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頓時七上八下,四通五閉,笑梓風撿起扔在地上的樹棍,大聲喊道:“管勤,師弟,管勤……”
沒有回應!
怎么回事,師弟到底去哪了?
難道原路返回?
不可能,師弟雖然胡鬧了一些,也有些嬌氣,但決不可能將她一個人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對了,手機!
腦海靈光一現,想到裝在口袋里的手機,笑梓風趕忙拿出手機,盯著屏幕上的2G網絡,緊張地抿了抿唇。
網絡信號差,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嘟嘟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sorry……”
“怎么打不通!”
掛掉嘰里呱啦的廢話,笑梓風再次撥打號碼,仍然無人接聽,忍不住啪得一聲合住手機蓋。
人呢,人呢,到底去哪了?
氣惱地在原地轉了幾圈,笑梓風頭疼地捂著頭。
師父嘞,她該怎么包啊!
森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她該怎么找人?
對了,追蹤符!
突然想到昨晚收拾行李時,師弟擔心他們走散,特意制作幾張追蹤符給她。
快速從行李中扒出追蹤符,笑梓風閉眸念叨幾句,指間似有火苗,將符紙點燃。
“追!”
符紙快速燃燒,不出兩秒鐘,瞬間燃燒殆盡,什么都沒留下。
不能啊,難道師弟給她的符紙是殘次品?
符紙的騷操作震驚笑梓風的雙眸,只見她兩眼發懵地盯著灰燼的地面,難以置信地盯著白皙的手指。
瘋了,徹底瘋了!
鎮定,一定要鎮定!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要不她先出去,然后再叫些人陪她一起找人?
嗯,此法可行!
一人難敵眾手,與其一個人沒有目的,漫天無際尋找,還不如多份力量。
趁黑幕尚早,趕緊找人幫忙才是上上之策!
說干就干,笑梓風拿起樹棍在地上標記:師姐先行,帶人找你。
寫完字,背好行李,拿上樹棍,沒遇到一個岔口,笑梓風就拿起樹棍在地上標注。
殊不知,她在路上寫下的字在她離開不到一分鐘,就被風吹得干干凈凈。
樹林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甚至安靜地沒有一丁點聲音,靜悄悄的讓人有些害怕。
熾熱的陽光斜射在樹杈上,斑駁地倒影映在地面,突然有黑影在地面顯露,僅短短一秒鐘時間,瞬間消失不見,剛才的黑影似乎只是眼花。
隱約中,叮鈴鈴的聲音響起。
“唔,好疼啊!”疼痛地捂著額頭,管勤痛苦地嚶嚀道。
頭痛欲裂,悶悶漲漲,像是浸泡在水里,有些難受。
就在管勤迷迷糊糊地揉太陽穴時,突然一聲清悅的女音在他耳畔:“醒了!”
“誰?”聽到陌生的女聲,管勤警惕地抱緊雙臂,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珠,害怕地質問。
是誰在和他說話?
不對啊,他是怎么了!
這里是哪?他怎么會在這?
管勤才意識到周遭的不對勁氛圍,抬頭環顧四周,嚇得一口氣憋在嗓眼。
“咳咳咳!”
“你沒事吧,沒有患上冠狀肺炎吧!”
聽得清悅的女聲,管勤咳嗽得更加劇烈:“咳咳咳!”
咋說話呢?
會不會說話,他又沒病,之所以會劇烈咳嗽,還不是被她嚇得。
眼前景象,實在太壯觀,也太詭異。
到處都是紅色綢緞,墻上貼著大紅字,上面寫著百年好合,端看這副場景,不由得讓人懷疑是此地是婚房。
低頭看向身上蓋著的紅色棉被,管勤慌張地掀開,眼球瞬間震裂。
乖乖呦,他還真的是新郎!
裁剪合適的紅色綢緞穿在他身上,就像古代新郎的穿著,腰間還系有配飾和香囊。
“這是哪?”摸了摸系在腰間的玉佩,管勤不安地問道。
他不是和師姐在崎嶇小道上行走,怎么他會出現在這?
“這是林莊!”
“林莊?我怎么會在這?你又誰?為什么不現身!”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自然要問你。”
“我?可我不記得,那你為什么在?”
“奴家自小在林莊長大,自然會一直待在林莊。奴家一直都在公子面前,只是公子看不見而已!”
聽得女子最后半句話,管勤額頭瞬間沁著汗水,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質問道:“你是鬼?”
“不是!”
“那我為什么看不見你?”聽得女子回答,管勤緊張的情緒散去幾分,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疑惑地問。
燈火通明,顏色鮮亮,她又不瞎,怎么可能會看不見她?
“奴家貌丑,不敢出現在公子面前!”
不敢出現在他面前,還敢明目張膽嚇唬他,確定不是和他有仇?
“既然你不現身,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在此地,那我就先走了。”
眼前情況不明,又無師姐在身旁,他就是一弱雞,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一臉僵笑地抬起被子,慢慢挪動雙腿下床,不料還沒走到門口,身體再不能前進半分。
怎么回事?
“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能離開。”
“洞房花燭夜?”
啥玩意?
洞房能吃嗎?
被震得腦袋發昏,眼睛模糊,管勤暈暈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房門。
不行,他不能留下,得趕緊溜走!
“對,今夜你我要翻云覆雨,早日開枝散葉,為家族興旺做貢獻。”
清悅的女音似乎嫌管勤受到的刺激還不夠大,再接再厲地說道!
這是強買強賣嗎!
“你都不露面,我怎么和你倒騰四海?”心里慫得一批,表面卻又不得不轉作穩當,管勤掐了掐手心,眼神滿是好奇。
他是在做夢嗎?
可夢也太真實,和一團空氣說話,還他丫的討論如何洞房,他是想媳婦想瘋了吧!
好笑地伸手捂著半張臉,管勤無奈地搖搖頭。
荒唐,實在太荒唐了!
“你把桌上的酒喝了,我就會現身。”
“酒?什么酒!”
“合歡酒!”
這夢未免太過于真實,不過他思想那么齷齪嗎?
“嘿嘿,能不能商量一下?我還是單純小男孩,肯定達不到你滿意的標準,要不,你先放了我?”
“不行!”
聞言,管勤無奈地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乖乖呦,他平日雖然不著調,但思想品德應該沒這么渣吧!
“酒,一定要喝嗎?”
“對!”
聽到女子篤定的回答,管勤臉色難看地端起酒杯,眸光不定地盯著清澈透明的酒水,忐忑不安地問道:“喝了會有什么后果?”
“渾身燥熱,四肢發麻,頭暈眼花,胸悶氣短……”
“停,你確定這是喝酒的下場,而不是休克面臨的后果?”
管勤煩躁地扯了扯衣領,不滿地將酒杯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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