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臂,瞪大眼睛看向皮膚白皙的虎口,只見……
黑色印章印在虎口,外圈是黑色圓形,中間顯五角星,每個五角星內側倒扣著小小的骷髏頭,骷髏色澤偏紅,好似鮮血。
難以置信地搖晃手臂,隱約間,黑色印章似乎慢慢縮小,但骷髏的色澤卻在不斷加深。
黑白相間,黑色的印章更加刺眼,喬詩寒一臉驚懼地搓揉手背。
嬌嫩的皮肉被揉得紅通通一片,黑色印章卻不曾消減一分。
喬詩寒兇悍地拿起羽毛球拍對準魘的面孔,兇狠地說道:“快把它收回去,不然我打死你。”
不過基于事實判斷,肯定不會有錯。
只是魘本是魔物,從無陰氣,更無邪氣,為什么鬼會進入夢境?
正如喬喬所說,他是如何鉆入鬼魂的夢鄉?
“師姐,會不會是借用秘法。”
“不清楚,不予置評。”
“假如它是為了得到某種東西,借用秘法進入鬼魂夢鄉,也不是沒有可能。”
笑梓風狐疑地看向管勤,不太確信地問道:“有這種秘法嗎?”
“有,我隱約記得師父的手帳里寫過這樣的故事。大概是五十年前,師父的師父帶他出門游歷,經過沿海一帶,遇到許多怪事。”
“比如活生生的正常人突然發瘋吃人,再比如健健康康的牲畜突然掙脫繩索踢死路邊玩耍的孩子……”
“最初,他們沒把這些事當成邪氣作祟,只以為是人或者動物誤服了什么!”
“直到他們游歷大半個月,奇藝的事越來越多,并且頻率越來越廣泛,他們才意識問題所在。”
“經問卦,確定是邪氣作祟,而導致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魘。”
拍拍胸口,掃除剛才的郁氣,管勤義正言辭的回答。
“噫,這個社會真奇怪,蠢笨的人多,傻子也多。”
“說話少陰陽怪氣,我聽不懂。簡單粗暴點,收不收回。”
別以為她會傻兮兮的裝聽懂他罵她,引申義說她傻,她能聽懂,不過要假裝聽不懂。
畢業后,因特殊原因,她從事過許多行業,但有一句話不論在哪個行業都適用:傻子才有春天,笨蛋才不會先死。
不論是電視劇還是現實生活,直爽的人比較容易交到真朋友,而蠢萌又心善的女孩會有好運氣
聽到馮景枝直白的質問,笑梓風瞬間被口水嗆咳,緊張兮兮地擺手:“咳咳咳,熊孩子說什么呢?呸呸呸,把你說的話收回去,我還想安安分分活到大結局呢!”
“我真沒啥企圖,就是好玩的有趣的都玩過一遍,突然感覺人生寂寥,內心略有空虛,需要依靠書籍來滿足我的需求,恰巧你是學霸,次次考第一,所以……”
不太確信地接過笑梓風未說完的話,馮景枝鼓著腮幫子問:“我入了你的眼?”
“呵呵,這么說也沒錯。”尷尬地陪笑兩聲,笑梓風無措地搓手。
哎,任務好難,她被快被逼出尷尬癌。
(你來?)
(站著說話不腰疼,好主意一個沒有。)
“笑梓風,你知道為什么蜻蜓和蝴蝶都是昆蟲,但卻很少在一起玩耍嗎?”
他的大腦是怎么轉思路,為何突然冒出這么個問題?
她有些不明白,不過身份轉變,智商也會隨著下降嗎?
(嗚嗚嗚,還我一百二的智商。)
任務結束
(騙人精,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
臭風鈴,壞風鈴,就知道欺負她。
哼,本寶寶生氣了!
“笑同學,你在聽嗎?”余光瞥見笑梓風如調色板一樣的臉,馮景枝不解的詢問。
他好像沒說也沒做令人不愉快的事,怎么她突然那么生氣?
“啊,為什么?”
“因為不是一路人。你我也是,我們不是一路人,不如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放狗屁,什么不是一路人?雖然我很欣慰你對自己的正確認知,不過你比不上我是很正常的事,不必自暴自棄,我不會嫌棄你。”
“不,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
“馮景枝,你還留戀那丁點的親情嗎?”直接打斷馮景枝解釋的話,笑梓風直挑中心的質問。
“你不懂,他們于我的意義!”微微搖頭,馮景枝眼神飄忽地看向窗外,意味深長的回答。
如果能選擇出生,他不愿出生在這樣的家庭。
但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從出生開始,便已經逐漸喪失!
有時候,他也在想,如果鼓著勁去反抗,他是不是也能像同齡孩子那樣,快快樂樂的活在陽光下。
“馮景枝,人無法選擇出生,但能抉擇未來,難道你不愿享受自由的味道。”
“你……讓我想想!”沉默的低下頭,馮景枝不安地摳著手指。
只要踏出一只腳,就不再有回頭的機會,他真的要那么做嗎?
“馮景枝,我讓你……小風,你也在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馮媽媽怒氣沖沖地闖進病房,食指指向馮景枝,正醞釀破口大罵的詞匯,余光無意間瞥見站在一旁的笑梓風,罵人的話轉了個調。
這丫頭,怎么在?
“馮姨,您是聽說馮同學在小黑屋暈倒,跟著救護車過來的嗎?不過怎么來的那么晚,搶救都結束了。”對上馮媽媽扎人的視線,笑梓風微微一笑,笑里藏刀的反問。
“我……”
“笑同學,時間不早,你該回家了。”瞅見媽媽臉上僵硬的笑容,馮景枝語氣急促的催趕。
她不知道媽媽使用的那些手段,所以才肆無忌憚,而他已經沉淪深淵,萬萬不能拉她入坑。
“馮同學,我希望你能認真思考一下,我這個人,優點不多,缺點很多,尤其是耐心不足,明日記得回學校上課。”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馮景枝,眼尖地看到他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水,笑梓風莞爾一笑,似有所意的說道。
他是聰明人,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她給他時間,希望他別辜負她的期望。
“馮姨,我還有作業要寫,先走了。”唇角上揚,笑梓風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馮媽媽慌亂的眼睛,大步離開。
病房門輕輕關上,隱約中,笑梓風似乎聽見房間內劇烈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