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期,要盡快完成任務呦
“嗯嗯嗯,暈了那么長時間,餓死老娘了!”笑梓風摸了摸扁扁的肚皮,毫無形象地說道。
識海一顫,躺在床上的笑梓風緩緩睜開雙眼。
咦,怎么還沒人?
她都在識海和風鈴聊了那么長時間,怎么屋里還是沒人?
小可憐呦,她是地里的黃花菜,還是自力更生,自己去尋找食物吧!
不對,門口好像有打鬧聲。
耳尖微微抖動,聽到刺耳的尖叫聲,笑梓風腳趾一顫,圓溜溜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焦躁。
套路還是那個套路,難道又有人打架,等會還有殺人以及自殺事件?
不行,得趕緊去看看!
小腿被石膏固住,幸好床旁邊放著小拐杖,笑梓風瘦瘦的小手放在拐杖上,一跳一跳地往前走。
“把錢和地契給我。”陳翠用力拎著笑梓清耳朵,眼神貪婪地看向笑梓明。
死丫頭,嘴真夠硬,她已經同她磨了一個小時的嘴皮子,還是啥也沒落得。
不過幸好趁老三不注意時,揪住她耳朵,用老三來威脅老大,這主意一定好使。
余光瞥了眼手底下拎得通紅的耳朵,陳翠油膩的臉皮浮現出滿滿的得意。
哎呀,她的腦袋瓜就是好使,怎么能想出如此美妙的招數。
笑梓明憤怒地瞪著陳翠,氣憤地大喊:“放開我三妹!”
她要不要臉皮,清兒好歹是她侄女兒,她怎么能?
望著三妹疼得呲牙咧嘴,卻懂事的不喊一聲疼,笑梓明通紅的眼眶蘊含著晶瑩淚花。
爹娘昨日才被埋進地里,她帶著二妹和三妹送別姥姥和舅舅,剛扭頭回家,還沒進入家門,就被小嬸堵在門外,要她把村長給她的錢和家里的地契拿出來。
爹娘死了,但往后還得生活,地契若是給了小嬸,她和三位妹妹以后要怎么活?
還有村長給她的錢,那錢是村長開會時召集鄉親們一塊錢一塊錢募捐而來,除卻爹娘喪事所用的錢,剩余的錢并不多。
“我再說一遍,把錢和地契給我,否則……”
陳翠陰狠地回望著笑梓明,一臉不耐煩地催促。
太陽初初升到半天空,老少爺們都在地里忙農活,不會有人來管閑事。
錢和地契,她們不給也得給。
她家有十畝地,大哥家有六畝三分地,大哥大嫂死了,土地本就應該給她。
還有村長籌集的錢,召集開會時,她家也募捐了一塊錢,心疼得她一天沒吃下飯。
今兒一大早,她扛著鋤頭,打算下地干活,沒想到碰見她們姐妹三人送姥娘回家,一路上嘀嘀咕咕,笑聲不斷,勾得她心癢癢。
于是她悄悄跟在她們身后,聽她們說喪事結束,手里還落一大筆錢,頓時她眼睛就紅了。
一大筆錢要是給她,不僅能交齊順兒的學雜費,還能買好多雞蛋和肉。
唉,大半年了,她可沒嘗著半點葷腥,饞得她呦……
越想越饞,就差流口水。
陳翠眼睛發綠地盯著笑梓明,手里的勁越發用力。
肥得流油的肉啊~
黃澄澄的雞蛋啊~
還有香噴噴的骨頭湯啊~
“小嬸,你是長輩,我是晚輩,本來不想說什么,但你實在太過分了!”
“月兒,咬她。”
眼瞅著三妹眼睛里的淚水嘩啦啦往下滴,笑梓明的好脾氣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氣呼呼地瞪著陳翠,咬牙切齒地吼道。
姥姥臨走前教導她,若是有人欺負她們,一定是狠狠的還回去。
起初,她并不明白姥姥話里的意思,但現在她明白了!
有些人不要臉不要皮,一味地懦弱只會讓她們更無恥,必須要強有力地反抗。
聽到大姐的吩咐,笑梓月早已按耐不住尖銳的牙齒,兇猛地向陳翠沖過去。
陳翠單手拎著笑梓清耳朵,猛地看笑梓月向她沖過去,來不及防備,撲通一聲,被撞到在地,拎著笑梓清耳朵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松開。
哎呦呦,死丫頭片子,力氣還挺大!
胖胖的身體被撞倒在地,陳翠哀叫著想要起身,誰料笑梓月邁開腿騎在陳翠身上,撿著她肩膀干凈地方,用力咽下去。
“哎呦~”
娘嘞,她是狗牙嗎!
怎么咬人那么疼?
肩膀被咬得鉆心的疼,陳翠感覺半個肩膀都麻了,肩膀的肉也好像少了一大塊!
疼,實在太疼了。
疼痛刺激大腦,陳翠也不顧形象問題,只在地上一個勁翻滾,想要擺脫笑梓月。
笑梓月眼含笑意地盯著如同屎殼郎一樣臟兮兮的陳翠,隨手撿起路上的荊棘草扔向她側面。
“嘶…”
胖胖的身體撲騰著起身,還未坐起,又被笑梓月推倒,恰好不好摔在荊棘草身上,尖銳的小刺爭先恐后地扎在背后,疼得陳翠仰天大叫。
哎呦娘嘞,疼啊!
脊背像是被千千萬萬根刺扎入,疼得陳翠面色蒼白,冷汗淋漓!
笑梓風剛踏出院門,就聽見陳翠歇斯底里的吼叫聲,頓時嚇得拐杖倒在地上,身體歪斜,幸好她及時扶住墻壁,才沒摔得四仰八叉。
殺豬嗎?
叫得那么慘,差點沒把燈泡震碎!
老人常說,惹誰不能惹傻子,誰喊不如胖子喊。
老話不錯,她記住了!
笑梓清委屈地揉著發紅的耳朵,不經意瞥見靠在墻上的笑梓風,小跑著到她身旁,擔憂地問道:“四妹,你醒了?唉,拐杖怎么掉了!四妹,小腿還疼不?”
她要先回答哪一句話?
眼神呆滯地盯著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小姑娘,笑梓風有一瞬間的愣神。
這是她七歲的三姐吧!
嗯,又瘦又小,模樣看著挺老實,就是有些話嘮。
風鈴:一個蘿卜一個坑,誰能跑的過又瘦又小的坑?
“四妹!”
“四妹!”
聽到三妹的聲音,笑梓明和笑梓月紛紛回頭,看著笑梓風歪歪斜斜地靠在墻上,趕忙圍過去。
關心的話語浸透心房,笑梓風瘦削的小臉擠出一抹笑意,手指指向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陳翠,疑惑地問道:“大姐,二姐,三姐,我沒事,小嬸怎么躺在地上。”
“四妹,別管她,她啊,壞得很,不僅要咱們的錢和地契,還揪清兒的耳朵。”笑梓月心里最藏不住話,溫柔地摸了摸妹妹軟軟的頭發,嫌惡地瞥了眼陳翠,一臉鄙夷。
虧她還是長輩,真不要臉!
扭頭看向三姐通紅的耳朵,笑梓風心疼地問道:“三姐,疼不疼。”
哇,她實在太棒啦!
入戲能力簡直是百分之百,請稱她為戲霸!
就在姐妹四人交談時,陳翠終于喘著氣從地上爬起,眼神狠狠地瞪著她們,不甘地甩著一身的肥肉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