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爺你說的話都對。”
“我敢闖敢拼,這里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但有一點王爺說錯了,我不是孤身一人,我也有親人,也有牽掛。王府就是我的家,你們,所有人,都是我的親人!”
“我的親人受了侮辱,挨了打,甚至連命都差點丟了!王爺,你教我如何能做到冷靜?”
“難道用大烈王朝的律法去懲罰尚書府孫少爺?我是不信的,王爺你信嗎?”
“至于他們……”
她側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他們選擇了這條路,從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命就是屬于王府和王爺的。守護王爺和王府,就是他們畢生的使命,除非,王爺不需要了。”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還之!”
“好,很好。”
啪啪啪,掌聲響起,冉宗延氣極反笑,不停的鼓著掌。
“本王真的是小看了冰兒了,好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你可知道,你今日的做法,已經將王府推上了風口浪尖?你能抵擋得住多少兵馬?三萬人?三十萬人?若是死了怎么辦?”
“我不怕死!”
但是本王怕!冉宗延心里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他陰沉著臉,一直盯著她,寒冰也不甘示弱的反瞪了回去。
誰怕誰?大不了就是被處罰唄,又不會少一塊肉。
兩人眼神無聲的交鋒著,看得一干人等一身冷汗。
空氣中彌漫著電光火石的味道,嚴良東和嚴敬文神情都無比的緊張,生怕這兩人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打起來了。
“既然你知道自己錯了,想必也能夠接受懲罰了?”
嗯?她沒認錯啊,她哪里錯了?
“王府自然有王府的規矩,你遇事沒有通報,擅自做主,眼里可還有本王的存在?”
有啊……怎么會沒有?她瞪大眼睛不就是為了看他?
“按照王府的規矩,本王也網開一面,扣除一年月錢,還有就是杖責二十大板,你自選吧。”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門外一個小丫鬟,抿嘴一笑,悄悄的離開了……
“王爺,還請三思啊,這二十大板,縱然是寒姑娘,也是受不起的啊。”
嚴良東第一個站出來為她求情,雖然二十聽起來是不多,但是寒冰那細皮嫩肉的,還不得打得皮開肉綻的?
更何況,她的體質特殊,那每一滴血都是無比珍貴的。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還準備將她供起來成天什么都不做最好呢,怎么可能還要讓她去挨打?
“王爺,請饒了大姐大吧,我們愿意受罰。”
“王爺,請責罰我們吧。”
“王爺,請開恩啊。”
冉宗延也是覺得奇了個怪了,不是給了她兩個選擇?為什么大家都會一致認為她會選擇挨打?
“既然你們都想領罰,那么就……”
“不,王爺,打我一個人就行了。”
冉宗延一愣:“本王不是還給了你另外一個選擇?”
一年的月錢,加起來也沒多少吧,難道就不值那二十大板?
“嗯,我選擇杖責。”
扣她的工錢?辛辛苦苦一年,結果到頭來白費?想都不要想。
她現在身無分文不說,外面還欠著一屁股的債呢。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一整年都活在沒錢的痛苦之中,還不如直接挨打呢,痛一下也就過去了。
“好,很好。”
冉宗延感覺自己過去二十幾年里面,生的氣還沒有今天一天來得多。
“本王就成全你吧。”
很快,東西都準備齊全了,跟著下人一起進來的,還有蘇云靈和那個偷偷去通報的丫鬟。
“表哥,二十大板,寒姑娘一個弱女子,如何受得住啊。”
她擔憂的表情,關切的語氣,卻被她眼睛里隱藏不住的笑意給出賣了。
弱女子?她是被小看了?
趴在長凳上的寒冰,不悅的瞪了一眼蘇云靈,她今天就讓她開開眼界,什么叫做巾幗英雄,什么叫做吭都不吭一聲!
不就是屁股開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電視劇里面看得多了去了,二十而已,數一數就過去了,她一定會忍住,絕對不會發出一點的聲音。
即便是挨打,她也要震驚全場!
一個小廝拿著一塊夸張的板子站立在她的身側,她瞄了一眼,怎么跟電視上看到的不一樣?為什么寬了那么多?這一木板下去,她那好不容易才練就的翹臀會不會直接被拍凹進去?
“開始吧。”
冉宗延一聲令下,小廝用雙手高舉起厚重的木板……
咦?緊閉著眼睛的寒冰遲遲沒等來預料中的疼痛,四周也變得異常的安靜,大家都在看什么?難道冉宗延突然大發慈悲,不打了?
她跟隨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她的身側。
這又是什么情況?
那個拿木板的小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拿著一根荊條的冉宗延。
“本王要親自動手,方能解本王的怒氣。”
“咳……”
嚴良東可能是喉嚨真的太癢了,所以沒能忍住。
看熱鬧的柳海德和王敬賢,則干脆偷笑了起來。
只有蘇云靈,緊皺著雙眉,不解的看著冉宗延:“表哥這是做什么?”
“本王不是說過了?本王要親自懲罰她。”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但他的表情,為什么看起來這么的不舍?
“啪……”
一聲輕響,冉宗延手里的荊條準確無誤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為什么不疼?
她就納悶了,聲音聽起來那么大,為什么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莫非她在睡夢中已經偷偷的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了?
“啪!啪啪!”
緊接著連續好幾下都打在了她的臀部,為什么還是不疼?
周圍的氣氛變得十分的尷尬,甚至大家都側過頭去,無法再直視這個場面了。
這到底是在懲罰她還是在給她撓癢癢啊?
蘇云靈氣得直跺腳:“表哥!你在干什么?”
連她都能看出來,冉宗延這根本就不叫處罰,用打情罵俏來形容更合適一些。
冉宗延沉默不語,專心致志一下接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整個前廳一片寂靜,只有荊條落在她身上發出的啪啪聲。
漸漸的,他加重了力道,就連一臉輕松的寒冰,都微微的皺起了眉。
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冉宗延的心情。
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為什么,她就是能感覺到他現在很生氣,同時也很難過,甚至還有一些害怕。
因為只有她,現在才能感覺到,冉宗延的手,一直都在微微的發抖。
為什么?
還沒等她想明白了,最后一下重重的落下,隨后,荊條被他扔在了地上,他頭也沒回的轉身離開了。
寒冰自己從長凳上爬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冉宗延遠去的背影。
她是不是該去誠心的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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