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圣旨說是用皇貴妃的規制下葬,但實際上不是用皇貴妃的規制,而只是用了妃的規制下葬的,世兄,你這一件事兒,可是知道?”
富祥剛才還在叨叨自己個悲慘遭遇,倒是一時間猝不及防被納蘭永寧突然拋出來的問題給困惑住了,“啊?這個?”富祥不免有些云里霧里,“這個,規制……下葬?”這個和自己有什么干系?怎么突然倒是來問我了?我自己個家里頭的事兒都還沒料理清楚誒!
納蘭永寧問出來這話后,也不禁啞然失笑,他來之前也問清楚了富祥這元家的來路,家里頭只怕是一個出仕的當官兒都沒有,如何知道這些朝廷的秘辛?如何明白這旨意和實際上操作發生不同區別的時候,意味著什么?自己也可以說是問道于盲了。
富祥此人不過是恰逢其會,才遇到了南氏一事,這也是今日來的特別收獲,自己一時之間倒是忘了,這不是自己家的內書房,納蘭永寧心里頭啞然失笑,起身預備著走人,“世兄且安坐,我這也就回去了。”
富祥忙起身,“寧老爺怎么才來,就又走了?不多坐會嗎?”
“不必了,”納蘭永寧笑道,“我府上還有事兒,日后再見罷。”
納蘭永寧越過了金秀,預備著出門去,但是就要跨出去的時候,后頭響起了一個悄悄的聲音。
“未真正用皇貴妃的規制下葬,說明,萬歲爺對著南氏,厭棄極深。”
納蘭永寧一下子頓足,朝著門口站立不動,過了一會,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和富祥一起轉過身來,看著說話的人,看著適才自己個一直忽視的人,“這話是你說的?”
富祥忙擺手,“大妞兒!秀兒!你可不能胡亂說!在寧老爺面前,胡說話可不成!”
金秀微微福了福,自信一笑,“是小女子說的,寧老爺,內務府的人最會當差,宮里頭吹什么風,下什么雨,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圣旨寫的明白,要用皇貴妃之禮下葬,但是內務府的居然敢不遵旨,沒有用皇貴妃的規制下葬,說明,萬歲爺對著南氏的厭棄,極深,饒是面上還過得去,但是內里卻是厭惡至極,肯定是不會給她真正的皇貴妃喪儀和葬儀。”
納蘭永寧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即又迅速的放大,富祥也是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出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兒,“你這話說的不錯,”納蘭永寧伸出左手,轉了轉戴在右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這個厭棄至深,說的極是,那么你說說看——”納蘭永寧瞥了一眼癡呆樣子的富祥,“我再考考你,這個厭棄會如何?”
“這說明,”金秀不卑不亢,大度自然的說道,“繼后南氏所出的十二皇子,永基,和太子之位,基本已經無望。”
“金秀!”富祥其余的話兒聽不懂,可“太子”這個詞兒是知道的,他嚇得肝膽俱裂,忙上前,作勢就要堵住金秀的嘴,“這些話兒也是你該說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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