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景元話音才落,沈睿便連忙拒絕道:“此等小事何需勞煩殿下。”
說著轉過頭跟沈羨道:“既然萱萱想烤魚,那一會你先上岸將東西備好。”
沈羨連忙點頭應下,長孫景元見狀也并未勉強。
只道:“這魚也釣了不少了,既然想去烤魚,那我們現在便出發朝著戲臺靠吧。”
見眾人沒有意見,他便差了身邊的小廝,去尋了船夫。
船只晃晃悠悠開始劃動,朝著戲臺邊上靠。
沈煜萱只要一想到等會能一邊看戲,一邊吃著鮮美的烤魚便覺得心情飛揚。
眾人收拾好東西,正打算回了船艙里頭休息。
便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從船艙內傳出。
“是何人在撫琴?”
“這琴聲真好聽.……”
“妙哉,妙哉.……”
琴聲悅耳,時而婉轉,時而清幽,越過湖面在空氣中回響。
正打算進船艙內去的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搞得有些懵。
一時間停在了原地,面面相窺,不知道還要不要進去。
隨著他們船只的劃行間,周圍不少的船只里的人也聽到了這優美的琴聲。
紛紛探出頭來朝著沈煜寧等人所在的船只張望,想要尋到那撫琴之人。
沈睿等人倒是對這撫琴之人有所猜測,沈煜寧帶著沈煜萱再此。
那船艙內便只有沈煜清和沈煜馨,沈煜馨素來低調,不會這般大出風頭。
那這撫琴之人除了沈煜清便不做他人想了。
“是沈家眾人和五皇子.……”
周圍船只上,有眼尖的認出沈睿幾人,紛紛開口驚訝出聲。
“既是沈家的人,那這撫琴的會不會安寧郡主?”
“對呀,聽聞安寧郡主琴藝出眾,之前九冬宴上還驚艷全場,奪了頭籌呢。”
“快看,那五皇子身側的不正是安寧郡主么?”
“對呀,還真是安寧郡主,安寧郡主果真國色天香。”
“既然不是安寧郡主在撫琴,那究竟是何人能彈出這般優美的琴聲。”
眾人議論紛紛,聲音雖不算大,但沈睿幾人都是習武之人自是聽得清楚。
沈煜寧微微蹙起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側的長孫景元一眼。
沈煜清突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當真只是想要勃人眼球?
不管外頭的人如何議論如何想,船艙內的沈煜清并未停下撫琴的手。
聽到外頭傳來的動靜,反而故意開口輕聲唱起來,歌聲清澈悅耳。
這一開口,便又吸引了不少人出來。
站在甲板合上細細的品味著,臉上也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樹上的鳥兒輕輕應和,清風徐來,在水面上蕩漾起微微的波瀾,粼粼的波光一直吹送到岸邊。
不得不說,沈煜清的琴藝當真十分出色,聲音也十分動聽。
女子聲音清幽,陪著琴聲只覺得如同山泉一般純凈。
外頭眾人聞聲,對這撫琴的女子更是好奇不已。
眼看著周圍船只上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沈睿下意識側過身,將沈煜寧擋住。
這般被人打量議論,著實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
他微微蹙眉,朝著沈煜寧道:“我們快些進去吧。”
沈煜寧也不喜歡被人這般打量,聞言微微頷首,率先一步帶著沈煜萱進了船艙之內。
待進到了船艙之內,外頭的議論之聲才漸漸遠處。
端坐在艙內撫琴的,正是沈煜清無疑。
見著他們進來,沈煜清手下一頓,連忙起身朝著幾人微微行一禮。
沈睿和君離憂素來是不喜沈煜清的,此時更是不滿她引起這般大的動靜。
看到她起身行禮,只是隨意點點頭便不再理會她。
沈羨與沈煜清接觸并不多,倒是對她沒什么感覺。
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喜歡。
只不過如今見她撫琴引來這么多關注,也覺得她也實在輕浮了些。
倒是長孫景元看著她那楚楚之姿,眼底贊許之色一閃而過。
“煜清表妹真是多才多藝。”他聲音柔和,夸贊道:“方才彈唱的是什么曲子,實在好聽極了。”
沈煜清得了他的稱贊,眼底也露出了幾分真真切切的歡喜之意。
謙遜道:“景元表哥謬贊了,煜清的琴藝不及大姐姐萬分之一,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她說著轉頭看向沈煜寧笑道:“大姐姐琴藝高超,今日難得大家都在,不如.……”
君離憂不等她把話說完,便率先開口打斷道:“既是知道難等大雅之堂,你還當眾撫琴作甚?”
這個女人,自己想出風頭就算了,竟是還想拉著自家姐姐一起下水。
像個戲子一般當眾吹拉彈唱,讓人評頭論足,實在不知所謂。
他這話說可謂一點情面都沒給沈煜清留,沈煜清聞言也是一愣。
似乎沒反應過來,半響張了張口卻是不知道能說些什么。
無他,難登大雅之堂這話是她自己說的,君離憂只是順著她的話說。
若此時她反駁了君離憂倒顯得她方才的謙遜有些虛偽了。
她被嗆的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只能求助的看向長孫景元,眼底淚水要掉不掉。
配上她那張白皙無暇的臉,當真是如同一朵嬌花,像讓人呵護。
沈煜清看向他的眼神很是勾人,一副欲語還休,飽受委屈的樣子。
長孫景元也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立馬開口維護道:“君兄這話實在太過分了些,煜清她到底是個女孩子!還望君兄能有點君子風度,向煜清道歉。”
君離憂冷哼一聲,正眼都不曾看他一眼,似乎他是什么尚不得臺面的東西一般。
對他的話恍若未聞,長孫景元還從未這般被人無視過,見狀心底惱怒不已。
“君離憂!本皇子讓你同煜清道歉!”
“景元表哥你莫要生氣,表哥他也不是有……”
“道什么歉?”沈煜寧面上也冷了下來:“阿憂說錯了什么要道歉?”
“若是五皇子對我們有什么不滿,一會船靠了岸,我們便下船去。絕不會打擾了五皇子跟三妹妹撫琴唱曲!”
“大姐姐你誤會了。”沈煜清聞言頓時急了,連忙道:“這都是我不好。
“表哥并沒有說錯什么,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擅自撫琴的。”
“景元表哥與我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極好,方才也是為了維護我,并不是有意針對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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