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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好好休息，你說到底也是個凡胎，就算精氣神再好，也不能沒沒夜的扛著壓力，消耗了太多精力，體會受不了的。”
雷云姍將程風送回墨府，囑咐他好好休息，見他睡下以后，才安心離開了。
一邊又琢磨著如何幫程風解決好墨凌灃交待他的任務。
有了她的幫助，程風必定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真是個好姑娘，可惜，我怎么偏偏就是個凡人。”
雷云姍離開以后，程風睜開眼睛，屋子里漆黑一片，他為暗衛，多年以來，早已習慣了在黑暗中活動。
又到了換班時間，他今夜沒時間睡了，他沒有點燈，起換上一黑衣，拿上佩劍，來到墨府門口，與其他暗衛換班。
心里又在琢磨著雷云姍對他說的話。
那個傻丫頭，已經準備好與他面對一切后果了。
而他還沒有給過她肯定的答復，沒有告訴她，究竟自己是否愿意與她在一起。
這樣的女子，像是從天而降，一下子來到他的生活里，對他付出真心，他不知自己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但心里總覺得怪怪的。
他坐在房頂，抬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雖是同一片夜空，但這會兒雷云姍不在他邊，他竟覺得看風景的心都蕩)然無存。
“程風，你像是有心事啊。”
另一個暗衛尋著他的目光，看向天際，猜測著程風定是在回想當年程府被滅門之事，暗自神傷。
他飛而上，來到程風旁，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更是一同誓死效忠于墨凌灃的。
“你在想當年程府被滅門之事嗎？已經過去了，你還有兄弟，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
“咱們一起大口吃大碗喝酒，過往的一切就都煙消云散了好不好？想多了也沒用，暗自煩惱。”
“青靈，你覺得天上掉餡餅會砸我頭上嗎？”
程風答非所問，青靈聽得一頭霧水。
“啊？”
“我最近好像……”
“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好事兒了？是走了桃花運吧？”
青靈壞笑著盯著他，用劍柄輕輕敲了敲他，催促道：“趕緊給我講講，長夜漫漫，還有兄弟們都想聽呢！”
今青靈外出辦差，直到落時分才回到墨府。
一回到府中，就聽說了近有個姑娘來找過程風，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傳得沸沸揚揚。
后來演變成了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耳鬢廝磨，好一番濃蜜意的佳話。
當然，其中更不乏種種說法。
有人說那姑娘是妖。
有人說那姑娘僅是和凌鳳一樣，學會了幻形術。
“別聽別人瞎說，我一個大男人，可不怕別人說，但毀了姑娘家的名聲就不好了。”
程風聽青靈說得天花亂墜，不為此事cāo)心起來。
“人家姑娘都敢來找你了，自然不忌諱旁人的風言風語，多勇敢啊，快說說，是哪家的姑娘？我聽說長得好看的。”
等會兒等會兒！
方才程風仰望夜空，這會兒面向他，青靈才發現程風臉上的刀疤竟然消失了！
“你臉上的疤呢？！”
“被那姑娘給除去了，或許她就是我的靈丹妙藥，但是我對她，說不上喜歡不喜歡，畢竟我都不太了解她，但她已經將我打聽得清清楚楚了。”
程風心知肚明，雷云姍的份瞞不了多久，索就不隱瞞了。
就算青靈不問他，改明兒墨凌灃看到他臉上無疤，定會追問的。
“她果真是妖！”
青靈嚇得后背發涼，程風竟然和一個妖來往！
“是。”
程風本可以蒙混過關，但他沒有。
和一個妖來往，在他眼中，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更不丟人。
“你……你沒事吧？我聽說妖怪都會吃人的，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你會不會被那個女妖迷了心竅了？我可得為你想想法子，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少主？”
這畢竟是程風自己的私事，青靈尊重程風，必須尋求他的意見。
換作旁人，早就喳喳呼呼的跑到墨凌灃跟前稟報此事去了。
“青靈，你覺得，我如果喜歡一個妖的話，會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但我聽說，妖怪與凡人來往，都是為了吸取凡人的精元，有些妖怪還會將人活生生的吃掉！”
“都是從哪兒聽的這些虛頭巴腦的？”
程風嚴肅的問道。
“說書的說的。”
程風瞬間無語。
說書的也只是道聽途說，幾分真，幾分假，更沒有人追究，僅是消遣時間罷了。
“那你看看我，我現在好好的，人家姑娘雖然是妖，但心不壞，不然我還會有命回來？別污蔑人家，若是沒有她，我臉上的傷疤根本祛除不掉。”
“喲！還會護著她了？”
青靈心里的懼怕感消散了一些，看來程風對那位姑娘也有些意思，他從未見過程風為哪個女子說過好話。
“我說的是事實，不管我喜不喜歡她，她對我有恩，幫助了我，我定是不許別人污蔑她的。”
程風又與青靈說了一大堆道理。
諸如妖魔也有善惡之分，雷云姍是好妖，并不是說書人口中所說的那種十惡不赦，殺人如麻，會吃人血，吸人精氣的惡妖。
青靈這才知道，原來那姑娘叫雷云姍。
“程風，雷云姍，嗯……”
青靈若有所思的念著他倆的名字，又將程風拉到他房中，擺出筆墨紙硯，讓程風將雷云姍的模樣繪于紙上。
他們做暗衛的，一向過目不忘，也都有些畫功，畢竟平時按畫像上的線索尋人的時候多的，因此程風可以輕松的繪出雷云姍的樣貌。
青靈認真的看著他一筆筆勾勒出雷云姍的模樣，根本舍不得移開目光。
“風，云，你們名字就配，怪不得你說天上掉餡餅砸你頭上了呢。”
“別吵，我正畫著呢。”
“我看天上掉的哪兒是餡餅啊，明明是美人，而且是不一般的美人，專為你而來的。你也苦了這么多年了，或許是老天垂憐，你最近開始走運了呢？”
程風認真的畫著，不理會青靈。
“你看，你這個悶葫蘆，又不說話了。”
青靈頓感無趣，程風又板起了一張臉。
“我不信老天，我只信我自己，要是事事都求老天垂憐，那我直接去出家當和尚，天天拜佛念經燒高香得了。”
程風篤定的答道。
“是是是，你厲害。”
青靈說不過他，不與他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