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這藥需要一個月服用一次,難怪許未君明明已經服用了水中花月這種藥,即使在瀾院被人監視起來的情況下,也要冒著危險偷偷要人將東西帶進辰王府。
許未君啊許未君,假懷孕還敢殺人,不知道你是膽子太肥了,還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管怎么樣,這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原本她就打算除掉許未君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要想一個既不讓許未君懷疑,又能讓許未君繼續配合她們的法子,實在有點難,不過現在好了,許未君對自己是假懷孕這件事情心知肚明,等到時候了,那她一定會自己想辦法失去這個“孩子”。
“紫穗什么時候回來?”鐘素鈴看著小太監問道。
小太監回答道:“不出一個時辰,紫穗姐姐就會回來了。”
“為何要這么久?”鐘素鈴皺眉不悅。
小太監解釋道:“紫穗姐姐說,陳姑姑是心思細膩之人,孫姑姑剛到辰王府,陳姑姑就丟了從辰王府得到的東西,陳姑姑一定會懷疑到喜貴人的頭上,紫穗姐姐留下來,就是消除陳姑姑的疑慮!”
鐘素鈴沒想到紫穗進步這么快,竟然還會未雨綢繆了!
“不過,東西丟了,陳姑姑一定會懷疑我,紫穗有什么辦法讓陳姑姑打消疑慮?”她擔心的問道。
這陳姑姑對她來說根本微不足道,只是陳姑姑畢竟是皇上寢殿伺候的人,如果讓被陳姑姑抓到了把柄,那她辛苦得來的一切可能就要煙消云散了!
小太監自信的說道:“紫穗姐姐說了,縱使不能打消陳姑姑對喜貴人的懷疑,也可以做到,讓陳姑姑抓不到把柄!”
這樣就好!
鐘素鈴松了一口氣,反正許未君那事她也不急。
昏暗的雜物房里,陳姑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見紫穗暈著倒在她的旁邊。
陳姑姑連忙搖了搖紫穗。
“紫穗,醒醒!”
紫穗也暈乎乎的醒過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臉上一臉疑惑。
“陳姑姑,發生了什么?”
陳姑姑仔細打量了一下兩人和周圍,斷定,“有人打暈了我們,但是我們身上沒有繩索,我們也沒有受傷,看來打暈我們的人并不想傷害我們。”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么還要打暈我們?”紫穗不解的問道。
陳姑姑搖了搖頭,看著紫穗說道:“我是被人從身后打暈的,你有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
紫穗搖了搖頭,似是想起了什么,“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有一個小太監從陳姑姑的身后路過,之后的事情,我也不記得了!”
陳姑姑仔細想了想,除非打暈她們的是兩個人,不然那個小太監從身后對她下手,紫穗沒理由不知道打暈她自己的是誰。
還有一種可能,陳姑姑看了眼紫穗,戒備從她的眼里一閃而過。
紫穗有可能和那個小太監是同伙,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喜貴人想做點什么?
孫姑姑剛到瀾院,喜貴人這邊就派人對她下手,目的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從許姨娘那里搜到的草藥!
陳姑姑立刻伸手往袖子里掏了掏,果然空空如也。
“陳姑姑為什么這樣看著奴婢?”紫穗不解的看著她問道。
陳姑姑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笑道:“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我們沒有受傷就是很好的事情,那人還可能會回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紫穗點點頭,扶著陳姑姑起身,兩人一起離開了雜物房。
陳姑姑心想,這紫穗和她一同在雜物房,就算偷東西的真是喜貴人的人,她也沒有證據。
兩人走到宮墻邊,紫穗朝著陳姑姑行禮道:“陳姑姑,奴婢不見了這么就,主子該著急了,奴婢得趕緊回去了,只是可惜了主子的那些干香花,都灑了!”
陳姑姑笑道:“紫穗不必介懷,就當是我收下了,你回去也不必和喜貴人提剛剛的事情,以免主子憂心!”
“是,那奴婢告退!”
看著紫穗轉身離開的背影,陳姑姑目光深沉,也轉身離開了。
瀾院,孫姑姑將食盒提到屋子里,關上屋門。
許未君見了,立刻走到桌子旁邊坐下。
孫姑姑打開食盒,里面全是美味佳肴。
許未君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看見孫姑姑看著她,她放下筷子,生氣的問孫姑姑道:“你是不是看我的現在的樣子,覺得我十分可笑?堂堂許家嫡女,曾經尊貴的世子妃,竟然淪落到要偷偷吃東西的地步?”
孫姑姑連忙搖了搖頭道:“陳姑姑之前給許姨娘定制的食譜太苛刻,許姨娘想吃點別的東西也無可厚非!”
許未君懷疑的看著她問道:“你真的是這么想的?”
“那是自然!”孫姑姑連忙討好她道,“您是主子,您做什么事情都是對的!”
許未君繼續用飯,看了眼孫姑姑道:“孫姑姑和我一起用飯吧!”
孫姑姑搖頭道:“奴婢哪能和主子一桌用飯?主子,之前陳姑姑安排給您診脈的章大夫已經被奴婢換成了您信任的吳大夫,還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去做的,您盡管說!”
許未君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擺擺手道:“你做得很好,我自己的丫鬟都沒有這樣盡心盡力的服侍過我,現在暫時沒有別的事情讓你去做了!”
“許姨娘,今日喜貴人傳來了消息,她說她想到了對付聞錦的方法!”孫姑姑看著許未君小聲的說道。
“什么方法,快說!”許未君放下筷子,看著她問道。
孫姑姑面露忐忑之色,她跪在許未君的面前,對許未君說道:“如果奴婢說了,請許姨娘不要訓斥奴婢!”
“聞錦是我的仇人,喜貴人幫著我對付我的仇人,我感謝她還來不及,怎么會怪罪你?”許未君不假思索的說道。
“許姨娘,您現在唯一的武器,就是您肚子里的小公子,如果您為了朱弦的事情請求聞錦原諒而請她來瀾院,您肚子里的小公子卻因為聞錦受傷,您以為傷害皇家血脈這條罪名,憑一個丫鬟出身的聞錦能不能承擔下來?況且現在辰王和陳凡生都不在上城,根本沒有人護著她!”
許未君緩緩的站起身來,將手摸在肚子上,“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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