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錦繡

七十七章:什么事情?

見著安雅靜自打從松鶴堂出來一只沉默不語,不由擰眉,將她手中的扇子擱下:“靜兒現在咱們該怎么辦?剛剛松鶴堂三皇子一進門就瞧著安攸寧,甚至都追了出去。原本我還擔心她這回來到底是為的什么,現在才想明白,什么報復安家報復三皇子,都是假的。

什么中秋宴被人陷害,估摸著她就是將計就計,直接去尋三皇子,就是想要搶了你的位置。若是再這么由著她下去,你可怎么辦啊。你爹和你祖母為了日后你能進三皇子府籌謀了這么多年,外面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消息,若是發生這種事情。

不說安家的臉面,單單說你,只怕到時候沒什么人家能與你結親了。”

護國夫人擔心不無道理。

安雅靜是安家為了進宮準備的,為的就是安家再出一個皇后,好穩固這些年在京中的位置。

這些年安雅靜聲名在外,除了宮宴和比較重要的幾個宴會,尋常都是不出門。

為的就是不要叫人知道太多,讓傳言烘托得她更是高貴不可方物。

若是三皇子這個時候納了安攸寧,哪怕是個側妃,安雅靜也不好再進三皇子府。

畢竟姐妹共侍一夫,安家還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那安雅靜便就成了一個笑話,到時候高門望族不敢跟安家結親,小門小戶想要攀附,他們也瞧不上。

可不就是把安雅靜給耽誤了。

若不是想到這些,護國夫人和太夫人也不會面色如此難看。

安雅靜是家中最聰慧的女子,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見著護國夫人焦急的模樣,輕聲勸道:“娘現在急也沒有用,三皇子的歡喜誰,這是三皇子的事情,咱們誰都強求不得。但是三皇子畢竟是皇子,就算是要納個側妃,也是要皇上和皇后點頭的,倆也無需這般著急。而且瞧著大姐姐守孝三年,眼下還在孝期,娘也無需擔心。”

“可是你防不住人家生了這個心思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若是她真的有心,加上今個三皇子的態度,私相授受。到時候就算皇后開口提這門親事,三皇子不答應,愣是要等她兩年。她無所謂有孝期在身,靜兒你可是等不起的啊,到時候...”護國夫人話沒說完。

安雅靜卻是清楚,她想說的是,到時候自己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低垂下眸子,細長的睫毛蓋住眼中的神色,聲音帶著幾分無奈:“這種事情,急又有什么用呢。”

護國夫人聽出女兒話中的無奈,自也明白女兒心里怕是急了,只得強壓下自己的情緒。

因為這些事等第二天瞧著安攸寧,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

只是護國夫人畢竟是經歷過不少事情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這點還是做得到的。

見著安攸寧帶白芍過來,強笑著道:“都準備好了,咱們過去吧,免得耽擱了時間。”

聞言安攸寧點點頭,跟著上馬車往沈家去。

與此同時,蕭景恒則是在早朝之后直接帶著自己找到的證詞,去了御書房。

沈家大夫人李氏候在門口,瞧著馬車過來,笑著迎上來:“老夫人正等著呢,知道攸寧喜歡吃桂花羹特地叫人做了,原是老夫人想瞧瞧孩子,倒是耽誤了護國夫人還親自送她過來,也好咱們正好說說閑話。”

一邊說著一邊往里走。

李氏這么笑臉相迎,護國夫人自是不好直接冷著臉。

便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客套話。

等到了沈太夫人的屋子,沈太夫人裝裝樣子問了些話,夸了幾聲安攸寧,跟李氏各賞了她一些東西,便笑著讓沈元嬌帶她去逛園子玩。

安攸寧和沈元嬌知道她們這是要說正事了,很是乖巧的退了出來。

便順著往雁棲湖邊上走。

等瞧著沒人跟著,沈元嬌這才挽著安攸寧的胳膊:“你可知道,她這幾天一直都被關在祠堂,到現在還沒放出來。祖母吩咐讓她抄寫經書好好的反省,不過我覺得這罰的也太輕了,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就這么輕飄飄的。”

說著很有些不解氣,想著自己上次被暗算,恨不能她受些教訓,最好被打的下不來床才好。

瞧著沈元嬌的樣子,安攸寧搖搖頭,目光有些無奈:“事情還未定下來,沈家不會這么快處置了沈元瑤,若不然落在有心人眼里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就算你祖母現在心中氣惱,眼下也不會收拾她的,總得等這件事徹底定下來,再給安家一個交代,你就放心等著就是。”

“真的?”沈元嬌聞言卻是來了精神,現如今瞧著安攸寧格外的歡喜,就覺得她是個能說心里話的。

便將自己心里憋著的事一股腦都說了,這才道:“對了,你怎么突然說要見我?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瞧著沈元嬌這么久才想起正事,安攸寧很不由莞爾。

當初在沈家因為她是李氏的女兒,李氏跟自己又有一些隔閡。

雖說是姐妹,卻是不怎么親厚,甚至可以說都不怎么來往。

每日也就是表面的見禮問好,再無別的,現在換了個身份,雖說是有目的的接觸。

卻是發現這個妹妹著實有趣,瞧著性子竟是有些像蘇綠蘿。

嘴角微揚輕聲道:“我找到了真的沈元瑤?”

一句話頓時叫沈元嬌趕緊捂住嘴,這才止住自己沒驚呼出聲。

“你說什么?”

“你的意思,你知道到了真正的二姐?”沈元嬌說著抓著安攸寧的胳膊,因為震驚下意識的用力,衣服都給抓皺了。

反應過來,一邊給她順著袖子,一邊倒:“這是真的?你別騙我,在哪找到的?她現在在哪?”

聞言安攸寧拉著沈元嬌坐下來這才開口:“我自不會騙你,你還記得當初大表姐有一塊玉牌,是同二表姐被送去鄉下的時候,我姨母給她們的。我問過大表姐,說二表姐回來的時候沒有那塊玉牌,說是在杭州丟了。而我們在找尋證據的時候,找到一個女子,她手中拿著那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