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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黑鵝的一聲尖叫，差點兒沒把無霜的耳膜給刺破了，它飛到無霜的面前，緊緊的盯著她，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還是無霜在它的額頭上連敲了幾下，它才回神，傻呆呆的說：“那怎么可能！”

跟了無霜這么久，它當然知道無霜的靈獸都存在于神秘的卡牌里。但是它一直以為，契約是契約，卡牌只是無霜用來存放契約靈獸的靈獸空間而已。

呃，不少不是召喚屬性的人養著靈獸當靈寵時，就是這么做的。

可它真沒有想過，卡牌不僅僅是一個空間，而是一種媒介物。

不對，世間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媒介物存在？

無霜抓著它，反手放在自己的肩頭上，“這個我沒辦法與你解釋清楚，你拿它當成我的壓箱底底牌，或者我的家族特殊能力就好了。”

小黑鵝傻呆呆的點點頭，隨后它又跳了起來，緊張地追問：“那我呢，那我呢？”它和無霜的契約到底是個什么狀況，千萬不要是那見鬼的卡牌，要不然，它就要吐血三升了！

無霜苦笑，點了下它的頭：“你應該是個例外。”

當初，她真不知道自己和小黑鵝有什么契約的，一定以為自己是它的囚犯，要不然，那個時候她怎么會一再被它騙得那么慘。

現在想想小黑鵝剛剛所說的那些，也許她和它之間的契約等級實在是太高了，才以至于超越了所有之上，甚至超過了卡牌的界限。

“哈哈……例外，我是例外……”小黑鵝不糾結卡牌是什么了，它只要想到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例外，是高于所有靈獸之上的，那就夠了。

無霜見它笑得傻乎乎的，也就由它笑個夠，心底倒是對剛剛小黑鵝的擔心也起了些心思。

于是，一人憂，一獸笑，一直到了神廟邊緣也沒能緩過神來。

朱靈侯早早就在黑石洞口前面的大石頭上方眺望了，看到無霜的身影出現，他迫不急待的迎了上來：“丫頭……”他伸手抹了一下無霜緊皺的眉頭：“什么事讓你憂成這樣。”

無霜揪著他的衣袖，像是孩子找到了靠山，緊迫地道：“老師，你說靈獸的契約會不會反噬？”

朱靈侯一怔，隨后臉色大變，他身上的靈力迅速的往四周擴散開去，把四周仔細的掃尋了三遍，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后，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丫頭，你怎么會突然在意這個？”

“我……”無霜剛要說，朱靈侯捂了她的嘴：“先別說，走，跟我走。”

無霜乖巧的閉了嘴，跟著他一路，往神廟邊緣走。遇上感覺到了朱靈侯靈力不對勁的院長和鷹翼他們，朱靈侯抬手做了個手勢，院長和呂靈侯兩人也分別散開，與他形成犄角之勢跟著，把無霜護在其中。鷹翼則老實的站在黑石洞口沒有上前。

一直到出了神廟最外層的結界，朱靈侯挑了個比較空曠的地方，才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無霜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個大概，末了，她敲著自己的頭道：“上次來這里的事兒，我全部都不記得了，小黑鵝那個時候對這些事也不上心，記憶未必是周全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有什么，只是……”那種對四祭祀侍女的不安感一直環繞在她的心頭，讓她無法安寧。

朱靈侯沉默了很久，才問：“你已經確定她們和你的白靈龍有關連？”

無霜點頭：“除此外，我想不到其它的解釋。”

“那……”遲疑了一下，朱靈侯還是問出了他心底最大的疑惑：“你可記得，你和九幽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契約嗎？”

“我與他們？”無霜怔了一下，剛剛一想，只覺得頭痛欲裂，她失控地大叫了一聲，抱著頭蹲了下來。

她的舉動把朱靈侯嚇出了個好歹，忙扶住她：“別想了，不要再想了……”可是任由他怎么勸，無霜還是一個勁的叫疼，那嘶心裂肺的痛楚，仿佛根本就無法停止一般。

很快，他們身后傳來了動靜。

朱靈侯扭頭望去，只見四位身著白袍的女子突然出現在身后，他一下就猜到了那四個女子是誰，他剛要出手阻止，只覺得那四個女子如風一般，根本就不受他的靈力所控，閃過他就到了無霜的面前。

清一等人仿佛根本就沒有意過朱靈侯，圍住無霜之后，四個人同時伸出雙臂，各把左臂搭在同伴的右肩上，但右臂都按在了無霜的肩上，同時她們的身上浮上了淡淡的旋風，風雖然微弱，可是有了種讓人無法漠視的存在，把無霜拘在了旋風的風心中，卻將朱靈侯和小黑鵝輕柔的推出去數十步遠。

感覺不到那四個女子身上有惡意，又覺得無霜的神色漸漸安寧了下來，朱靈侯也沒有阻止，任由著那清一她們用她們特殊的力量來安撫無霜。

眼見無霜徹底的平靜了，清一四人臉上的疲倦越來越濃，身形也越來越淡，最后淡成了一道薄薄的影子，似乎風力大一次，她們就會隨風而散。

清一她們似乎也覺得自己到了極限，正準備收手時，無霜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她們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就慌了神。不過，她們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沖著無霜都彎腰行禮，清一做為代表道：“主人，您剛剛的狀況非常危險，以后還清小心，一但陷入了心境的陷阱里，就會失去意識的。”

無霜長吁了一口氣，倒也沒有追究她們為什么會知道她這出事，又來得這么及時，還能恰好的召醒她，“我沒事了，你們回去吧。”

“是。”清一等人如同大赦一般，乖巧的離開，只是那速度好像身后有什么在追一般，逃得有些不自然。

看著她們的身形消失，朱靈侯才走近，突然問道：“你是故意的？”他是半步靈王，對于靈王的心境是有一些了解的，無霜已經進入了靈王之階，心境非常人能比，哪怕是執著，也難陷入心境的危險了。

無霜點了點頭：“是，不過，我只是心血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