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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想法完全就不在一條線上,簡直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
此時的江離痕還在自怨自艾,怨怪著大皇女橫插一腳多管閑事。
不過若是大皇女不管,顏修華說不定還真的會上前去拽他一把來著。
這個怨怪倒也并非毫無根據。
然而被怨怪的大皇女,此時的面色也很不好看。
她滿心歡喜的來,就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兒被那么多女人圍著吃豆腐。
換了是誰心情都會差到極點。
尤其是在宮宴之前,她所收到的那些傳信。
他竟然左右逢源朝三暮四,還公然露面換取利益。
這是嫌棄她能給他的太少了,不夠他花銷的?
大皇女打聽過了,他現在這一身花用,的確不是她給的那一點能夠置辦下來的。
所以,這里頭他自己拋頭露面賺了多少?那些捧著他哄著他的女人們又給了他多少?
他竟是在家族落敗之后,也變得如此水性楊花自甘墮落了嗎?
大皇女心氣兒不順。
她想要捧在心尖尖上疼寵的玉人兒,內里卻是如此骯臟的一副嘴臉,這讓她怎么都無法接受。
她現在甚至懷疑,他是否還干凈?
若非甲一肯定的跟她說,他并沒有留宿任何貴女,她怕是會直接把人綁回去檢查他的守宮砂!
賤人!
竟然學會了廣撒網!
大皇女眸色沉沉的盯視著江離痕,那目光說不出的陰森。
她摸了摸懷里的簪子,心中猶豫不決的那個念頭在這一刻就此落定。
之前她不舍傷他名聲分毫。
現如今若再不快刀斬亂麻,怕是他就要把自己送上某貴女的床了。
想到江離痕很有可能會挑中某位貴女自薦枕席,大皇女就恨不能提刀把那一對狗男女給殺了!
剛剛那一幕的沖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
之前只是聽聞他手段高超的游走于貴女們之間,雖然心中不舒服,還可以為他推脫一二,找到他不得已的苦衷說服自己。
她極力保全他,若非她出手,他早就被人打暈綁回去做個不入流的小侍了。
他那般聰敏之人,難道還不清楚他現在的安寧日子是誰給予的嗎?
所以,他折返做派是什么意思?
裝出來的矜持?還是故意吊著她?
就像他故意吊著那群貴女一樣?
大皇女越想越是生氣。
偏偏這個時候三皇女湊了上來,似是關心,實則幸災樂禍的上下掃視著她:“哎?大皇姐這是怎么了?誰惹了你不成?說給妹妹聽聽,也讓妹妹打發打發時間,找點兒樂子啊?”
大皇女聞言抬眸,盯視著三皇女的目光讓人不辨喜怒。
三皇女眼中的幸災樂禍,被這一眼看得變成了怒火熊熊。
耍什么威風?
不過就是個草包皇女,活到這般年紀了,還不是沒被母皇看上眼,連個皇太女都坐不上去,架子倒是擺得足足的。
三皇女越想越不屑,越想越窩火。
但她也只是表現在眸子里,還無法全然掩藏得住自己的心思。
這一點上,還是早出生了兩年的大皇女做的稍微好上那么一點點。
三皇女看著這樣的大皇女就來氣,忍不住出言譏諷了幾句。
“大皇姐可真是無趣得很呢,整天板著張臉,哪有男子能夠忍受得了跟這樣的妻主生活一輩子?”
“這倒也怪不得江大公子看不上你了。”
“你瞧瞧,死板得像塊木頭,哪有我這般溫柔多情,善解人意讓江大公子如沐春風,信任依靠呢?”
三皇女自夸了一番,氣得大皇女七竅生煙。
她可還記得江大公子還住在三皇女的客棧里,現如今已經食宿全免,就像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
她想盡了辦法要給他換個地方。
別院他不要,三進的宅子他拒絕,特意為他買了不輸于那家客棧的酒樓,他依舊不為所動。
難道他也是這般想的嗎?
也覺得她刻板無趣,更青睞于三皇女的那些溫柔會俘獲男子心的手段?
一想到她放在心中藏了那么久的人兒,竟然也如此膚淺,大皇女的不滿就更多更強烈了。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真的配得上她的喜歡嗎?
她鐘情了他那么就,一心想要給他安穩的生活,給他正夫之位,幫著他查出江家滅門慘案的真相,從此讓他衣食無憂,想盡一切時間美好。
可他就真的這般自作自賤?
大皇女想不通。
大皇女沉著一張臉,在三皇女喋喋不休的時候一語不發,只看向她的眸光越來越深邃難明。
三皇女在她的眸子里面看到了一絲殺意,不由一驚。
這草包難道還想殺了自己?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憑她?
三皇女有恃無恐。
但一直罵著一個人,對方卻始終不回嘴的話,唱獨角戲久了不會感覺快意興奮,反而會如同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分外無聊不說,也不會有任何的成就感。
三皇女現如今就是這種感覺。
她這回是真的感覺無趣了,轉身就走。
三皇女才落座,女皇就來了。
宮宴正式開始。
在女皇這邊的開場白場面話說上了幾句,再有下面臣子和一群貴公子們的紛紛應喝之后,宮宴才開始進入了正題。
首先,這一次宮宴的舉辦,是為了顏家的小公子歸京,也為了江大公子的到來。
兩位聽聞都是天姿國色,容色無雙的才子佳人。
女皇特辦宮宴為兩位接風洗塵,也讓兩位在眾貴人面前們亮亮相。
女尊國長相好看的男子入京,皆有如此待遇。
顏華一開始還在好奇,顏修華為她解釋了之后,她的心情就頗為復雜了。
這哪里是什么優待?
分明就是色令智昏的詮釋嘛。
有長得好的男子入京了,就要舉辦一共宮宴來接風洗塵。
什么意思?
不言而喻啊。
好在顏家目前沒有要拿她聯姻的打算,也讓顏華稍稍放心。
而且這一次的宮宴,在她之前,還有一個盛名在外的江離痕在前面頂著。
她只要不出彩,低調一些,定然可以蒙混過關的。
所以,在皇女到來伊始,她就不再吃東西了,而是很刻板的坐在那里。
這會兒女皇來了,她就更加低調到了塵埃中,仿若被天顏嚇到,又好似大病初愈還是有些病弱需要長期調養,一副先天不足的嬌弱模樣。
這樣子落在貴女們眼中并不會被喜愛。
這般嬌弱根本就不能行閨房之樂,只能看不能吃,誰人能夠歡喜得起來呢?
由此,顏華被許多貴女掃過,卻沒有過多停留目光。
她倒是為此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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