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孤兒院分道揚鑣,何默搶孫廷一步坐進了陳冰顏的車,孫廷挑眉看某人,完全沒有幸災樂禍,反倒是,同命相憐油然而生。
陳冰顏把車子開上道,從車后鏡里看到歐澄走了出來,試圖和傅承凱搭話,不過傅承凱還在眺望她的車無暇顧及,孫廷這個和事佬二話不說就上去幫忙緩和氣氛,笑得挺狗腿的。
陳冰顏白眼翻上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加速,把那張討厭的臉趕出鏡頭。
何默的視線緩緩地從另一個車前鏡離開,看陳冰顏一眼,說,“顏顏,我想喝酒。”
“……那今晚,不醉不歸。”
說是不醉不歸,陳冰顏也就敢在口頭上逞逞強,昨天何默醉得一塌糊涂的樣子她還沒忘,一個勁兒抱著她喊傅承凱,還特別不安分地罵了傅承凱一個晚上,她作為無辜的清醒的受害者,不能與喝醉的人一般見識,所以那晚上遭了不少罪。
居于此,陳冰顏特意挑了一瓶度數極低的酒準備把人哄睡了就行,可她哪里料到何默自己就摸到冰箱里把她珍藏多年的紅酒拿出來開蓋了,還喝了……幾乎一半的酒。
這事就鬧大了。
陳冰顏忙過去把人扶好,邊搶她手里的酒瓶。
可何默明顯已經醉了,醉了的何默比任何時候都不安分,手腳還利索得緊,陳冰顏搶了幾次都沒搶到,實在招架不住。
半夜一點,何默還在吵著要喝酒。
陳冰顏特別無奈,決定找傅承凱來對付。
不過手機剛剛拿起,門口就傳來按鈴聲。
開了門,正是陳冰顏剛剛千念萬念的曹操傅承凱。
若非男神不輕易讓人靠近,她都忍不住激動地上去抱一下,然后大喊‘終于把你念來了’。
不過對上本尊,陳冰顏沒有這個膽。
“默默呢?”傅承凱顯然聞到了酒味。
陳冰顏退后,干笑,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在,那呢。”
傅承凱走進去,見著醉癱在地毯,嘴里碎碎地念著‘傅承凱’‘王八蛋’爾爾詞匯,眉頭隱隱地皺起,沉穩地走過去把人拉起來。
迷迷糊糊中,何默抬手蹂躪他的臉,“傅承凱?”
傅承凱調整姿勢把人抱起,“嗯。”
“我不要你抱,你放我下來。”何默不滿地嘟囔,手還在他臉上抓。
那樣重的力度,再厚的臉皮都要被抓紅了。
陳冰顏默默地退到一邊,假裝沒看見。
一邊心疼自己的頭條……如果能把這一幕拍下來,明天的網絡肯定得癱瘓。
傅承凱無奈地把某人的爪子拿下來,低聲威脅,“別鬧。”
何默怔怔地看著他,安分不過幾秒,又開始咬他的胸肌。
陳冰顏挑眉,忙用手擋眼睛。
傅承凱吃痛皺眉,十分淡定地看向五指縫隙之后的陳冰顏,“以后不許給她喝酒。”
陳冰顏立刻合上五指,點頭如小雞啄米,“一定。一定。”
待他們離開,陳冰顏給自己捏了把汗,深深感嘆這倆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
次日,何默清醒的時候,房間還是暗的。
她迷迷糊糊地喊著陳冰顏的名字,邊熟練地下床拉窗簾,腦子里閃過一絲不對勁,但怎么不對勁還未琢磨出來,繼續瞇著眼睛進廁所刷牙。
牙膏擠出來,牙刷已經進嘴,耍了不到一分鐘,何默開始瞪大眼睛。
這里……是她和傅承凱的小別墅。
正認真回想著自己如何回來的,恍然聽到一聲細微的笑從后面傳來。
何默眼皮子顫了顫,抬頭,在鏡子里看到傅承凱斜靠在門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默默,早。”嘴笑臉不笑。
不懷好意。
何默動了動嘴角,忙低頭把牙刷干凈,用濕巾擦了擦臉。回頭,傅承凱還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居高臨下。
“你,你看著我做什么。”沒來由的心虛。
心虛的來源……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何默心里沒個數。
他站在這里,她也沒法給陳冰顏打電話問清楚。
“默默,你不覺得此情此景非常熟悉么?”傅承凱緩緩開口。
何默:“……”
自然是熟悉的,在尼賽爾度蜜月的時候,她喝醉酒后不小心調戲了他,他就是這樣找她秋后算賬的……也不知道那筆賬是怎么算的,最后他都不理人了。
轉念想了想,何默打算直接開問,“昨天,我怎么回來的?”
“你猜。”傅承凱嘴角含笑。
何默想,他又開始不正經了。
他一不正經,她就沒轍對付。
何默抿了抿嘴,沒說話,直接跑回房間收拾東西。傅承凱跟在后面,她剛剛折好的衣服,他隨手一拉又亂了。
何默皺眉,“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傅承凱一副無賴模樣。
何默:“……”她要離家出走。
難道把衣服裝進行李箱還不夠明顯麼?
邊想初燁說的沒錯,男人不能慣著,會慣出病來的。
她住在西城老宅這么久也不見他著急,反而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確實是她對他太寬心了。
回去之后,她打算這次一定和初燁統一戰線,哥哥是親的,聽哥哥的沒錯。
轉身,繼續折衣服,裝行李箱。
另一邊,傅承凱等她把行李箱合上之時,很干脆地搶了過去,然后把它放到高高的柜子上面去。
何默愣在那里,“你,你把我的行李箱放那里做什么?”
傅承凱挑眉,“不夠明顯麼?”自然是不會讓她順利地離家出走。
何默語塞,目測一下柜子的高度,凳子加上她的身高,好像還是拿不下來。
已經入冬了,她的衣服本來就不多,在西城老宅的厚衣服屈指可數。之前待在房間里有暖氣,單薄地披一件外套也絲毫不覺得冷,可現在出門在外,總得多幾件厚衣服在身。
但傅承凱不依,她也沒轍,最后負氣把他推出去,然后鎖起門來睡覺,無論傅承凱在外面怎么敲門怎么喊,她都蒙著被子假裝沒聽見。
等外面沒了聲音,何默又莫名覺著些許失落。
她蒙著被子給陳冰顏打電話,和她聊了小半個小時。
陳冰顏果然比她厲害,只聽她模棱兩可地說了幾句后就幫她想出了對策,比如離家出走不一定要從家里搬東西,許多必需品可以在外面補給。
她所缺的衣服爾爾,在商場就能買到一堆!
思及至此,何默的郁悶緩了許多,還在陳冰顏約她出來逛商場的時候爽然答應。
可她剛剛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陳冰顏突然一個電話打來,說路招風發現了重要的新聞要跟,她一時半會抽不開身,不能陪她逛街商場買衣服了。
何默盯著手機看了一會,有點郁悶。
但還是繼續穿鞋,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翻開手機微信,給筱楚發了條信息,沒一會就收到了回復。
這段時間筱楚在外地拍戲,前幾天才回到江城。他一回來就給何默發了信息,何默當時在寫稿沒注意,后來看到信息的時候已經半夜,原本計劃著忙完了再給他打個電話,但一忙起來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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