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第二百九十一章 拐著彎地罵人

花千樹笑得果真不懷好意:“這故事說來可就話長了。你是知道的,老百姓打井,都喜歡在井里養兩只烏龜或者金魚鎮著。從前啊,有這么一個村子,村子里有一口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井,井水快要干涸了,井底就住著一只老烏龜,吸收日月精華,成了精。

這只烏龜好色,尤其是喜歡大姑娘。隨著修行加深,一顆禍心就開始蠢蠢欲動,四處尋找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兒,背進井底洞府,強迫人家和他成親。

村鎮附近接連有女子失蹤,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些女子都去了哪里?四處搜尋不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后來官府無奈,就張貼了榜文出來。但凡有人能有此本事,救回那些失蹤少女,必有重賞。告示貼出去十天半月,終于有人揭了榜文,自告奮勇。

這一日,城中又有人家娶親,張燈結彩,歡天喜地,熱鬧了半個縣城。新嫁娘被媒婆攙扶著裊裊娜娜地從花轎里走出來。誰知道,突然間就天昏地暗,刮起一股邪風,一時間飛沙走石,令人睜不開眼。

好不容易等到風歇云收,遍地狼藉,新嫁娘卻不知所蹤,只留下幾粒麥粒。

新郎不急不慌,命人抱出來兩只大公雞,就順著那麥粒一路追了過去,一直追到那口古井邊。

尋了籮筐,掛在轆轆上,新郎官坐進籮筐里,慢慢下到井底下,在井壁上找到了那只老烏龜的洞穴,就摸索著,走了進去。

新娘子這時候也明白過來,將自己擄來的并非尋常歹人,而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烏龜。老烏龜色瞇瞇地對她欲行不軌。她就想使個緩兵之計,說要伺候這只老烏龜洗浴,聞言軟語地將這只老烏龜哄得心花怒放。

她端來熱水,讓老烏龜仰面躺在床上,就用溫熱的帕子緩緩地給老烏龜擦洗脖子。”

花千樹的纖纖細指緩緩摩挲著夜放的脖子,吐氣如蘭,熱氣若有若無地縈繞在夜放的耳根底下。

夜放一時間有點恍神。

“老烏龜覺得甚是愜意,閉著眼睛,那脖子便不由自主地越伸越長,越伸越長,一直探出洞穴去。新郎就手握鋼刀,緊貼著一旁候著,瞅準了時機,一刀劈下去。‘咔嚓’那老烏龜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

這一聲“咔嚓”比較突兀,夜放冷不丁地就緩過神來。

花千樹意味深長地笑笑:“所以說啊,溫柔鄉,亦是英雄冢。這男人家,沒事兒少招惹那些不好惹的女人,否則指不定那一日,這嗯哼……就被切掉了。”

夜放瞬間就明白過來,花千樹這聲“嗯哼”究竟指的是什么不可描述的東東,也明白她這是在拐著彎地指桑罵槐。

一個翻身,夜放便輕車熟路地將她雙手鉗制在頭頂:“原本打算饒過你的,可是這可是你自己有意挑釁。”

花千樹左右掙扎,小臉通紅:“是你自己做賊心虛,對號入座。今日你若是敢霸王硬上弓,我就給你來一招兔子蹬鷹!”

夜放略有好笑地望著她:“還生氣呢?”

“生!”

“生幾個?”

“半個。”

噗……

夜放這一聲短促的笑之后,就覺得自己鼻腔里一股溫熱。

流鼻血了。昨日里鹿血酒喝多了。

花千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花枝亂顫,氣喘吁吁。

夜放聽到她的喘息,鼻血洶涌,怎么也止不住,撓心撓肺地難受。

他俯下身,使勁地向著她的鎖骨就咬下去:“算你有種。”

花千樹第二日醒過來,核桃已經是春風滿面。

想想昨日里小臉還皺得活像一只核桃,這轉眼就眉開眼笑了。

想必,一定是魚丸兒跟她通了氣兒。

魚丸兒這丫頭雖然年紀小,卻七竅玲瓏,看事情看得真真的。

花千樹自己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心里暗自惱恨,夜放讓自己前日里要死要活的,失了臉面。

用早膳的時候,花千樹神清氣爽,忍不住又多吃了一點。

吃完了,便想出去消食。

圍著后院里轉了一圈,大家全都用略帶古怪的目光瞅著自己,就像是在看將死之人一般,充滿了憐憫,當然,偶爾也會有譏諷與幸災樂禍。那眼神,自己還真的做不到完全視而不見。

假山旁安靜,花千樹想,還是消停坐會兒吧。再被那些人盯下去,自己都快要成馬蜂窩了。

剛坐下一會兒,一些事情還沒有理清頭緒,就聽到外間有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不由探出頭去,見迎面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冤家路窄,謝娉婷。

謝娉婷走得挺急,低垂著頭,用袖子遮掩了半張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千樹迅速縮回頭,只等謝娉婷從跟前過去。

“娉婷,娉婷!”身后有人同樣急匆匆地追過來,一路小跑,壓低了聲音喊。

花千樹不由暗嘆一聲,這冤家的路不是一般的窄。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

付緩緩。

兩人不是鬧掰了嗎?怎么又跑到一塊去了?

花千樹并不悶事兒,偏生這謝娉婷走到假山跟前的時候,就被付緩緩給追上了。她慌忙縮了縮脖子。

付緩緩一把扯住謝娉婷的袖子:“還在生我的氣么?我已經跟你道歉了。”

謝娉婷氣惱地甩手:“你放開我!”

“不放,”付緩緩執拗地站到謝娉婷的跟前,擋住她的去路:“除非你不要哭了,原諒我。”

謝娉婷抽噎著掙扎:“你這人簡直莫名其妙。”

“是我不好,我不應當一時氣惱,口不擇言的。你打我罵我,怎樣都行,只是千萬不要不理我。”

花千樹在假山后面聽著就是一個愣怔,這個付緩緩在謝娉婷跟前至于這樣卑微么?還低聲下氣地這樣央求。

謝娉婷止住抽噎,一本正經地質問付緩緩:“當初我們一同嫁入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有過約定,定然不會像別的妻妾那般爭風吃醋,姐妹相殘,自當相互扶持,同甘共苦。

我不過是比你提前一步,得王爺青睞而已,你至于這樣急赤白臉地與我發火么?我若是在王爺面前得寵,付緩緩,你是不是也會像別人一般,因為嫉妒,暗中加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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