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是沒有愛情的

第四十五章 可愛多與可樂多(4)

顧相錦看著陳述掛了電話后,才開口說話:“剛回來,就有人預約了?聽你的意思是,還查你航班信息了,這么關心你,你還對人家這么冷淡,說話也不知道溫柔一點,嚇跑了怎么辦。”

陳述臉上又開始露出了笑意:“我媽媽安排的相親對象,她挺喜歡的,我們見過幾次了,暫時來看,不喜歡也不討厭,接觸著試試看。”

陳述是在笑著和顧相錦說話的,只是笑不達眼底,反而讓顧相錦覺得還不如不笑呢。她看著陳述,總感覺陳述有一種開始黑化了的感覺。

“晚上,陪我一起去吃飯,放心,不會讓你尷尬的。我和他也不是第一次出去吃飯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挺滿意的,你也去幫我掌掌眼,差不多的話,就他了。”

“新歡總是能代替舊愛的,不是嗎。”

陳述明明是在笑著說出的話,卻讓顧相錦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有些發冷,這對那個男的公平嗎?!她想說,但是她沒說。

她只是破涕為笑的應了下來,重新驅車上路:“好的,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我倒是要看看是哪路牛鬼蛇神,讓你心甘情愿,委身下嫁的。”

陳述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次不再是客氣的表面笑意:“就不能是個人嗎???”

“哈哈哈哈,好好好,看看是哪位青年才俊……”

車子重新從路邊駛出,在陽光下的照耀下,一騎絕塵的向著道路盡頭而去,樹蔭蔥蔥間有笑聲遠遠的傳出,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而商城的這個時間點,卻突然莫名其妙的飄起了小雨。

候機廳內,岳飛一身休閑裝的坐在椅子上,他遠遠的看著跑道上或降落或上升的客機發呆,她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平安抵達金陵了吧……

郁幼怡坐在岳飛的旁邊,不同于岳飛的一身休閑裝,郁幼怡一身盛裝在身,搭配著曼妙身姿以及姣好的容顏可謂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在候機廳內光芒萬丈,鶴立雞群一般。

如果不是蛤蟆鏡遮擋住了她最顯著的一雙勾魂奪魄的媚眼的話,矚目程度還會再上升一個層次。

這個是的郁幼怡向窗邊走去,取下眼鏡看了一會兒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后,又戴上了眼鏡重新坐回到岳飛的旁邊,聲音嬌膩著說道:“今年的第一場春雨,下來了。”

岳飛回過神來,不明所以的應了聲:“嗯?”

岳飛無法辨別墨鏡下的郁幼怡的眼神,他只能聽見她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和不容置疑的強大自信:“春雨貴如油,也是萬物復蘇的第一場雨,呵呵呵,這也是預兆著我們這次將會滿載而歸。”

岳飛搞不懂郁幼怡的邏輯思維,所以他也只是聽聽,并不這句話放在心上。

他還是有些憂心忡忡的低頭看著地面:“相比較于你把希望寄托于天象,我還是認為牢牢的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較可靠一些。”

郁幼怡笑呵呵的看著岳飛,成竹在胸的說道:“別這么緊張,不會有什么事的,這一次只是出了一點意外,不過,我有所預料到,所以我事先都有安排的。”

岳飛卻是笑不出來,他看著郁幼怡盲目自信的樣子,很希望她說的都是真的:“但愿如此吧。”

郁幼怡伸出雙手,攬著岳飛的脖子,調皮的貼在岳飛的耳根,輕聲的說著:“你在怕什么?”

“害怕出事?害怕不能活著回來?”

岳飛自從上次酒醉和郁幼怡再一次春宵度過玉門關之后,他對郁幼怡的抗拒已經不再那么堅決了,現在只要兩人之間不涉及到前任的問題,岳飛都可以心平氣和的和郁幼怡相處。

但是郁幼怡說出的話卻讓岳飛有些心驚肉跳。這是機場,這是公眾場合,郁幼怡敢明目張膽的說出這種話,但岳飛不敢。

他甚至連話都不敢回。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曾寫到: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郁幼怡有這種膽子,她是特質很明顯的商人。但是岳飛不是,岳飛可以瞅準機會瘋狂的撈上一筆,但他不敢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他還想活下去。

他想活得有滋有味,且活得瀟灑自由!

郁幼怡伸出自己的香舌在岳飛的耳垂處輕輕地舔了一下,聲音柔媚的說著:“別擔心,就算真的回不來,但是我保證我們在國外一樣會可以活的好好的,你就盡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就行了。”

郁幼怡從岳飛的頸后回來,把墨鏡取下來,又攬上了岳飛的脖子,臉貼著臉,眼睛看著眼睛。兩個人都能在彼此的瞳孔中看到倒映出來的對方,對視了三秒鐘后,郁幼怡才呵呵笑著說話。

只是岳飛無法從她性感、嫵媚的聲線里聽出來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看你怎么怕成這個樣子,咯咯咯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余生那么長,我還想和你繼續瀟灑下去呢,我怎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到那種進退不能的困境之中去呢,咯咯咯咯”

郁幼怡笑的很肆無忌憚,一點不顧忌旁邊還有人的樣子。也對,她本來就是這種人,凡是只要能夠讓她開心的事情,哪怕她把天捅個窟窿也在所不惜。

至于天塌下來怎么辦,反正有個高的頂著呢,和她有什么關系?!大不了世界末日了,大家一起死唄!

她本來就是這么個自私自利、把滿足自我私欲看的比天還重的一個人。

岳飛沉默的不說話,心里想著這些,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他發現他似乎永遠都無法猜透郁幼怡的心思,永遠都無法在郁幼怡面前反客為主的掌握主動權。

他為察覺到自己似乎永遠也無法擺脫掉郁幼怡的掌控而感到絕望!亦為自己似乎正一點點的在郁幼怡的布下的溫柔陷阱里而感覺恐懼!

窗戶外面灰蒙蒙的雨天,亦如他的心一般,正一層一層的爬滿烏云。

壓抑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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