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第二百五十二章 慘劇

挽云明顯能感覺到那是一雙男人的粗大的大手,說話的聲音不兜風,就像是沒有半拉嘴唇一般。

挽云一下子就想起那個丑八怪,心里一個哆嗦。

老娘怎么能任由一個男人對自己上下其手,置之不理呢?

她心里焦灼,想要發作,偏生有點力不從心。身上非但一點氣力也沒有,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那人口齒不清地應下來:“就這么說定了,今日成了事兒,她若是肯跟我回家安生過日子,明日我妹子就嫁過來。陪嫁一樣不少,還外帶二十兩銀子壓箱底。”

然后是孫氏興奮得壓抑不住的腔調:“你就一百個放心吧。她既然跟你睡了一遭,壞了身子,自然也就死心了,怎么可能還心心念念地想著回王府?至于她是否是心甘情愿地跟你回家,那就要看你耕地的本事了。女人嘛,不就是那么一會兒事兒,生米煮成熟飯,也就認命了。”

挽云瞬間心里就是一涼,如墜冰窟!難怪自家老娘竟然一反常態,親自跑去尼庵里將自己接回家里,原來竟然是打了這樣的主意。

他們想要換親,用自己換那個丑八怪的妹妹。

一想起那個丑八怪猙獰的嘴臉,挽云頓時就覺得一陣惡寒。難道自己的后半生真的要這樣交代了嗎?暫且不說人品如何,就沖著枕邊人這幅模樣,自己也生不如死!

剛剛升騰起來的,關于家人的溫情,瞬間就消失殆盡。

爹娘還是偏愛自己的哥哥,女兒,仍舊還是他們的搖錢樹。

當自己被他們拖累,再也不能為這個家掙來利益的時候,他們竟然還要使勁壓榨自己最后的一點價值,絲毫不會顧及自己的死活。

挽云的心里,一片悲涼。

她想反抗,想掙扎,想逃離這個家,再也不想看到自己這些所謂的親人。

可惜身不由己。

孫氏在她的紅糖水里下了足夠分量的藥。

她聽到,孫氏滿意地出去,關上了房間的門,然后向外轟趕她的哥哥。她哥哥也心滿意足地笑著,還帶著一點陰冷。

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那個丑八怪窸窸窣窣地脫光了衣服,然后迫不及待地向著挽云撲過來。三兩下就將她剝了一個精光。

挽云恨不能立即就暈死過去,也強過這樣清醒地承受家人帶給她的恥辱與打擊。

丑八怪在她的身上像豬一樣地到處亂拱,亂咬,興奮地像狗一樣在嗓子眼里嗚嗚地亂叫。

這是挽云的第一次,她憧憬過無數次,倒在夜放的懷里,被那個英武不凡的男人寵愛。如今,這夢想“啪”的一聲破裂了。她的眼淚洶涌地淌了下來。

胃里,惡心地抽搐成一團,痙攣得生疼。

男人終于消停下來,覺得自己賺了,提起褲子,心滿意足地打開了房門。

挽云傻傻地躺在炕上,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房梁,被子也不蓋,沒有絲毫的羞恥心,就那樣四仰八叉地呆愣著,露出遍身青紫。

孫氏立即第一個沖進來,上前瞅了一眼,不由就是一愣。

“這,這,你怎么還是個姑娘身子?”

挽云唇角上揚,掛著一抹譏諷的笑,一字一頓地道:“所以,孫氏,你這場買賣虧了。虧大了。”

孫氏懊惱之后,頓時就不干了,扭臉對著那丑八怪:“不行,這陪嫁壓箱底的銀子必須要再加五十兩!”

丑八怪人丑,心眼卻不少,滿意地嘬著牙花子,好像在回味什么:“提前談好的條件,你們可不能反悔,否則,我現在立即拍屁股走人,咱們一拍兩散。”

孫氏可不吃這一套,為了五十兩銀子,自家女兒的臉面算什么?

她跳著腳:“我家閨女就白給你睡了不成?想散,沒那么容易。老頭子,你們兩個快來啊,咱們虧大發了。”

外間,挽云的哥哥與父親一聽這話,立即就不干了,上前就堵住了房門。

挽云還沒有穿衣服,孫氏只計較那五十兩銀子,竟然也忘了理會她。

還是那個穿紅戴綠的媒婆,一把掀了一旁的被子,遮掩在挽云的身上:“有話好說好商量。”

孫氏拍著大腿嚷:“咱家挽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白白地便宜了他。”

鄉下土墻矮,兜不住話風,外面有鄉鄰扒著頭看熱鬧。

丑八怪口齒不清地嚷:“你家黃花閨女,我家妹子也是,更何況,她還是被人家休回來不要的二手貨,還是我家吃了虧。”

挽云的哥哥氣勢洶洶:“想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你們也不四處打聽打聽,我家是什么樣的人家。今日若是按照俺娘說的,再加五十兩銀子,或者兩抬彩禮,皆大歡喜,我妹妹今兒個就立即跟你回去。否則,我管你你家有什么來頭,惹惱了我,大家誰也別想好!”

丑八怪不肯相讓,幾人劍拔弩張地吵。外面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挽云躺在炕上,聽自家哥哥和爹娘義憤填膺,鄉鄰肆無忌憚地嘲笑。她眼前突然就變得恍惚起來,而腦子,卻無比地活躍,曾經深藏在心底里的許多荒唐古怪的念頭突然竄出來。

若是,沒有哥哥該多好啊,爹娘就不會為了替哥哥還賭債,將自己賣進教坊司,就不會為了填補哥哥的窟窿,將自己逼到窮途末路。就不會為了給哥哥娶媳婦,招惹謝家,讓自己被趕出王府,更不會讓自己被花千樹肆意地打,被休回娘家,有今天這樣的丑事兒。

或許,自己就可以像別的同齡女子一樣,到了適婚的年紀,嫁一個合適的人,一輩子男耕女織,和和美美。

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這個不爭氣的哥哥。

別人的哥哥,那都是將妹子捧在手心里的,他卻踐踏在腳底下。

大家都在津津有味地看戲,忙著議論這兩家人討價還價,誰也沒有注意到挽云。

她木然地起身,依舊毫不羞恥地光著身子。然后,從門后面拔下插門的木頭門栓,就直愣愣地朝著外面走出去。

看熱鬧的人都愣了,大家只看到一片炫目的白,目瞪口呆,誰也沒有注意到她手里的木栓。

然后,木栓被高高地舉起來,卯足了氣力,向著孫氏千嬌百疼的獨子頭上砸去。

瞬間開了花,

人吭都沒吭一聲,就倒下了。

孫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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