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第二百六十九章 英明神武的小皇帝

花千樹愣了,小太監更是被小皇帝的氣勢嚇得一個哆嗦,翻身跪倒在地上,向著花千樹請罪。

小皇帝不耐煩地揮手:“既然知罪,還不趕緊滾下去?若是皇嬸一發怒,朕可不護著你們這群奴才。”

這個皇嬸叫得親,花千樹心里那叫一個懵啊。

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就真的成了當今最尊貴的皇帝陛下的嬸嬸了?而且這小家伙適才還在沖著自己要打要殺的,一轉身嘴巴就這么甜,齁得慌。

小太監和侍衛們唯唯諾諾地退出數丈開外。

花千樹的嘴巴還沒有閉上。

小皇帝自鼻端一聲輕哼,皺著眉頭,格外老氣橫秋。

“我家七皇叔挑挑揀揀這么多年,怎么就看中了你了?還讓朕做主賜婚。”

這叔叔娶媳婦讓侄子批準?哪門子的規矩?

小皇帝又是輕哼一聲:“可我母后說你是個壞女人。”

這謝心瀾這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可以在小孩子面前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花千樹輕咳一聲:“這個問題么,是這個樣子的......”

小皇帝一擺手,一本正經地道:“你不用解釋,朕自己心里明鏡似的。因為,你講的《寶蓮燈》和我親母后一模一樣。”

咦?這版本可是自己發揮聰明才智獨創的。難道自己與慧嫻太后還能心有靈犀?

小皇帝面上有一點黯然之色,低聲囁嚅:“親母后給我親手做過一盞《寶蓮燈》,可惜被太后娘娘給踩壞了。她說沉香是個壞蛋逆賊,他母親也活該給天庭關押起來。”

此時的他,純粹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完全沒有了適才面對小太監斗智斗勇時候的意氣風發。垮下肩膀,低垂著小腦袋,一身的落寞,就像是剛剛丟失了自己的小花狗。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孩子,雖然有許多人哄著捧著,但是卻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親生的父母,在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淫威之下生活,活在別人的操控之下。

花千樹情不自禁地就有些心疼,暗罵謝心瀾簡直太不是東西。

寶蓮燈也不過只是一個玩具,是孩子對自己母親的憑吊和念想,她卻殘忍地將它踩爛,哪里配得上一聲母后?應當顛倒過來,妥妥的后母惡毒嘴臉。

花千樹真的很想抱抱這個孩子,給他一點安慰。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卻又放下了。

恃寵而驕在這個小皇帝跟前可能不合適。

小皇帝揚起臉來的時候,已經收斂了面上的神色:“雖然你打過我,但是我父皇說過,我身份尊貴,敢于糾正我的錯處,不諂媚,不附和的人才是良師益友。所以,朕就打算既往不咎,忤逆我母后的意思,準了七皇叔冊封你為側王妃。”

這個小大人還真的是讓花千樹刮目相看。

最初的時候,就覺得他已經是被培養成了歪瓜裂棗,妥妥的未來暴君一枚,前程可想而知。

但是今日這小皇帝可以說有勇有謀,還相當的英明啊。

七皇叔這些時日的教導在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孩子,原本就是一塊璞玉!

花千樹訕訕地笑:“其實,我也很有拍馬屁的潛質,想告訴您一聲,您真的是英明神武,智勇雙全。可惜還沒夠著。”

小皇帝被逗得“咯咯”笑:“此話甚合朕意,等朕回宮,就告訴太后,你今日護駕有功,所以,朕已經金口玉言,冊封你為側王妃。至于刺客一事么,你也要用心去查,哪怕是虛張聲勢呢,總要給朕一點面子好不?”

若非是小皇帝年紀小,花千樹差點都要認為今天這刺客是小皇帝故意安排了,給冊封一事尋個借口的呢。畢竟這小皇帝太會順桿往上爬了,如此一來,有了借口,也就不算是故意與太后做對了。

果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適才還在提心吊膽,這時候就因禍得福了。

小皇帝交代完畢,也就帶人浩浩蕩蕩地回宮去了。

吟風等人自然感謝花千樹適才為大家仗義執言。

花千樹在眾人之間詢問了幾句之后,便將她們全都打發走了,將魚丸兒叫到跟前。

魚丸兒不待她發問,開門見山稟報:“那刺客并未出霓裳館,絕對就隱藏在霓裳館內!可惜奴婢手腳慢了一步。等我躍上屋頂,對方已經逃之夭夭。按照我的速度,她絕對不可能飛出霓裳館,畢竟咱府里侍衛也不是吃醋的,怎么可能讓一個外來的刺客混入府中,再悄無聲息地逃走,如入無人之境?”

“如此說來,刺客豈不就隱藏在前面吟風,鳳檀還有千依的院子里嗎?”

魚丸兒不假思索地點頭:“奴婢可以肯定。”

花千樹心里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三人,她誰也不愿意懷疑,更不肯相信。

但是適才刺客被自己發現,倉促之間,選擇向前方逃生,前面定然就是最利于她逃生隱匿的方向。

自己的院落處于霓裳館最里面,往前依次是挽云,晴雨(千依),鸞影,吟風,鳳檀。

刺客有極小的可能是遁入了空著的院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花千依,吟風,與鳳檀。

魚丸兒吞吞吐吐地道:“只有吟風姨娘一人會功夫,而且,吟風姨娘與朝廷有滅門之仇。”

魚丸兒在懷疑吟風,換做任何人也會這樣想。

但是花千樹還知道有一個詞,叫做“深藏不露”。

對方若是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一定會對自己的底細有所保留。再而言之,她們院子里的小丫頭也一樣不能擺脫嫌疑。

因此,花千樹一口否定道:“未必。”

“還有,”魚丸兒懷疑地道:“雖然我的確是慢了一步,沒有看到刺客。但是,適才您與皇上說話的時候,我無意間在吟風姨娘的院墻上面發現了這個。”

她一廂說,一廂伸出手來,手心里攥著一縷被掛扯的絲線,杏花白的顏色。

“這是?”

“院墻上面鑲嵌的碎瓷片上掛著的,好像是倉促之間,掛到了衣服,被撕扯了。”

花千樹心里情不自禁地就是“咯噔”一聲,因為,吟風恰好就有一件杏花白的羅裙。

她不由就是一陣默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魚丸兒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姨娘,對不起,我知道您與吟風姨娘感情好。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奴婢想,必須要回稟王爺知道為好。王爺出面,就可以不傷及您和吟風姨娘的感情。”

花千樹不過是略一沉吟:“我知道事情輕重,此事不可以感情用事,等王爺回來,我一定會據實相告,不會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