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潯一身黑袍懸浮于空中,隨著他的雷霆手段,竟已把異族殺得膽寒。
誰能想到,偌大的戰局,會隨著一人一妖的出現,而產生如此巨大的逆轉。
路潯神識向四周蔓延,觀察了一下戰況后,決定先不與玩家們搶怪了。
因為像莫北河等人雖然與高階異族周旋著,但卻也并不占優勢。
以路潯如今的實力,要想擊殺第七階的異族,在沒有充沛的經驗值儲備的情況下,肯定是不夠的。
但如果與人打打配合,有人在一旁協助,那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他率先來到莫北河身邊,發現與他周旋著的乃是一名異族女子。
這女子的衣著比較清涼,上半身漏著雙肩與鎖骨,以及那平坦的小腹。
腹部兩邊的曲線有著好看的弧度,是那種讓人看了之后,想多看幾眼的小蠻腰。
有的人控腿,有的人控臀,有的人控手……路潯作為一個全控的美好事物欣賞大師,也不得不由衷的感慨,這腰肢,絕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一劍腰斬?”他在心中想著,特別想試試看。
路潯對敵人是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的,美人兒我天塵也有,而他要做的就是守護住天塵。
這名異族的等級在72級,算是異族中第七階的初期階段。
她個子是高挑的那種,莫北河這侏儒若和她站在一起,要踮起腳尖,腦袋才能到對方胸膛的位置。
只不過莫北河個子雖小,手中的長槍孤勇卻是走的大開大合的路數,異常剛猛。
天河上人在最后幾年的時光里,對莫北河進行了悉心教導。
一槍孤勇,要的就是那一往無前之勢,要的就是一鼓作氣,只進不退!
而這異族女子,就是綿里藏針的類型,每一招都暗藏玄機,你以為她只有兩層深意,可實際上少說五層。
——老銀幣了!
這種類型的對手,其實挺克制莫北河的。
而最能克制老銀幣的,往往是比她更陰更狗的。
比如……路潯。
他今生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人前行事都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但是,他作為一名游戲老銀幣的意識還是在的。
我可以不陰人,但你也別想陰我。
因為你的套路,哥哥都玩膩了。
路潯心念一動,濃郁的霧氣便向四周蔓延,正是他的劍意,霧劍。
他的身邊有墨色的氣流環繞著,到了第五境后,粉墨的防御屬性又有了極為顯著的提升,他憑借體內充沛的靈力,完全可以使用“俄羅斯套娃型護盾”,你以為就一層盾,其實有著好幾層盾中盾。
女子異族那纖細的玉指像爪子一樣向下一勾,十多條藍紫色的光束就此產生。
光束如同長蛇般游走,聲勢浩大。
路潯看著這些,卻沒太當回事,讓莫北河對付這些,自己則扭頭揮出一道劍氣,然后;催動神火向四周蔓延,墨色的氣流也開始膨脹起來,向外擴散。
劍氣觸碰到了后頭襲來的一根細針,而神火則將如花粉般卻又半透明的粉末給燃燒起來。
路潯一拍劍鞘,一千多道劍氣便噴薄而出,在空中匯聚成了一道劍氣長虹。
“莫門主!”路潯高聲叫了一聲。
莫北河理解了路潯的意思,他手持孤勇,裹挾著這些劍氣,直接正面迎向了異族女子,把后背交給了路潯。
這個矮子揮出了今生至強的一槍,在一千多道劍氣的加持下,如雷蛇一樣的槍芒席卷開來,槍身上則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聲。
“風從龍,云從虎”,龍吟聲響起后,周邊瞬間還引爆了風刃。
這是天河上人獨創的,聽風便可殺人!
槍芒與劍氣一往無前,異族女子無法作出阻擋。
光芒直接洞穿了她的小腹,在她驚駭的眼神中,劍氣將她轟成齏粉。
再漂亮的女子,在這等劍氣下,也會化為粉狀物。
路潯馬不停蹄,帶著莫北河就前往別處打支援。
貓南北在又砍死了一名六階異族后,也加入到了“游走小分隊”。
這個組合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怪異。
一個魅力10,一只貓耳小蘿莉,以及一個手持兩米長槍的獨臂侏儒。
但他們所帶來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而殺到后面,游走小分隊在不斷擴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局面開始有了徹底的逆轉。
由原來的逆風局,轉變為了勢均力敵,又變為了隱占上風。
最主要的是,天塵這邊頂住了對方高端戰力多帶來的壓力,這便等同于是給玩家們帶來了極為便利的輸出環境。
沒有高階異族下場收割玩家,玩家便直接在異族人潮中殺開了!
他們又有復活次數,還能升級,陰招又多,還沒有下限與節操。這樣的人烏泱泱的涌來,其實是很可怕的。
殺到后面,只要不是操作摳腳的玩家,都賺夠了可以升23級的經驗值。
在大規模升級后,優勢便進一步擴大了。
在同等水平的情況下,玩家自身所具備的優勢可以被不斷放大,但這也多虧了路潯與貓南北的出現。
“哈哈哈哈,剛剛被你們壓著,現在輪到我壓你們了!”有玩家放聲狂笑著。
三千山的命運,就此得到了扭轉。
不過這也多虧路潯早早的就摧毀了一座三千山區域內的祭壇,導致這里降臨的異族數量比前世少了一大批,否則的話,哪怕他和貓南北想要打一波助攻,恐怕也是無力回天。
魔宗,后山。
小書齋外,先生坐在木椅上,桂伯則也離開了藏山,安安靜靜地在一旁侍奉著。
先生抬頭看天,面色平靜,眼中帶著些微的期待。
“沒想到,這一天比我預想中還要早些。”先生說著。
由于桂伯是個啞巴,所以也沒法搭話,先生便只好自己一個人繼續說。
“小桂,你應該也期待這一天很久了吧?”先生問道。
怎料桂伯卻是搖了搖頭。
先生被噎住了,笑罵道:“也是,你活著都不帶腦子的,渾渾噩噩的。”
桂伯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了一抹擔憂的神色。
先生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你無需擔憂我的安慰,我不一定能殺他,但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在講道理方面,先生一向自信。
他離開了椅子,席地而坐,且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并開口道:
“小桂,為我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