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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成了精，什么詭異的事都見過了，對于名聲什么的也看得不重，于是眾人都平靜的看著，沒有人上前阻止無霜，更沒有人問無霜為何要這么做。

無霜控制著靈力在云清的身體里游走了一圈后，才滿意的收回了手。此時的云清如一攤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身體詭異的扭曲著，臉也變了形。

無霜取出一面鏡子，送到她的面前：“現在，你可喜歡你鏡的這張臉？”

云清因無霜的故意，還保證著神智的清醒，看到鏡中的人的模樣后，她不能言語不能動，但眼神里流露出來的瘋狂和恨意根本就掩飾不住半分了。

無霜很滿意她的反應，走回到位置上坐下，風輕云淡的對楚老道：“讓人幫她恢復一下。”

楚老看向了一人，一人一個水系的靈力恢復術落到了云清的身上，云清身上的傷在柔和的水靈力包裹下，迅速的恢復。痛楚是沒了，但她猶如死過一般，精神和力氣是根本恢復不了的。

無霜慢悠悠的又伸出了手指：“現在，你可愿意說出真相了？”

云清聞言，抬頭對上了無霜冰冷如狼一樣的眼神，心里害怕極了，但她咬牙道：“你……你要我說什么……”

“我母親的下落。”說出這幾個字的同時，無霜再次把靈力重新注入云清的身體里，一點一點把云清的骨頭繼續來一次重新捏碎。這次，她的動作放得極慢，云清的痛苦也比上一次要多了好幾倍。

“無……霜……”云清一邊叫痛，一邊吃力地道：“你真的就這么恨我嗎？”

無霜捏碎了云清的臉骨后，笑了笑：“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由葉無霜變成了夜無霜嗎？在你的想法中，我原本應該是誰才對？”

這話，讓云清一下子都忘了痛，整個人毛骨悚然了起來，那張整個毀了的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詭異而又猙獰。

無霜輕笑：“看來，你是知道內情的，知道我原本不該是葉無霜。可見，你不是真正的云清！”

她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是她原本的那具身體，所以，怎么會和云清血脈相通呢？

她以葉無霜的身份長大，可見，她占據的身體就是葉無霜的，而對面的女人能與這身體血脈相通，那對面的女人的身份，也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你說，對不對……葉夫人林惜兒……”

這一句話，對于林惜兒來說比拆她骨還要恐怖，她把眼光投向了無霜，其中的驚愕和惡毒再也掩飾不住了。

“她是林惜兒？”這個名字在坐的人都不陌生。他們查過無霜的資料，自然知道她在真實身份被揭露之前，所有人都當她是葉大鵬和林惜兒的女兒。

“你確定嗎？”楚老還是忍不住問了無霜一下。

無霜點頭：“我再確定不過了。”

院長和影大師怔了一下，才記起回憶中無霜剛到學院那年出現的往事。兩人的臉色也瞬間大變，無霜的身體和靈魂不融合這種事，他們怎么會忘記呢？是什么在悄無聲息的時候，觸動了他們的記憶？

“你說，還是不說？”無霜問道。

云清不知是因為身體上的劇痛，還是被無霜的話給嚇著了，沒有了反應。

無霜慢悠悠地道：“你真不怕死嗎？”沒等云清回答，她笑了笑道：“不怕死也沒事，我也不要你死，我毀了你這張臉，然后毀掉你的一切，讓你生不如死的活著，一年，兩年，十年……到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我耗得起。”

云清恨恨的罵道：“你……好……好惡毒……”不過，下一瞬她就淚眼汪汪地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隨后，如一條母狗般，爬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無霜倒沒想一下就把她給弄死，平靜的問楚老：“接下來該怎么辦，總不能真弄死了。”

“那就交給老夫好了。”楚老看了下身邊的人：“去，把百里城帶過來。”

他到要看看百里城到底知道不知道林惜兒的身份。

知道最好，不知道也沒事，有了突破口，就不怕攻不陷他們的最后的心理防線。

百里城被抬來之后，整個人也綠成一團，身上還長出了綠色的長毛，縮在扛架上就像一只綠毛……龜，不過他的理智倒還是清楚的。

進屋后，他看到地上的林惜兒，一時半會兒倒也沒認出來，憤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無霜，恨不得撲過去咬無霜幾口好解氣。

無霜眼睛一瞇，強大的靈力扎得百里城連眼睛都睜不開，眼淚嘩嘩的，狼狽不堪。百里城這才不情不愿的偏頭避開，不滿地問：“人已經給你們送來了，還有我什么事？她可是自愿頂替了我三皇妃的身份的，不信，你們盡可去查。”

“送來個假的，就想哄騙住我們？”楚老冷笑：“百里城，你未免也想得天真了吧。”

百里城身子抽動了一下，一口咬定：“她就是云清。”

“不，她是林惜兒！我們已經驗過了。”楚老可沒無霜那么好說話，手一揮，百里城就從扛架上摔到了地上，與林惜兒滾在了一起：“若是你想要華陽國易主，那我們倒也是可以成全你的。”

百里城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著楚老：“靈侯不得干涉他國事務，您這是違約古約！”

“古約也是人定的，”楚老笑了笑：“只要放出風聲，一百天內，沒有一半的靈侯反對，就可以更改。雖然一百天久是久了些，但……想必結果你是清楚的。”

百里城自然知道，對于靈侯們來說，沒有比他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再重要的事了，誰敢攔他們的路，他們就敢滅了誰，華陽國易主算什么，毀掉整個華陽國也不在他們的顧及之中。

不過，事到臨頭，他自然是不會拿自己整個百里家的基業來開玩笑。

再說，這件事也是林惜兒和云城欺騙他在先，若是他們老實的把云清的孩子好好的養著，哪里會出現在的事。

他咬牙切齒地道：“她是林惜兒，但云清確實就是在她身上。只是我也不知道，她把云清的魂魄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