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大樂事就是挑逗三兒,最喜歡看她跳腳氣急臉紅的模樣。
每當與她在一起,他都忍俊不禁,想要多笑笑。
“東家,外頭聚集了許多百姓,想來看看您是否安康。”童叔踏入房門說道。
王景行的視線從她身上離開,與童叔說:“告訴他們梁軍收復了涪城,兩軍基本達成了協議,接下來是議和時間,讓外面的人安心。”
“是。真是大捷啊!”
揮手讓童叔退下,王景行與她說道:“你去弄一桌飯菜,我要請人吃飯。”
忍不住叮囑兩句,“很重要的人,不可輕視了。”
“既然交給了我,就大可放心,定不會讓你丟了面子。”蘇靈雨兩手背在身后,轉身往外走。
王景行洗漱一番,換了身便服,到廚房去看看。
不是重視這一桌菜,而是想多看看她。
只見她坐在廚房門口,悠哉悠哉地喝茶,指揮著七八個仆人忙碌。
見到他來了,也不起身迎接,像是沒看到人似的,像足了貴女圈養的懶貓。
他想將她抱入懷里,好生撫摸。
撩袍在邊上坐下,問她:“都有些什么?”
“食用六谷,膳用六牲,飲用六清,珍用八物,饈用百有二十品。這些如何?”
“夠了,宴請皇帝也不過如此。”他自己倒杯茶喝。
茶是好茶,上好的蒙頂茶。上好的蒙頂茶不多,蘇家人舍不得往外送,都留給她喝了。
蘇靈雨看著廚房里的人,“紅燒甲魚差不多了,可以起鍋了。”
“紅燒甲魚,掛上羊羔,蘸上清甜的蔗糖。”
“好嘞。”廚房里的廚子麻利地動了起來。
蘇靈雨撐過去,與王景行說:“跟你商量個事,你把這吳家廚子讓給我行不行?”
“吳廚師的拿手酸辣湯,直叫人流口水。讓給你,我以后不得到蘇家去討口吃的?”
王景行轉話頭說道:“想吃,不如早日嫁過來,一日三頓讓你吃個飽。”
“開口閉口都我要嫁你,你恨娶,我還不想嫁呢。”她驕傲地抬頭挺胸,邁步往廚房去。
瞧她這傲嬌的模樣,真是惹人疼。
王景行的視線,總是放在她身上不轉移。看她在廚房里走走看看,指點這個,吩咐那個。
看她胸脯,似乎那地方有些不一樣了。
長大了,他的小娘子長大了,可以出嫁了。
得要逼她一把,讓她早日入門。
隨即王景行想到法子了,眼里帶著小小的陰謀。
隔著窗戶,蘇靈雨問他:“差不多了,再哪宴客?”
“中院正廳。”
“好。這些可以端出去了。”
仆人端菜魚貫而出,一道道菜從王景行跟前走過。
廚房里端出菜肴,有鐵扒肥雁和大鶴,配上鮮膩的酸漿;鹵汁油雞,又粘又香;牛腿禁閃著黃油,軟滑又芳香。
最讓人胃口大開的,是那拌肉醬的稻米飯。
每一樣都很合他胃口,現在就想嘗一嘗那味兒了。
“大米、小米、二麥、黃粱、糯米酒,你要哪個?”蘇靈雨問他。
“糯米酒。”
透著澄黃的糯米酒,一直是她的最愛,后來他也喜歡上它了。
“一身油煙味,我回去洗一下。”
王景行忙拉住她,“你也過來,見見這個人。”
“我認識嗎?”
“目前不認識,但你該認識,他是我救命恩人。你來見一見他,給他敬杯酒。”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就沒必要拒絕。
如果沒有別的人出現,她今后或許就會與他在一起。對他很重要的人,還是得要去見見。
“好,我回去換一身好看的衣服再來。”
“這樣不合規矩吧?”蘇張氏勸說道,“你還沒過門呢,就這樣坐到一塊了,那不是給人說閑話?”
