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是鳳國最北端的一個城鎮,貧瘠而又動亂不斷。
姜城外是遼闊的草原,草原另一端是荒蕪、干旱的沙地。
沙地處于兩不管地界,經常聚集一些窮兇極惡的惡人,他們自稱為胡人。
沙地的另一端是慶元國,名列前茅的大國,實力雄厚,底蘊深厚,人才輩出。
他們的慶元國將士沒有將胡人趕盡殺絕,而是打壓一番之后,將胡人趕至姜城外圍。
其心可誅!
被慶元國重創的胡人,忍氣吞聲,不敢再動慶元國,而是對著邊防守衛相對比較弱的鳳國開火。
強行進攻姜城,姜城守衛軍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死傷無數,幾度徘徊在失守邊緣。
瑞雪年三十二年,殘破的姜城終于被胡人攻破。
胡人騎兵闖入北門,開始了殘忍的暴行。
先是將全城洗劫一空,繼而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整個姜城陷入絕境,硝煙彌漫。
隨處可見裸露的尸體,隨處可見的孤兒寡老,隨處可見的大火,隨處可見的凄涼。
霎時間,姜城成了廢城,無人駐守,病殘無數。
胡人停留在姜城數月之久,封住北門和南門,禁止人口流動,然后大開殺戒,實行殺光、搶光、燒光的暴行。
很多姜城人都想逃跑,可惜還沒出姜城就被抓了回來,當場處死,其手段極其殘忍。
一下子人心惶惶,不敢輕舉妄動。
而白家的藥田藥庫都被清洗一空,甚至很多坐堂大夫,學徒,伙計都被打傷。
白家沒有辦法,聚集所有能夠聚集的力量,傳遞消息出去,并且全力守護白家藥館,一時間白家藥館成了姜城人的避難所。
姜城之亂終于在數月之后傳達到鳳國,鳳國瑞雪皇帝大怒,立馬連夜召開會議。
白家連夜收到了圣旨,作為軍醫陪同宋將軍前往姜城,平定姜城之亂。
“軍醫?”白雅樂一愣,沒想到古代也有這個說辭。
“嗯!這個說辭還是曾祖父提出來的,就是將士們專屬的大夫,擅長外傷骨科的大夫,相當于正四品官員。”白震軒瞇起細長的丹鳳眼,以為女兒聽不懂,耐心地解釋一番。
“哦哦!”白雅樂敷衍地回答,繼續追問:“當時是爹爹去了?為什么?”
“是的!當時我們白家最適合去的人是爹爹,你爹我這是奉皇命去的,是白家的榮耀。
別擔心為父是跟隨著號稱常勝將軍的宋將軍共同前往姜城,平定姜城之亂。”
白震軒摸了摸臉色發白的女兒的發鬢,示意她不要太害怕。
“常勝將軍的宋將軍?”白雅樂微微放松一下,反正爹爹回來了。
但是,她對這個常勝將軍好奇不已,原來鳳國還有這號人物。
“呵呵呵,是的!宋將軍英勇善戰,威武雄壯,擅長領兵作戰。
那一次前往姜城其實是大材小用了。”
白雅樂了然地點點頭,英勇善戰,而且還有常勝之稱,看了此人真的很擅長領兵作戰了。
“那后來呢?”白雅樂想要知道這個常勝將軍來了之后,姜城會有所變化嗎?
“在宋將軍的鎮壓下,成功將所有停留在姜城的胡人俘虜,當眾處決了!真是大快人心!”
“不少人知道宋將軍的事跡,紛紛又重返家鄉,共同建立新的家園。”
白震軒滿眼的贊賞,繼續說:“不僅如此,宋將軍還帶著兵隊將姜城的城墻修補好,還百姓一份安寧。”
“可惜,這一份安寧很快便被打破,因為鎮上的人開始染上了一種怪病,而且越來越多的人都染上了這一種怪病。”
“怪病?”白雅樂微微皺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對,怪病,從來沒有見過的怪異病態,得病的人通身腫脹,皮肉欲裂,心腹內氣脹,輕者會喘氣不斷,寢食難安,病重者會痛苦死去。”
白震軒說到這里忍不住發懵,那場景真是太可怕了,個個腫脹如死豬。
“那么可怕?還會傳染?”
白雅樂從簡單地言語里聽到了兇險。
“是的,原本剛剛恢復元氣的姜城,再一次陷入了恐慌,很多人又開始逃離,只留下病患者或者是無力逃走的人。”
“當時我們白家藥館更是人滿為患,所有的坐堂大夫都日夜研究藥方,可惜一直都沒有氣色。”
白震軒至今都還記得那個死去的人,幾日后炸裂的樣子,他忍不住抖了抖,這些還是不要告訴樂樂了。
白雅樂也皺眉,雖然她是學醫的,但是專攻口腔科,對這些內科實在是不在行。
所以她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這么奇異的病癥,到底是什么病。
“后來呢?研究出藥方了嗎?”
“沒有!”白震軒微微遺憾,“我們白家花費了很大的物力財力去研究病情,甚至不惜重金從外城調動了很多大夫,都沒有研究出結果。”
“我們只能從預防上做了很多措施,終于控制了病情的蔓延。”
“真的無藥可救嗎?”白雅樂微微嘆息,在科技不發達的古代,生病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白震軒微微搖頭,這種情況真的是太多了。
“我們作為醫者,看慣了生離死別,因為這是常有發生的事,但是對于病人的親屬來說,可能是滅頂之災了吧!。”
“有個婦人抱著渾身腫脹已經死去的孩子,來到白家藥館哭喊,她的相公想要砸我們白家藥館,不斷地辱罵我們草菅人命。要求我們賠命。”
白震軒微微嘆氣,停頓了一下。
白雅樂也微微嘆氣,這種情景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有。
“我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所以我們更加努力地研究藥方,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幸虧秦大夫來到白家獻出藥方,病情才能延緩。”
“秦大夫?”
“嗯,是我們白家現在這個秦大夫。當時秦大夫因為被牽連流放到姜城,他傾盡所有研制出一個延緩方案。”
“我們白家在這個藥方的基礎下才找到了治愈的藥方,而且根據不同病情搭配不同的藥方。”
白震軒說到秦大夫時滿眼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