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的二指禪在李安腰上軟肉擰了一圈,雖然李安掙扎求饒,時月仍不覺得解氣。
萬幸的是時月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讓李安短暫的脫離了苦海。
時月有些不甘心的先放過了李安,接起了電話。
李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也是他自己非要作死的去逗時月,怪不了別人,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安一邊揉著腰,一邊還有閑心偷聽時月的電話,時月察覺到了李安的動作,換過另一只拿著手機,而靠近李安的這只手,又躍躍欲試的探向了李安的腰部位置,李安下意識的弓著腰躲避。
李安已經從時月的話聲中,大概聽出來了是外賣小哥的電話,此時他為了躲避時月的魔爪,自告奮勇的對著時月說:“我去拿,我去拿,你在這兒繼續打游戲,嗯……不,休息,休息,你繼續休息。”
李安辛悻悻的笑著,邊笑便往后退,時時刻刻都在防備著時月突然暴起傷人的樣子。直到退到了安全距離以后,李安才一整衣襟,又變成了那個沉穩持重、高冷禁欲系的總裁面癱臉的樣子。
時月在后面看著李安離開了自己的魔爪,等電梯的時候,就好像換了個人的樣子,捂嘴輕笑著:“對,已經去拿了,您稍微等一下。”
與此同時,陳述已經抵達了金陵。下了飛機后的她并沒有選擇和工作人員一起離開,而是在等到了前來接自己的顧相錦后,兩個同在異鄉、抱團取暖的人才一起結伴離開。
顧相錦一邊幫著陳述把行李裝進后備箱,一邊對著陳述說:“怎么樣,這次簽售活動順利嗎?我在圍脖上看到你把活動時間多延長了接近兩個小時,人很多嗎?”
陳述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還好吧,人確實有一點點多了。我也不愿意有人千里迢迢的跑過來看我,結果連我一面都沒有見到,那樣的話對她們來講也很殘忍的。”
“所以,我就臨時做主,延長了一下時間。”
陳述本意是想做一下挑眉的調皮動作,但是因為今天沒活動,她還要趕飛機,所以并沒有化妝,此時在顧相錦面前呈現出來的一副素面朝天的樣子。
顧相錦看著臉色蒼白、神色疲憊的陳述,陳述卻還兀自堅持的對著顧相錦擠出了一個笑臉,顧相錦突然就覺得很心疼她。
在外人面前強裝出來的那么一副強大到無所畏懼的陳述,其實私底下不僅身體狀態越來越不好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顯而易見的越來越差了。
陳述剛剛只是把箱子拎出來,走了這么短短的一段路,她再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已經顯得很虛弱了,這就足夠讓顧相錦心里了解到陳述現在的狀態是差到了何種地步。
顧相錦吸了一下鼻子,笑了一下,她知道陳述需要的不是可憐,需要的只是能平等相處的朋友,所以顧相錦笑著說道:“行了,上車吧,想吃什么?我為你接風洗塵,給你宰我一頓的機會,這次我請客哦”
“走,上車。”
顧相錦準備去扶陳述上車,被陳述笑著推開,幽怨的看了一眼股相繼:“別把我看的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哈哈哈,好好好。”
顧相錦呵呵笑著同意了陳述的說法,兩人各自上車。
顧相錦啟動車子,緩緩開上大路。陳述在副駕上坐好,一邊用手指戳了兩下掛在后視鏡上的兩只HelloKitty公仔,一邊對著顧相錦開口問話。
“錦錦,話說你車技為什么這么好,我拿到本本這么多年了,卻基本上都沒有摸過幾次車,不敢開也就不想買了。”
顧相錦認真的開著車,臉上洋溢著笑意,笑呵呵的說道:“還不都是因為李安嗎,那幾年他多于應酬,卻每每都是開車過去,然后喝得爛醉,前幾次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他,但是我車技不好,他就不叫我去接他了,喝醉后就叫代駕。”
“我給他說了很多次,讓他不要開車出去,他每次都口頭上答應的好好的,卻一次都不改,沒辦法,我就只能逼著自己學會開車了。”
顧相錦臉上都是笑意,語氣輕松的說著這些話。
陳述聽著她聲音里的云淡風輕,卻不自覺的心里顫了一下,胸口莫名的就覺得有些難受,她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顧相錦了。
倒是顧相錦敏感的察覺到了陳述的狀態,不以為意的自我開解著說道:“哎呀,你別這個表情看著我呀,好像我多可憐似的。都過去了,人都要向前看的,對吧,所以沒什么大不了的啊。”
顧相錦心里也很難過,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淚也在瘋狂的往外涌,卻被她一次次強行的又壓了回去。
顧相錦心里也明白陳述這次去商城的真實想法是什么,但是從陳述抵達商城,到現在又回到金陵,陳述對這次商城之行卻始終三緘其口,沉默不言,那結果恐怕也不是那么的盡如人意。
所以顧相錦近這次史無前例的沒有對著自己的小姐妹訴苦。陳述的生活本來已經很難過了,她不想在這之上繼續給陳述添堵了。
顧相錦駕駛著汽車平穩的行駛在機場高速上,向市內開去。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陳述沉默了一會兒,她也不繼續說這個讓人不開心的話題了,她的目光重新匯聚在公仔身上:“平常也沒見你多么喜歡HelloKitty,你家里的玩偶不都是熊本熊或者大白之類的大型玩偶嗎?”
陳述露出來病態白皙的右手,用她那瘦可見骨的修長手指戳著公仔:“這兩只都有些舊了,你要是喜歡的話,等到了市區了我給你買兩個新的換上吧。”
可能是原因陳述職業的原因,雖然她不想談讓兩個人都不開心的話題了,但是她善于觀察,且有習慣性扣細節的舉動,她又一次準確的戳到了顧相錦的傷口。
顧相錦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然后又趨于正常。她笑著拒絕了陳述的說辭:“不了,這兩只公仔,陪我時間很久了,有感情了。”
陳述并不是一個很八卦的人,她聽出了顧相錦聲音里細微的變化,所以她打算就此打住,不做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八婆。
但是陳述還沒有想好該怎么結束這個話題,顧相錦就已經神情有些感傷的在給她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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