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滾!”五只爪的怪物張牙舞爪地向她襲來,喬詩寒拿起放在墻角的羽毛球拍狠狠敲打。
什么鬼東西,居然偷襲她!
眼看太陽落山,余輝殆盡,她想著打掃一下超市的衛生,沒想到喇叭突然想起,緊接著聽到一聲歡迎光臨。
抬頭并未見人影,她還以為是喇叭出了問題,沒想到面前突然出現惡心又厭惡的怪物。
五只爪,胖乎乎的身體,沒有頭,沒有腳,渾身漆黑,猶如墨水傾灑。
瞧著甚是不雅觀,甚至有些惡心人,實在是太丑了!
雖然又被嚇到,但她好歹也見過大場面,所以還是臨危不懼的拿起羽毛球拍。
按時間來算,還有兩個討厭的人快來了,只要堅持到她們來,她就能擺脫丑東西。
雖然討厭那兩個人,但對于她們的本事,她還是挺信任。
“又丑又臟的怪東西,出去,給我出去!”一球拍將丑東西拍倒在地上,喬詩寒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氣焰極盛的一邊打丑東西,一邊怒罵。
沒有腿沒有頭,就是十分討厭,看把她剛拖的地又給弄臟了!
知不知道她拖地有多難,有多費時間?
居然敢無視她的勞動成果,哼,她非常生氣,而她生氣的后果非常嚴重。
“滾啊,再不走,我就剁了你的爪子。”見黑糊糊的肉球黏在地上,不管她怎么打都沒用,喬詩寒惱怒地拿起貨架上的菜刀,呲牙威脅道。
殺人,她怕;但是殺鬼怪,她不怕!
因為殺人要坐牢,而殺鬼怪,既沒有證據,又沒有尸體。
“呦,不信啊!我真剁了!”見不管怎么催,黑肉球始終黏在地上,一動不動,喬詩寒抬手舉刀砍向黑肉球的爪子。
一刀砍下,黑肉球地爪子掉在地上,沒有流血,只有點滴狀的綠色液體。
見此,喬詩寒不安的情緒徹底平穩,拿起刀對著其它幾個爪子就是一頓砍。
大約五分鐘后,喬詩寒停下瘋狂的砍爪子行動,眼神冷酷地看向地上的爪子。
“啊啊啊!”
“不可能,眼花,一定是眼花了。”看清地上的東西,喬詩寒被嚇得慌張后退。
用力揉了揉眼,瞪大眼睛看向地面,依然如此。
喬詩寒慌忙扔掉手中的大刀,眼神驚恐地看向地面。
不可能,絕不可能!
地上哪有什么黑漆漆的肉球,只有五只碎成塊狀的手掌。
干凈的地板變得血跡斑斑,數不清的斷指散落在地上,濃重的血腥味直撲鼻腔。
受不住濃重的血腥味,喬詩寒忍不住彎腰嘔吐,余光瞥見地上散落的手指,又是一陣嘔吐。
怎么會是手掌?
明明是不知明的黑色肉球,只有圓圓的身體和五只爪子,她看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手掌。
幻覺,一定是幻覺!
來來回回搖頭,甚至往貨架上撞了幾下,但定眼一看,還是斷裂的手指和碎成塊狀的手掌,喬詩寒水潤的浸含著晶瑩淚花。
荒山野嶺,哪來的手掌?
既然不是幻覺,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誰,你是誰?”
“出來,滾出來。”
“是個人,就不要躲躲藏藏。”
“出來,出來啊!”
像是瘋了一般,喬詩寒眼神驚懼地環顧店內,歇斯底里的大喊。
為什么不出來!
她敢肯定一定有人藏在店里,說不定就是想趁她不備殺了她。
面對死亡的恐懼,以及面對未知的危險,喬詩寒驚慌地不停打圈圈。
嚷嚷大半個小時,不見任何動靜,喬詩寒只覺得心像是在火中燃燒,無奈下,刻意放柔聲音,擺出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態度:“出來,你給我出來。只要你出來,謀錢還是謀色,咱們好商量。”
敵在暗,她在明,本就失去先機。
說不定他還偷偷拍了她剁手掌的一系列行為,也就是說對方手里有她作案的證據。
無論對方目的何在,只要能把他弄到明面上,她都能有幾分勸說的把握。
為了未來,她拼了!
突然,清澈的男聲憑空出現,尾音帶著點些許誘惑:“什么都可以?”
“你是誰?”
“不要問我是誰,我只問你,剛才的承諾可作數?”
“你先出來,咱們再慢慢談。”悄悄握住放在貨架上的羽毛球拍,喬詩寒可愛地眨巴眼睛,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她知道自己是蘿莉的外表,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般人只要看著她就不會拒絕她任何要求。
有時候,在特殊場合,外表也不失為一種利器。
“不行,若是你反悔,我豈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不會是Gay吧?
平生第一次,喬詩寒對蘿莉的外表,可愛的扮相產生懷疑?
明明這招屢試不爽,怎么今日卻無絲毫作用?
只有一個合理性解釋,男生一定是Gay,所以才會對她的可愛和萌有抵抗力。
風鈴:不,也許對方不是人。
失策,失策!
看來她只能采取第二套方針政策,那就先欺騙然后再哄。
“行行行,我答應你,只要你出來,謀財還是謀色隨你選擇,這可以嗎?”
“可以!”
“你…你……”
在喬詩寒大驚失色間,魘帥氣地顯露在她面前,聲音溫潤的說道:“你好,我們又見面了,看來咱倆緣分不淺,你說我要不要選擇謀色?”
早知道軟的無用,他何必浪費時間!
以親情誘惑還不如以強硬手段讓她懷疑自己,從而得到靈魂和肉體。
唉,雖然浪費一點時間,不過只要能達到目的,倒也無妨。
“滾犢子,剛才的話都是謊話,我騙你的。”喬詩寒握緊手中的羽毛球拍,余光瞥向超市外,心里極其的急躁。
那兩個討厭鬼,平時來得挺勤快,怎么她一有事,他們也不著急!
再不來,她就慘透了!
“無妨,不論你說得是真話,還是謊話,契約已成,那你的靈魂和肉體就是我的,它們已經被蓋上我的印章。”
“滾,我的靈魂和肉體不屬于任何人,少胡說八道。”
聞言,魘并不生氣,帥氣的臉頰依然笑意如風,揚起唇角,朗聲道:“是嗎?若是你不信,低頭看看虎口處的黑色印章。”
小姑娘,怎么能不相信他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