然后這樣...”蘇晨祎爬在女孩兒耳邊低聲交待著。
“好。”
“這才是我的乖妹妹嘛!好了,我先回去了,離開的太久,怕染染找不到我會...”蘇晨祎欲言又止。
她可是自己殺母仇人的女兒呀,自己為什么會,會那么在意她的感受,會怕她著急,會見不得她難過,自己怕是魔怔了。
“會怎么樣?”一句話將蘇晨祎從深思里拽出。
“哦,沒什么,我就先回去了。”話罷,轉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女孩兒的視野。
“呵,娶我?”女孩兒良久的怔在原地。
又苦笑著說道:“恐怕事后我這知情者”女孩兒猶豫了一下,沒再多說什么,轉身離去,女孩兒心里清楚,不挑明,這是再給自己留下最后一絲的念想。
按照蘇晨祎的交待,女孩兒帶了口罩和墨鏡,散著長發,特意多穿了幾件衣服顯得胖了些,穿了增高鞋顯得高了些。
掐準時間,趁蘇景棠快下班時,讓小混混扎了他的車胎,按照蘇景棠一貫的作風,定會步行回家,會途經一段無監控狀態的施工區域,因為施工,部分人便選擇繞路,可蘇景棠不會繞路,若是繞路,路程便多出太多,他又急于見女兒。
若是見到蘇景棠,女孩兒便開著輾轉多次,經過他人之手購買的本應廢舊回收的面包車撞上去。
此時的女孩兒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手心汗涔涔的,目光直視前方,此時她的內心是矛盾的。
她希望蘇景棠出現,這樣事成之后,便能嫁給那個心心念念的人,便能勝過那個天賦異稟又備受寵愛的蘇染染了。
同時她又不希望蘇景棠出現,因為沾了鮮血的雙手就再也洗不干凈了,她只想謀財,不想害命。
可是,那個男人還是預料之中的闖進了自己的視線,看著那個男人迫切的腳步,面帶微笑的臉頰,女孩兒突然有些羨慕,如果也有一個人為自己腳步匆匆,那該多幸福呀!
男人越走越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和藹的面容,女孩兒忽然想到那年冬天,他彎著腰面帶微笑遞給自己一串糖葫蘆的場景。
你們猜的沒錯,女孩兒是慕婉安,慕家旁枝并不受待見的一個孫女,那年冬天,很冷很冷,現在想起,慕婉安還是有點冷的打顫,是打心里涌出的冷。放學時,其它小朋友都陸續被等在校門外的家長接走,她卻遲遲不見人來接,她覺得其他小朋友離開時的眼光帶著嘲笑,其它家長離開時的眼光帶著探究,她覺得其他人嘀嘀咕咕的一定是在奚落自己。
當校門外只剩下她自己時,從小就被教育要隱忍的她哭了,壓抑不住的哭了,卻還倔強的用凍的通紅的手抹著滾燙的眼淚。這時,蘇景棠牽著蘇染染從學校里走出,一高一低,大手牽小手,就這樣一步一步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她走過來,女孩兒手里還拿著糖葫蘆,那糖葫蘆外面裹得一層糖衣亮晶晶的,山楂紅紅的大大的。
父女二人走到她面前時,她呆呆地盯著那串糖葫蘆,因為不受待見,她從來不敢要求太多,冬天里的一串糖葫蘆都是奢望,蘇景棠開口關切地問道:“小朋友,你家長沒來接你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呀!”
慕婉安仍呆呆地盯著那串糖葫蘆,并未回答。許是注意到了慕婉安的目光,蘇景棠開口道:“染染,能不能把這串糖葫蘆送給這個小姐姐呀?等回家了,爹爹再給你買!”
“嗯。姐姐,這串糖葫蘆給你吧,天氣那么冷,這是爹爹新給我買的暖寶寶,也給你,別凍著了。”蘇染染把糖葫蘆和暖寶寶遞給慕婉安。
慕婉安猶豫了一下,接著之后,便轉身朝家的方向跑去。只聽得背后的蘇景棠喊道:“孩子,跑慢點兒,別摔著了。”
從沉思中走出,慕婉安突然把已經啟動了的車息了火,恰巧蘇景棠此時經過,便關心的敲了敲車窗問道:“你好!是不是車壞了呀,需要我幫忙嗎?”
慕婉安沒想太多,推開車門,便慌不擇路的往后跑。蘇景棠見她跑開,自言自語道:“這個人真奇怪。”便沒在多想,朝前走去。
此時,躲在安處得蘇晨祎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是得我親自出手。”
伴隨著汽車發動機再次啟動的聲音,蘇景棠應聲倒在了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