蘇靈雨坐著不動,任由娘親給她梳頭,“地位高了,也就不怕被人說閑話。我與他注定不是平凡之輩,今后有沒有人敢說點什么,都未可知。
外人說什么,或是想怎么說,我們管不了,也不想管。”
蘇張氏弄好了頭發,給她插上兩珠花,“好了。胭脂不抹點?”
“正青春靚麗,不涂抹胭脂也好看。”蘇靈雨照著銅鏡,見差不多了。
起身與娘親道:“我先過去了,今夜不用等我吃飯。”
“不得在隔壁留夜啊。入夜不回,我便過去接你。”蘇張氏叮囑道。
“好。”
木棉打趣道:“真是佛靠金裝馬靠鞍,小姐換了一身衣裳,就變了個人似的。”
前面是英姿颯爽的小子,換上紅妝就是亭亭玉立的姑娘。
“走吧。”
陽春時節,春雨霏霏,天空飄起了細雨。
王家與蘇家相離不遠,蘇靈雨提著裙擺一路小跑過去。
木棉與翠翠在后面跟著小跑,一路打傘,不讓細雨弄濕小姐的妝容。
“三小姐里邊請。”
“三小姐,東家正等著您呢。”
由下人帶路,蘇靈雨一路走進中院,中院里早已吃上了,熱鬧非凡。
蘇靈雨提著裙擺,踏入門檻,里邊全都停下了說話。
一雙雙眼睛放在她身上,蘇靈雨淡然一笑一頷首,算是與他們打招呼。
“過來。”王景行向她招手。
懷道士隨著站了起來。
沈浪沈大俠被驚艷到了,放下酒杯笨拙地站了起來,訕訕一笑。
蘇靈雨走到王景行身邊,奇怪得很,為什么王叔在,還是王景行坐在主位?
難道王景行這個王爺的地位,比王叔還高?
那么王景行為什么要叫王叔做叔父?這個叔父,怕是沒有血緣關系的。
王景行向在座的介紹,“這是蘇家三小姐,亦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
蘇靈雨向大家打招呼,“王叔好,大家好。”
除了背劍的不認識,其余的都認識。
“老道觀三小姐運道不凡,貴氣逼人。”
沈浪舔一下下唇,說道:“三小姐骨骼清奇,是練武奇才,不凡跟著我練武?”
這一口大白牙晃得蘇靈雨閃神,沒能及時回應他。
又聽得他說:“我跟你說,我可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大俠,江湖上到處都有我的傳說。”
“不用了,我已經有師父了。”
沈浪不服了,“誰,誰敢搶先一步?讓老子格了他,使他退居二位。”
“咳咳咳……”王叔一連好幾個咳嗽。
沈浪又見蘇三小姐看著王景行,沈浪知道她的師父是誰了。
讓他去格了王景行,他怎么敢啊?
打死也不敢啊!
要是動了王景行,不說德親王了,他師父也得從地下跳出來,掐死他不可、
沈浪沒好氣地喝一杯酒水。
“你說你這個人啊,做了夫婿還不行,非得要搶了師父這個名頭。真是可惡至極,可惡至極。”
懷道長與王景行說:“還請您勿怪,江湖人不拘小節。沈大俠是自由慣了,有什么說什么。”
王景行不介意沈浪的無禮,倒了兩杯酒,給一杯蘇靈雨,與她說道:“沈大俠在涪城之戰上,救了我一命,你敬他一杯。”
蘇靈雨拿起酒杯,“感謝沈大俠,救了小女子的夫婿,小女子感激不盡。”
沈浪心里虧得慌,“不敢不敢,王將軍可不是我救的,不用我出手,他也能自救。”
也不知怎么的,他就覺得他受不起這杯酒。
“救了就是救了,沒有什么不敢的。”王叔說,“你是景行的大恩人,該受下這一杯酒。”
“這,還是算了吧。”
沈浪不敢喝,但在懷道長的勸說下,沈浪還是喝下了這杯酒。
王景行不用她留下陪酒,她給王叔、懷道長敬上一杯酒便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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